第五十一章:俞亲王的哭诉
李安福得了隆熙帝的话,当即就去找人。
祁烟芸很快就来了辰阳宫,还有些高兴。
莫非父皇已经把那贱人给抓来了,想到这里,祁烟芸就更高兴了。
“女儿拜见父皇。”祁烟芸道。
隆熙帝挥挥手,“起来吧,你三皇兄有事情要问你,你莫要胡说。”
祁烟芸一头雾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俞亲王可不管她想什么,直接开口问道,“烟芸,听说你为了一件桃锦阁的衣服对林神医大打出手,扬言要扒了林神医的衣服,还带人打上了醉仙居,是否有这回事?”
祁烟芸一脸懵逼。
三皇兄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明白?
俞亲王没等她回答,继续说道:“烟芸,林神医是我儿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儿的师傅,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否看在我们兄妹的份上,不要在为难林神医。”
祁烟芸皱眉,道:“三皇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林神医,我根本就不认识。”
俞亲王长叹一口气,说道:“烟芸,你今天找麻烦的那个人就是林神医。”
祁烟芸闻言脸色大变,辱骂的话脱口而出,“你说的是那个贱人?”
祁宣允脸色一沉,再也不复之前的温润。
“姑姑,林神医是我的师傅,还请你放尊重点。”祁宣允道。
祁烟芸眼底闪过一抹阴鹜,冷笑,“师傅,尊重?”
祁烟芸:“祁宣允,我才是你姑姑,你看看我的脸,我的脸就是被那个贱人打的,到现在还没有消肿,你还要我尊重她,说什么笑话呢。”
祁宣允抿了抿嘴,“我师傅不会随意动手,定是姑姑你做了什么,惹怒了师傅,才让她动手的。”
祁烟芸:“那贱人抢了我的衣服,还打了我,这分明就是没有把我们皇室放在眼里,没把父皇放在眼里,祁宣允,亏得父皇最疼爱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父皇的?”
看到自己儿子被怼,俞亲王不高兴了。
“烟芸,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嚣张跋扈,仗着公主的身份为所欲为,不知道折辱了京中多少贵女,要不是有父皇给你兜着,你还能在这里呈威风。”
“现在好了,竟然把手伸到了林神医身上,怎么着,你这是看不得你侄子被治好,所以故意找林神医的麻烦,就是不希望林神医为宣允继续治病,还是说,这是寿王的主意,就是为了打击我们俞亲王府。”
俞亲王说着说着就哭了,直接扑倒在隆熙帝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哭。
“父皇,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宣允好不容易有治愈的可能,烟芸这个当姑姑的不说敬着林神医,还张口闭口就是贱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宣允的病刚刚有点起色,他们就对林神医动手。”
俞亲王抱着隆熙帝大哭,“父皇,她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宣允好,父皇,您现在还在,他们就干算计我,你要是,要是……”
俞亲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隆熙帝驾崩了呢。
祁宣允嘴角一抽,不愧是父王。
祁烟芸气的火冒三丈,犀利道:“三皇兄,祁宣允这病秧子也就你当个宝,真以为本宫稀罕,他是死是活根本公主有什么关系,本公主至于去算计他吗?”
俞亲王双眼充血,恨不得上去给她两个嘴巴子。
“祁烟芸,你说谁是病秧子呢,你说谁呢?”
祁烟芸被他吓到了,一个踉跄,差一点就跌坐在地上。
隆熙帝闻言也是面容一冷,阴沉的可怕,“烟芸!”
祁烟芸脸色惨白,这下好了,直接跌坐在地。
完了完了,父皇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
俞亲王则是趁势说道,“父皇,林神医是宣允的救命恩人,您是最疼爱宣允的了,肯定不忍心看到宣允继续缠绵病榻。”
“再说了,这件事情本就是烟芸挑事,不就是一件衣服,她身为大雍朝的公主,还缺一件衣服?”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置林神医于死地,肯定是忌恨我们父子两,她就是恨我和宣允得父皇宠爱,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俞亲王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这要是换个儿子,估计就被隆熙帝一脚踢开了,也就是他吧。
隆熙帝捏了捏眉心,拿着个儿子没有办法,“李安福,传令下去,让那个林神医前来觐见。”
俞亲王:“父皇!”
隆熙帝叹气,亲自把他扶起来,“好了,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哭哭滴滴的,宣允都这么大了,你这样,岂不是让你儿子笑话。”
“你放心,这个林神医既然是宣允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师傅,朕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谢谢父皇。”俞亲王闻言,这才笑了,而跌坐在地上的祁烟芸则哭了。
难怪母妃和皇兄说皇贵妃母子才是父皇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以前不觉得,现在,呵,她还是太天真了。
皇贵妃分明已经是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依旧是父皇心中不可动摇的人,要不是她的身份实在是低微,指不定就被父皇封为皇后了。
难怪几个皇兄对三皇兄如此忌惮,这一次她是真切的体会到了。
她不过是骂了一句病秧子,父皇那冰冷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这么多儿女,就真的比不上一个三皇兄吗?
这就是隆熙帝召见两人的原因,好了,现在让我们把时间线拉回到现在。
接到消息之后,林予鹿和江锦洲就跟着李良玉进宫。
林予鹿进宫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还是今天刚从桃锦阁买的那件月梅,可以说是十分的淡定了。
她一进去,祁烟芸就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那眼神,恨不能给她扒下来。
李良玉一进来就行礼:“陛下。”
隆熙帝点点头,随后就看向林予鹿和江锦洲。
这两人胆敢殴打皇室公主,胆子定然是不小的。
果不其然,江锦洲学着李良玉的样子,淡定的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