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风暴化身
让整片大海震荡不止的悲鸣熄灭了所有战火,正在与阿苏尔交火的各方不约而同的停手,因为所有个体都被这可怖的吼叫惊吓到了。
一座山出现在了风暴中,用魔法拉近远处景象的法师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两座高矮不一的山岳在海水中搏斗!
那巍峨大山般的海兽身侧鳞片尽碎,鲜血染红了整片海域的海水。
海兽用巨爪攥住了另一头小山般的怪物,那怪物有着人一样的上身,龙一样的躯体,只是少了标志性的翅膀。
它粗壮的四肢蹬开了海兽的扼杀,它咆哮着挥出巨锤,漫天雷霆随巨锤一同落下。
萨芙睿大法师们认出了怪物的身份,一声声惊呼在不同龙船的法师塔上同时响起,被湮没在雷暴里。
“黑暗使者!”
“远古龙魔柯烈克!”
“食日者!”
“刹戈斯!”
电光雷雨中现出龙魔嶙峋怪石般的獠牙,海水像被两个争执不休的孩童拨弄的盆中水,巨兽与巨兽撞出了万重巨浪。
天空中翻滚着黑色雷暴,雷暴取代了云层。
电流在远古龙魔鲜血淋漓的身体上游走,恢复了完整的超巨型黄铜板甲述说着黑暗诸神的恩宠。
有两位萨芙睿大法师见过它,在伟大圣战时,他们和魔剑士泰格里斯在基斯里夫看到了它离去的背影。
人类王国的要塞被这巨神,撞碎了数十米高的恢弘城墙。
柯烈克.食日者所过之处,只留下被雷电灼焦的废墟。
萨芙睿有关于它的记载,遥远的年代里,
可它回来了,带着风暴和死亡。
凡人的船只在狂风巨浪中飘摇,魔法的灵光是他们唯一的依靠。
远比龙魔更大的海兽,发出一声声层层叠叠的空灵哀鸣。
卡佩乌比龙魔更有力量,但龙魔更灵巧,且拥有了真神的赐福。
若是在万年前,卡佩乌能轻易杀死这个对手,可现在已不是往日。
它献出了精核,帮主人铸造了无尽之眼,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而对手却日益强盛。
那时它也曾统御大海,随主人一起震慑诸兽,雷霆与大洋本该是它的子民。
卡佩乌身上出现了数十个深浅不一的凹坑,伴随着一声像是要击穿世界的巨响,卡佩乌的左爪被龙魔硬生生敲断,落雨般的落雷像是葬礼时洒下的瓣。
卡佩乌虚弱的坠入海底,它努力上浮,失血过多的身体时刻提醒着它惨痛的事实。
远古龙魔漂浮在海面上,用咆哮宣示了自己的胜利与强大。
卡佩乌撞到海底,让整片海洋再度兴起波涛汹涌。
葬船坟场中,诺克特拉斯伯爵果断调动洋流之力,想要复苏那天灾似的巨兽。
可它遭遇了难以逾越的阻碍。
卡佩乌早已有了不可忘却的主宰,没有其他存在能再支配它。
卡佩乌强大的灵体,盘踞在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中,不愿意就这样离去。
无尽之眼就在风暴深处,它必须守护主人的遗物。
死亡想要摄取卡佩乌的灵魂,但这远古的精魄向死亡表达了强烈的拒绝意愿。
它努力与死亡对抗,渐渐取得上风。
约翰.角兽末日快要抵达新大陆了。
圣杯骑士虚弱的站在海风中,之前海洋深处忽然出现了可怕的异象,对抗异象带来的大浪消耗了约翰的精力。
他凭借过人的精神,再度振作起来。
快要遇见那个大敌了,他要与大魔决一死战,他死在这里就好了,不用再面对故乡丧子的亲友。
“我们在哪个港口着陆?”
“爵士,掠夺者港距离您要去的地方更近。”被俘获的海盗畏畏缩缩、又略带恶意的给出了答复。
圣杯骑士不在乎海盗的小心思,他只在乎那个他立誓要去面对的色孽大魔。
露丝契亚地峡,跋涉的
林奇隐隐有种强烈的危机感,自从看见西侧雨林大半反常枯黄后,他的危机感更强了。
有脏东西游荡在雨林里,污染了洁净的雨林。
泰格里斯从天堂之风中看到了不祥之兆,有某种足以严重威胁他们生命的凶恶,正在迫近。
林奇没有因此放弃对掠夺者港的突袭。
前方就是海盗的港口,地上散落的尸体很多,斯科吉的诺斯卡人和掠夺者港的海盗,发生了你死我活的战争。
掠夺者港的码头已经戒严,因为斯科吉的新酋长,乌瑞克.不净狂怒带着数十艘掠夺者长船,趁夜突袭了海盗的聚集地。
根据乌瑞克的探子的汇报,色孽的紫玫瑰教团在抢到“失落浮舟”后,会在今日逃到掠夺者港。
乌瑞克只需要杀死带队的色孽冠军,率部下杀光色孽信徒,就能抢到他梦寐以求的神器。
乌瑞克要用色孽冠军的血来取悦血神,同时彻底和祖父神划开界限,真正的走上血神冠军之道。
没有人知晓,乌瑞克颇为信任的侦查好手,在今夜消失在了长船之中。
那个“斯科吉人”融进阴影,向镜神汇报了自己的杰作。
一声炮响压下了精灵和矮人的争执,战吼声穿透了密林,也让吵闹的一高一矮兴奋起来。
荷斯剑圣可能是最喜欢战争的阿苏尔,他们渴望用战斗来展现自己卓越的技巧。
而索瑞安,身为葛纳之子,他同样对战争有着难以言喻的憧憬,他就是战士氏族的长须。
蜥人是为战而生的杀戮生物,早已蓄势待发。
最终,小队以三赞成,一反对无效的短暂商议,确定了战术。
战术就是没有战术,又不是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他们只需要仗着出色的单兵能力,冲进海盗城市中,烧杀打砸就行了。
不过是几万个人类海盗而已。
如果说古老种族都具有某种特质,那一定是傲慢。
在场的四个战士从未看得起过人类海盗,林奇也只是没有轻视,人类正规军在绝境中的作战能力而已。
看起来最乐于与次等种族打交道的泰格里斯,也会不经意间暴露他对“年轻儿”的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