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也要节制啊！
接下来的几天，李默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有点回到一年前他刚刚成为替罪师的那个时候的感觉。
脑海中有个二级鬼魂在，尽管他对于鬼魂的等级没什么概念，但是很有安全感，走夜路都很嚣张！
工作照常，生活继续，一切都很顺利舒心。
唯独网络上有点糟心。
首先是他发现自己上传的视频短期内频繁遭到举报。
视频下的留言也多了很多‘异样’的声音。
当然做这行的，特别是他这种擦边科学迷信的视频，质疑，声讨就从来没断过。
但是经过一年的时间，其实李默的视频已经算是被网络所接受了，反而成为了大多数‘乐子人’的聚集地，讨论环境还算不错。
只是最近这几天明显感觉到，主动找茬惹事的人很多。
特别是在直播的时候，有大量‘水军’涌入。
做过直播的人都知道。
是水军还是水友，很容易分辨。
尽管看起来像是正常的发言讨论，但是那股子带节奏的‘骚味’，隔着屏幕都能被熏到。
甚至，好几次有未知主播主动找李默连麦PK。
怎么说呢？
可以说是毫无掩饰，肆无忌惮！
就差把‘我是别人花钱找来恶心你’这几个字挂在头顶了。
李默气个半死，但是在网络上也不可能失态。
不过从只言片语中，也能让他察觉到点什么。
比如‘不识抬举’
‘不知所谓’
‘给脸不要脸’
这类词汇。
十有八九就是陈家，或者说陈子涵那个BZ。
李默又不傻。
当然，气愤是肯定的，但是却无能为力。
陈家家大业大的，真要想搞他这个小人物，确实手拿把掐。
惹不起那就先暂时隐忍。
李默不是没想过利用自己脑海中那个东西做点事情，报复一下什么的。
但是想到对方不是朴素的路人，自己爷爷李大雷在陈家呆了几十年，对于一些非自然，反人类的事情可以说是心知肚明。
没准在他们家就供养着一些‘巫师’‘大神’之类的妖魔鬼怪。
自己这点道行上去，可能死的渣都不剩。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李默倒是很看得开。
最近视频也不上传了，直播也不开，安心上班。
......
“小李，听说你是个大师？”
公司的茶水间。
李默的顶头上司‘华姐’拉着李默正在闲谈。
李默大学的专业是材料与应用。
本来想着是大学毕业后，搞一个垃圾回收分类之流的工作，或者自己创业，算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事业’老本行发扬光大。
谁知道毕业后S市为了城市形象改造，采取了垃圾统一分类管理，取缔了所有的大中小型私营垃圾处理个体户，所有的垃圾回收分类工作都由市政府统一管理分配。
这算是直接掐断了李默的所有生路，除非让他一个本科生去大街上捡垃圾，随捡随卖，还不能堆积过夜...
