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能让郑临风发现她不是原主
“不过,她如果是你们镇国公府的孩子,那就更值得怀疑了。因为据我刚才的检测结果而言,她并不是镇国公府的孩子。所以我怀疑那个玉佩,是她口中所谓的哥哥的。
而我也有幸见过那所谓的哥哥,那猎户的长相的确和郑国公十分相似。所以我一定要把他的尸体带来,到时候做一做滴血验亲,自然就能真相大白。当然,林小怜也最好祈祷他身上没有什么刀伤,否则那就是人为刺杀。
当时我见到那猎户时,他口中和林小怜的关系可不是兄妹。另外,我也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不知道他脖子上的那块和林小怜的这块是不是同一块?”苏瑾澜似笑非笑,笑容耐人寻味。
林小怜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胸口,摁住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苏瑾澜见到她的表现更确定了,要是猎户死了,肯定和林小怜脱不了关系。
郑国公夫妇顿时也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此事终于起了疑心。
林小怜见情况不对,连忙哭诉道:“爹、娘,这块玉佩真的是我从小佩戴到大的。就算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就算那玉佩是哥哥给我的,我也不知情啊!要是爹娘不放心的话,现在就和我做滴血验亲吧。我要不是你们的孩子,我也没脸待在这儿了。”
郑国公正要开口,郑夫人温和道:“孩子,你不用怕。就算你不是国公府的孩子,你和你哥哥相依为命,那我们也会把你当半个女儿看待的。你可还记得你哥哥的模样,我去叫个画师来,你描述一番,我们把他的样子画出来比对比对。”
郑夫人嘴上说着不用滴血验亲,但是行动却已经在怀疑林小怜的身份了。
林小怜心里恐慌至极,却镇定地摇头道:“之前为了救王爷,大雪冻伤了我的脑子,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对不起,夫人……”
郑夫人只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郑国公。
那从小流失在外面的嫡女,到底是郑国公原来的亡妻所出,也是郑国公一生挚爱所出,郑国公自然非常在意这个孩子。
但如果林小怜不是这个孩子,那也不配得到郑国公的宠爱。
郑国公犹豫许久,最后才道:“罢了,既然王妃已经派人去寻找那孩子了,那就等见到那孩子再说吧。王妃,这些都是小事,我镇国公府自然会处理。无论林小怜之前和你有什么过节,你就多多担待,照顾好我儿子便可。”
苏瑾澜笑了笑:“这个自然,镇国公无需担忧。天山雪莲的事,你们考虑好了再告诉我。最迟明日,我就要开始给他脸上上药了。若是你们舍不得天山雪莲,我也是舍不得我的那一株的,我这张阴阳脸还等着用它来治呢。”
苏瑾澜一开局就已经拒绝了共享一株药,镇国公府自然不好再开这个口。
由于苏瑾澜暂时不能离开郑临风的身边,生怕郑临风有什么三长两短,被人下毒手。
因此,她只能让傅明尘带话给苏振山。
让苏振山秘密前往大雪山,去寻找那猎户,且务必要小心谨慎。
找人之后,必须要秘密护送回京,绝不可让任何人见到他,就算是死也要把尸体运回来。
而这出闹剧,除了苏瑾澜没受影响之外,镇国公府的其他人似乎都已经受了影响。
苏瑾澜半夜正在守着郑临风打盹,外间的门就被敲响。
苏瑾澜立刻警觉起来,外间的丫鬟春花也都醒了。
“王妃,是林侧妃来了。”春花道。
“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把她给我撵出去。”苏瑾澜才不想在这个时候搭理林小怜。
半夜来访,专挑没人的时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春花正准备把人赶走,没想到林小怜强行闯了进来,而且脸上的表情格外的严肃,还带着几分杀气。
“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姐姐争什么,就算姐姐要为孩子报仇。如今我也已经落得跟姐姐一样的下场了,姐姐又何必这般容不得我?你非要看着我死了才肯罢休吗?”林小怜才说了两句话就哭得泪流满面,好不可怜,甚至直接给苏瑾澜跪了下来。
苏瑾澜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你以为给我下跪磕头求饶,我就会放过你吗?你我这辈子至死方休,听明白了吗?”
“姐姐,我们就不能和谈吗?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能够给你。更何况我真的是镇国公府的孩子,这个玉佩真的是我的。”林小怜还在极力地解释着。
苏瑾澜冷冷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之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沉渊的,但你知道为什么我到如今还没有揭穿吗?”
这一句话就像冷水泼在林小怜的脸上,让她顿时冷透骨,也不敢跟苏瑾澜拿乔了:“姐姐,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那孩子怎么就不是王爷的了?”
“你别忘了我是大夫,就算孩子只不过是一具尸体,我也能证明他不是王爷的。我之所以没有证明这一点,那是因为我在等你那所谓的哥哥被送到京城来。就算你的哥哥只是一具尸体,我也能证明你之前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哥哥的。那你觉得镇国公府的人看到这一幕,你的下场会是什么?”苏瑾澜笑盈盈道。
这话却把林小怜吓了个半死,林小怜尖叫不已。
但只叫了几声,她又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
试图不让这声音漫出去,生怕大半夜的惊扰到别的人。
“姐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置我于死地?就算当初在大雪山我抢了你的功劳,就算当初你的孩子是因我而死,我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若是看不惯我,大不了我离开王爷就是了,你何必这么赶尽杀绝?你别逼我,人要是被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林小怜的声音在极力的压抑着,但其中的狠厉还是透了出来,让人听着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