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只有一个人需要动手术
似乎是看出了温时禾的疑惑,邱明治解释:“师父的手受伤了,现在不能做手术,所以威尔逊先生一直在找能代替师父的人。你放心,只要你能成功做完这台手术,师父就会没事了。”
温时禾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她目光紧紧地盯着邱明治,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样的手术?”
直觉告诉她,这个手术不仅不会小,而且可能会非一般的大。
果不其然,邱明治说了:“没什么,只是一个换心手术而已。”
“换心?”温时禾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没太理解,又问,“是心脏移植手术?”
“可以这么说。”邱明治回答。
温时禾于是点点头,“好,这个没问题,我可以做。”
看她答应了,威尔逊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好的,那两天后我们再见。”
事情就这么谈妥了,温时禾跟着邱明治从房间里出来。
然而,就在温时禾转身的时候,却在威尔逊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笑容。
那个笑容……很阴险,就好像有什么阴谋诡计马上就要得逞了一样。
只要一想起他的那个笑容,温时禾就觉得浑身发毛。
这样的感觉让温时禾觉得很不舒服,她终于拉住了邱明治的胳膊,问:“威尔逊要做的真的只是一个心脏移植手术?”
邱明治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可是,我觉得他的表情不太对。”温时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邱明治却不承认,“我们瞒着你什么了?只是让你做一个心脏方面的手术而已。如果你不相信,两天以后上了手术台,你就知道了。”
邱明治说得很认真,温时禾看着他的样子,似乎也确实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温时禾低着头,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
可就这么低着头走了没一会儿,她突然看到面前多了一双漆黑的皮鞋。
这双皮鞋有点眼熟,像是……
战谦辰的鞋?
抬起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了战谦辰的脸。
“三爷?你……”温时禾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东张西望地看了一阵儿,果然就发现刚刚还走在自己前面的邱明治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果邱明治出了什么事,白染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乔治说不定也会被处罚。
一想到这个,温时禾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看着战谦辰的目光也冷得让人发寒。
“邱明治呢?”她问,声音冷得彻骨。
战谦辰一时之间说不出这是个什么感觉。
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也没想过,明明温时禾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绝情了,他为什么还要相信她,还要为了她留在这个国家。
不过这些话战谦辰没有说出来,他只是问:“你就那么在意他?”
很阴阳怪气。
温时禾听得心里一颤。
她似乎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酸酸的。
盯着战谦辰的脸看了好几秒钟,温时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战谦辰问:“三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战谦辰的脸立刻黑了好几个度。
吃醋?
他?
不,他战谦辰从来不会因为别的男人吃醋。
战谦辰就那么站着,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温时禾有点儿熬不住,想走,却被他拉住手臂,一用力就被拉到了怀里。
“战谦辰,你……”
温时禾刚刚开口,战谦辰就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温时禾的眼睛猛地瞪大。
什么情况?
战谦辰居然……居然在亲她?
可是,为什么?
战谦辰感觉到了她的呆滞,越发侵入。
温时禾终于反应过来了,猛地把他一推。
“战谦辰,你够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没有签字,所以我们还是夫妻。”战谦辰的语气居然十分温柔,看着温时禾的目光也满是柔情。
这一瞬间,温时禾彻底呆住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卑微的战谦辰。
她以为她留下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以为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战谦辰肯定会放弃她。
可是现在,战谦辰不仅没有怪她,还跟她说这样的话?
见温时禾不说话,战谦辰往她走近了一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虽然一开始你嫁给我不是自愿的,但是我们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不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说话的同时,战谦辰伸出手,又要来拉温时禾。
在被他触碰到的一刹那,温时禾就像是触电似的,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不行,她当初决定离开战谦辰就是为了不连累他,现在怎么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动摇?
她要保持清醒!
这么想着,温时禾的心里坚定了一下,抬头看着战谦辰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满是冷漠。
“对于你的事,我不感兴趣,反正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也是下定了决心要跟你离婚的。”
温时禾轻轻笑了一声,接着又说:“对了,你不是跟许南烟一起来的F国吗?既然你们都已经在一起了,又何必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战谦辰的脸色微微变了,“我不知道许南烟为什么会来这儿,但是……”
“我不想听。”温时禾打断战谦辰的话,“我知道,你曾经跟许南烟是一对,不过是因为她跟战元祈订婚了,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跟我在一起,可是这样的感情,我看不上。”
战谦辰双唇紧抿。
他也不会选择退而求其次的感情。
可他根本没有。
但是温时禾却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战谦辰,你把邱明治弄到哪儿去了?如果不把他放了,让他马上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恨你一辈子。”
战谦辰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恨他一辈子。
以前他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那时候温时禾都没说会恨他一辈子。
现在却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她说她会恨他一辈子?
“温时禾!”战谦辰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可温时禾还是这样油盐不进,这让他没有了多少耐心,说话也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就那么在乎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