于是李默稀里糊涂的进入了一家广告策划公司，也就是现在这家。
虽然和李默的专业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公司给他的工作也是一些打下手，做零活的工作，倒是用不上什么专业知识，或者说是个人就能干，他能胜任，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也在这家公司做下去了。
当然这种事情，在社会上很普遍。
不一定非要专业对口才能招聘招工。
很多公司都喜欢把一些无关紧要，很容易的事情交给一些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做。
不限专业，但是却整体拉高了整个公司的文凭，算是一种很虚但是却很实用的方法。
你想
一说你们公司，连扫地阿姨都是本科毕业，这是多长脸的事情！
“华姐还经常网上冲浪？”
“这叫什么话，姐姐我81年的，正经的80后，话说‘网上冲浪’这种我们那个年代的流行词，你一个00后张口就来，怕不是假的年轻人呦”
华姐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就像她说的，正经八百的80后，长相60分，身材60分，在公司超过10年了，是他们这个后勤部的副部长，统管李默他们这些人。
而他们这个后勤部，说白了就是杂鱼聚集地。
平时做一些打印，买材料，记录的一些琐碎工作，等其他策划部，公关部等核心部门需要人手的时候，他们随叫随到，像是人才市场上的小时工一样，哪里需要去哪里。
李默这个人虽然算不上沉默寡言，但是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注定使他与活泼开朗无关。平时上班认真工作，话很少，不迟到不早退，算是那种各大公司和上级都比较喜欢的那种员工。
李默来公司一年多了，和自己顶头上司华姐很少有交集，平时说的的最多的无非是“策划部那边需要打印策划案，小李去吧”或者是“公关部那边报销了什么什么，小李去核对一下...”之类的。
而华姐作为‘部’级干部，拿的都是年薪，算是公司中层了，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和李默这些基层员工拉关系套近乎什么的，交集算是极少。
像今天这种主动搭茬的更是绝无仅有。
李默就是去茶水间接杯水的功夫就被拉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在网上被陈子涵搞的有点心烦意乱。
见华姐竟然主动提起自己的‘专业’。
李默本能的眉毛一挑。
“网络嘛，您也知道的，混口饭吃，呵呵”
“是吗？”
华姐目光灼灼的盯着李默，抿嘴一笑。
尽管她这个年纪，做出这么一个小女人的动作有些膈应......
“那你的意思是骗人的喽，呵呵，年轻人这样做可不好哦”
没等李默说话，华姐眼珠子转了转继续看似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
“在我们那个年代，什么算命的，跳大神的多了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倒好，替别人受灾受难？呵呵，叫个什么名堂？”
“替罪师！”
李默头一抬，眼神睥睨！
噗！
华姐‘娇笑’出声。
看的李默一阵鸡皮疙瘩...
华姐转身关上了茶水间的门，话锋一转。
“小李，靠谱吗？帮华姐个忙？”
“怎么说？”
“知道千峰路的会展吗？”
“公关部本月拿下的最大的那个客户？”
“不错，可能需要你帮忙了”
“那个客户已经拿下了，策划案都通过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布置会场的工作，我顶多去帮忙当个苦力，还有其他？”
广告策划公司。
说白就是搞个会展，策划个活动之类的活，甚至大街上的广告宣传牌也在业务范围之内。
千峰路那个会展，是一个国内知名青年画家冷酷的一个画展，活动预算超过两百万，公关部已经拿下，策划案都一稿通过了，剩下的就是布置会场的工作。
别说李默了，整个后勤部估计至少抽调一大半的人去帮忙，但是这和他的‘神棍’身份有什么关系。
啧啧
华姐啧啧出声，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表情古怪。
“可不嘛，这都临门一脚了，那个冷酷突然要延期，你也知道，咱们这行讲究个快进快出，这一拖延，每一天都是损失。”
“什么原因呢？”
“据打听说是对方遇到霉事，状态不好，好像那个冷酷是个很迷信的人”
“既然迷信，没找个道士和尚做个法什么的”
“找了，哪能没找，不过好像没什么用，现在那个冷酷，脾气暴躁，见人就骂，我们策划部的公关部的业务员不知道被骂成什么样了。”
“华姐，先不说我在网上那些东西是真是假，就是这专业也不对口啊，替人消灾解难，可不会驱鬼降妖。”
李默这话说的倒是言不由衷。
以他这个替罪师的身份，降妖先不说，这个驱鬼还是当仁不让的。
虽然果炁很废，但是金色气团NB啊。
不过......
他也不能什么活都接，毫无节制不是？
当年自己父亲李启华为什么成为替罪师，还不是李大雷年轻时候，肆无忌惮的招灾引祸，导致自己精神压力太大，完全透支了自己的命格，万般无奈之下让自己儿子成为替罪师。从而酿成悲剧。
能量守恒这种事情，是万物通用的。
替罪师只能引灾，本身要承受灾罚的。
正所谓‘灾祸不会消失，只是转移到了别人的身上’！
替罪师的特殊命格只是让他们能够具有招灾引祸的能力，有抵消天罚的本钱。
但不是无穷无尽的。
如果不懂得节制。
再硬的命也不够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