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完全杀伤,全面戒备
体征监控不断发出刺耳嗡鸣，黑人工作人员慌得一比，讲话都要破声了，
“损害程度不断升高，表层受损严重！”
罗宾逊只关心一件事，
“电磁防护盾怎么样了？”
只要破解完成，关闭护盾，变异特工即便烧伤成重伤，也能听从指令瞬移回来。
然而工作人员的回复令人失望，
“我们的干扰设备仍然没有破解防御密码，护盾关闭时间待定。”
罗宾逊长叹气，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撤退，让他们立刻离开那里！”
熊熊大火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最终被熄灭，泽博曼一行人回到中控室时，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泽博曼开始复盘，
“当时在这里的只有三个人，巨人态杀了一个，肯定有第五个人进来把他们带出去。”
凯文在边上忽然冒出一句，
“我们守住了最后防线，这就是胜利。”
这话听着一点也不鼓舞人心，凯文的表情也让人开心不起来。
尼古拉轻哼一声，摊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片废墟，大声道：
“嗯，这就是不顾一切的胜利，哈？”
这次防御战，让人心痛的不是损失了整个中控室，而是牺牲在防御线上的同事和伙伴们，这当中，就有亚历山大。
齐馨在遗体旁站了很久，甚至没有搭理泽博曼他们。
她想起和亚历山大在城堡里的过往，那时候他只是个迷惘的年轻人，为了完成祖母的遗愿走进异生物世界的大门。
如果当时劝他回归正常人的世界，将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他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齐馨轻声说，抬手温柔地为亚历山大理好凌乱的头发。
“你甚至不该和这件事有任何关系……”
说着泪如雨下。
齐馨忽然对一切充满了憎恶，包括对自己。
忽然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入怀中。
齐馨认得那人身上淡淡的檀香，是泽博曼。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们……”
齐馨没有立即否认，擦干眼泪推开泽博曼，怔怔的望着他，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泽博曼抬手，修长的手指将齐馨的碎发撩到耳后，为她抹去泪水，柔声道，
“保护我们的家。”
齐馨点头，转身最后一次和亚历山大告别。
她明白，这是她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
亚历山大没有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撤离，选择留下那一刻就清楚一切可能发生的结果。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柯南也好，亚历山大也罢，剩下的路，会好好代他们走下去。
带着这样的心情，齐馨和泽博曼等人返回了星海市城堡。
根据暗黑加布里的行动规律，算上变异特工们在鹰仑分部的损伤，距离下一次进攻，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齐馨没有时间悼念，专心投入新一轮的防御工作中。
泽博曼走到病房区，甩给丹尼尔一把钥匙，
“你可以走了。”
丹尼尔头也不抬赶紧拿起床单上的钥匙解开手铐，之后才试探性的说道：
“我听说鹰仑分部的事情了。”
泽博曼刚离开两步，停下转过身，
“我建议你去保护区，那儿会比这里舒服。”
丹尼尔叫住泽博曼，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实话我也觉得惊讶。”
泽博曼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许正因为不明白反而感兴趣，于是双手抱胸，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
丹尼尔从病床下来，正视泽博曼，
“这里需要我，你想打赢这场战，需要我的帮助。”
泽博曼冷哼，摇了摇头，
“自私、贪婪，这两个词用在你身上一点也不过分，我甚至怀疑你是否明白‘忠诚’这个词的意义。你不用因为我们曾经救过你为难自己，因为我们都清楚，一旦状况变得更艰难，你就会消失得远远的。
不，也许更糟。”
泽博曼的意思很清楚，他曾经是暗黑加布里的爪牙，虽然被卸磨杀驴，但这种人倒戈的成本很低，只要庇护所一方落败，一旦他在内部倒戈，庇护所将万劫不复。
似乎早就预料自己被看轻，丹尼尔也不生气，据理力争起来，
“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你以为一副手铐和这些松懈的监视能困住我吗？”
泽博曼换了个姿势，单手插裤袋，
“不管怎样，我希望你离开，越快越好。”
下过逐客令，泽博曼快步前往中控室，十一在加班加点，确保电磁防护盾正常运行。
“所有住户都转移了吗？”
十一见到泽博曼进来立刻询问。
泽博曼说伊万早已安排妥当。
十一点了点头，表情非常落寞。
她从小在这里生活，从没有哪次危机像这样，大家都走了，偌大的城堡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十一深呼吸，把负面情绪从脑子里清走，向泽博曼汇报好消息，
“老大，超过23小时了，完全没有老爹他们的消息！额……”
说完觉得很怪异。
她和泽博曼一样，无比想念乔治。
那可是老爹，小时候给她讲睡前故事的人，她的大树她的大山。
分开了这么久，应该为每次一重聚兴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他的消息反而成了好消息……
泽博曼拍拍她，小女孩辛苦了，她承受着这个年龄不该承担的重任。
“你知道吗，很多住户想要留下来参战。但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他们，而不是利用他们达成目的。火伯的事我很遗憾，最后他……一定很壮观吧。”
火元素已经活了很久，因为无法控制体内的元素，除了失去人形也逐渐淡忘了记忆。
十一从认识他的那天，就一直称呼他做“火伯”。
犹记得火伯离开从未离开过的观察区，进入泽博曼为他特制的生化隔离箱时，她伤心得不敢留在现场，怕不争气地哭出来……
一切，只是两天前，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
泽博曼心疼的抱住小姑娘，
“这里是大家的家，正如庇护所属于每一个异生物和异人类。火伯为我们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十一抽了抽鼻子，
“我知道。老大，有一点你也要知道。”
说着十一抬起脸，脸颊红扑扑的，两只眸子噙着泪，真挚的望着泽博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