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二楼的书架黑液
不是我一惊一乍,主要是刚抬头就看到门玻璃出现个人头!
再仔细瞅,人头消失不见,只有灰涛涛的玻璃。
有可能是我精神太紧张看错了,揉揉眼睛还是没人头。
九叔没搭理我,左右瞧了瞧,空旷的走廊连个飞虫都没有,安静的令人害怕。
他在门上贴道符,我也不知道管啥的,反正看到符就很安心。推门进去,二楼的陈设和一楼相同,最里面都是桌子。
九叔走向桌子,我跟在后面,不小心踢到书,低头一看竟然是刚才的《死》。好巧不巧,在屋门和窗户都关着的前提下,又是一阵风吹过,书页翻动。
艹,这是又循环了还是中招了?
我没搭理,这种书捡起来肯定出事儿,直接跨过去找九叔。他站在窗口看向外面,从这个角度把食堂和操场看的一览无余。
“……”
本想问问他之后做啥,结果干张嘴说不出话,拉屁倒吧,不让说就不说吧。
‘啪嗒’
‘啪嗒’
‘啪嗒哒’
正当我精神集中在外面时,书架传来一本一本掉落书的声音。回头瞧着,书本有序落下,就像有人故意扒拉的。
我指着书架,看向九叔,希望他能给我答疑解惑。
九叔冲我摇头,示意不要慌张,走到书架边,掉落速度越来越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掉落,卷起一层灰,根本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和砸门差不多,紧接着外面传来我的声音:
“出来!”
诡异的是,说话的声音竟然和我一模一样!我不认为在这种地方会出现巧合。
九叔没当回事儿,走到门口,掏出包里的木剑,刺向关着的门。下一秒,眼睁睁看着木剑扎进木门内,就像捅进面包一样简单。
太特.么难以置信了,最主要的是,门发出如人一般的哀嚎。
“啊啊啊!”
声音凄惨,回荡在整间图书室,又震掉不少书。灰尘爆土又夹着刺耳的叫声,我不敢动弹。
透着乌烟瘴气的灰尘,我看见整把木剑插进门内,从门里流出黑紫色液体,液体泛着清新的草木味道,竟然有些好闻。
随着能见度增加,地面的灰尘构成诡异图案,图案呈四方形,从这个角度看好像一个字。
绕到前面才看清地上是个「死」字,而这个字的上面一横是用英文写的「death」。艹,什么几把玩意儿,还整上英文了。
不对?不对……不对!
《死》这本书是外国翻译过来的,所以地上的字很可能是和书对应,应该怎么处理?
我正懵逼呢,门口流下的液体沾染图案马上消失,不知原因的我马上后退。
九叔没有太大反应,掏出一个黄色的符纸,掐诀念咒,符纸被点燃。他拿着燃烧得符纸对着字体比比划划,燃尽的灰洒在图案上冒白烟。
最后「死」字中间有个窟窿,九叔轻轻一吹,图案消散,过程看起来特别简单。同一时间,刚才落地的那本《死》书,中间烧出大洞,与刚才的字相对应。
感觉和九叔在一起,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根本不用我操心。
我这么想确实挺没良心,但也是事实。
就在我以为结束战斗时,后排书架突然砸向我,要不是九叔及时推开我,此时此刻此地就多了一滩肉泥。
转头看到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塌,最后抵在门上,把门封得很紧。推不动,也打不开,完全被封在里面。
既然门出不去,我赶紧跑到窗口,也就二楼的距离,从墙边凸出的部分下去,应该没啥大问题。
我打开窗户彻底绝望,看向外面,明明是二层,可现在距离地面能有几十米,和市中心的高层写字间同样效果。
窗户口吹进‘呼呼’的大风,就连对面食堂和下方操场,都有视觉差,比例缩小得相当明显。
“艹。”
跳窗的办法行不通,门也出不去。从开始到现在虽然没遇到鬼,但比遇到鬼还要怪异。
人对于未知东西的恐惧要远远大于已知物种的认知。
我在地上写:
「咋办」
九叔刚要写字,倒塌的书架,刚才流‘血’的木门,以及屋内目之所及的木头制品,都在流黑色液体。
液体就像水一样,流动性很强,而且上涨速度很快,和开水龙头没区别。
随着黑色液体流出,屋内充斥清香的木制味道,九叔给我扔快毛巾示意捂住口鼻并上到高处躲避。
但我还是晚了一步,涌出的液体沾到我脚的瞬间,身体麻木,不听使唤,和麻药一个效果。
心特别想往前走,但腿就是不听使唤,手攀住前面的书架,刚要用力,麻木传递到上半身,现在除了有思想外,啥也干不了。
脚下的液体已经蔓延到膝盖,我感觉不到身体传来的任何信号,之前还知道麻木,现在膝盖之下都不是我的了。
完犊子了,心里刚夸完和九叔在一起更安全,就出这档子事儿。
老天爷你是在我脑子里按监控了吗?!
九叔试着拉我,但一百三十多斤的大体格子,哪是他这个小老头能拽动的?
反正窗户开着,液体再流也不可能淹没整间屋子,现在首要就是打开门放出这些液体。小斧子在我背包里,但我又动不了,九叔也够不到,局面再次僵持。
就在这时,起初的砸门声又开始,而且越来越强烈。
‘咣’
‘咣’
‘咣’
肯定是李牧处理完一楼的事儿上来救我们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有第四个人存在?我想大声喊救命,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在窗户开着,不至于将我们淹没。千算万算,没想到窗户突然关上了,而且随着关窗,液体流动速度像潮涌般迅速。
九叔试图破窗,但根本砸不开,玻璃像钢铁一样坚硬。
液体很快没过胸口,延伸到脖子时我喘气特别费劲。胸腔被液体挤压,然后是脖子,嘴,鼻子,眼睛……直至完全没过头顶。
眼前黑乎乎一片,无法辨认位置,鼻腔里全是木头的香味,神经系统也被这种味道麻痹。
‘咚!’
也不知道是什么被破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外冲击,液体降位,我能喘气了。
同一时间,玻璃破裂,我被浪潮涌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