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常遇春:长戈所指!杀戮所至!
从努尔哈赤目前的战事指挥来看。
这位清太祖在战场上所下的一切命令,所做的一切选择,所走的一切路线,完全都是在明太祖,也就是老朱的掌控之中。
真就精细到了,连努尔哈赤下一步怎么走,要踩哪个坑都被老朱算的准确无比。
或者说,这坑就是老朱提前给他埋好的。
努尔哈赤看似是在战场上和五路军搏杀,实际上是在战略上和老朱交手。
至于结果,被碾压在地板上疯狂摩擦。
不过说实话,其实这也属于正常的结果。
虽然老朱和老奴,一个是大明的明太祖,一个是满清的清太祖。
但是正儿八经的拿老朱和老奴的个人能力来比,尤其是在军事战略方面,真就不是属于一个层次的存在。
回顾一波老朱是怎么起家的,那真就绝对是底层中的底层,爹娘死了都没地埋,开局一个碗,其他全靠自己拼。
虽说混进起义军之后,搭上了郭子兴这条船,但郭子兴本质上也是条四处漏水的烂船。
一个小小的濠州城,包括郭子兴在内就有五个大帅。
郭子兴谁也瞧不起,谁也干不过。
若不是老朱自己牛杯,早有先见之明,提前离开了濠洲,独自在外招兵买马、攻城略地,拉起了一支三万人的队伍,并且干下了滁州作为大本营,郭子兴早就完蛋了。
而且这会的老朱还是极其讲情义,感念郭子兴提携之情,直接把滁州和三万兵马都送给了郭子兴,为此自己还差点被弄死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老朱不欠郭子兴什么,靠的是自己。
而且老朱所处的时代背景,乱世烽火。
凭借一个碗,干下偌大的大明王朝。
而接着,再看努尔哈赤的创业史。
虽说努尔哈赤是清太祖,但这是被皇太极追尊的庙号,其实努尔哈赤一天皇帝也没有当过,金国大汗并不是帝位,在法统上就和大明不对等,和朝鲜是一个等级。
往后真正属于大清的基业,实际上也是由皇太极一手奠定的,努尔哈赤最大的功劳是统一了女真各部,并成功打赢了与大明的萨尔浒之战,彻底摆脱了来自于大明的发展遏制,给皇太极铺好了一条带领女真彻底崛起之路。
从这一点来看,努尔哈赤其实更像是一个征战的酋长,而不是一个王朝的开创者。
他所建立的八旗制度,更是带着极为浓郁的奴隶主色彩。
并且就条件来看,努尔哈赤前半生都是在李成梁的刻意扶持之下崛起,这先决条件,不知道比老朱要优渥多少。
至于二人打过的仗,说实话,如果把老朱经历的大小战列出来,那努尔哈赤打的仗,顶多是部落战争。
当然,将明太祖和清太祖的生平稍微做一个对比,并不是说努尔哈赤不牛杯。
但凡是能够开创基业者,无不都是数百年难得一出的雄才。
而只是说,相对老朱而言,老奴稍逊一筹,或者好几筹。
…………………………
洪武时空,醉仙楼。
主堂内的一众天子储君,一个个在轮流拍完太祖爷的马屁之后,目光又是集中在各个战场,毕竟虽然是分开投影,但是这投影效果依旧是极其之逼真。
那种身临战场的刺激感,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神。
当然。
这一次,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主要是集中在常遇春和蓝玉的中路军之上。
因为按照太祖爷的战略部署,中路军已经提前截断了努尔哈赤的回军之路,努尔哈赤想要回军都城赫图阿拉,就必须与中路军直面一战,绕都绕不过去。
接着,季伯鹰把万历时空的时间线又往后拨动一个时辰。
霎时间,每一处战场都是变得光亮了不少。
一个时辰之后,这会的万历时空已经是到了辰时,天光已然是微亮,晨曦破晓。
东北的战场上,大雪依旧下着。
季伯鹰平静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中路军的投影画面,喝着惜玉刚泡好呈上来的热茶,后世八十八万一斤的老班章。
…………………………
中路军所在。
天寒地冻,鹅毛大雪,飘曳在这片东北之地。
古勒寨与马儿敦寨之间,是一片被厚厚白雪覆盖的开阔旷野。
这等辽阔地形,最为适合骑兵冲杀,能将骑兵的战力发挥到淋漓尽致。
马踏白雪,低头啃着雪底草皮,马嘶之音不绝。
三千精骑列雁形阵于此。
此刻在这精骑的最前方,有着两骑独驻。
靠前的那一骑是一匹通体殷红的大马,甚至于就连身上的鬃毛都是殷红色。
而跨坐殷红大马上之人,是一个身披黑甲的威武汉子,手持一柄特制的长戈,整个人透着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意,似是只要是有这个人在的地方,方圆百丈之内都不应该存在活物。
当然,在众多演义评书之中,尤其是大明烈英传之类,常遇春是手持一柄通体由混铁精钢铸就,重达上百斤的虎头湛金枪。
更是与西楚项羽、三国赵云、南宋高宠,并称为四大枪王。
而实际上,常遇春虽然十八般武器精通,但上战场时最常用的兵器,是戈。
“姐婿,金军到了。”
“果然战况之变,都与陛下战前部署,分毫不差。”
常遇春身侧,跨坐一匹棕色大马,手持马刀的蓝玉望着远方,凝声说道。
一声姐婿,彰显了二人之间的亲戚关系。
常遇春之正妻,就是蓝玉的亲姐姐,所以两个人按照辈分来论,蓝玉得叫常遇春一声大姐夫。
另外。
常遇春长女嫁给了太子朱标。
故而,按照辈分来论,朱标其实就是蓝玉的外甥女婿。
而这,也是原本历史中,为什么蓝玉后期一直看朱棣不顺眼的原因所在。
因为在蓝玉的世界里,谁如果有可能动摇阿标的太子之位,哪怕只是一个极其微弱的可能,谁就应该去见阎王。
“嗯。”
常遇春微微点头,平静望着,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变化。
此刻在他的目光中,远方雪天交际之边,突然间有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现,连带着还有越来越近的奔腾马蹄声。
这是努尔哈赤八旗兵中的骑兵部分,兵力至少是在一万五千骑之上。
左手勒马,右手长戈扬起。
“我,是常遇春。”
只是简短平淡的五个字,入耳刹那,却是让这身后的三千辽东铁骑,无不是瞬间亢奋,每一个人眼神中都是透着嗜血战意,活像是磕了药。
每一骑,都是凝望着常遇春的背影,充满着火热。
虽然一开始他们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一个叫做常遇春的人出现,为什么这位两百年前的无敌战神会出现。
但是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这些辽东铁骑已经无所谓这些为什么了,因为他们都已经彻底折服在这位开国
“尔等紧跟于我之身后。”
“吾之长戈所指,便是汝等杀戮所至。”
话音落。
常遇春一夹马腹,跨下殷红战马前蹄高扬,发出一声长嘶。
进而,猛然窜出,如同一道红色闪电掠起,直冲前方奔腾而来的金军骑兵。
其身后三千辽东铁骑,这一刻皆是眼眶赤红,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纵马追随在常遇春身后,他们的目光,皆是紧盯着常遇春手中长戈。
谨记着那一句话,长戈所指,便是杀戮所至!
这辈子能够追随在大明
此时,金军。
努尔哈赤在他的白甲巴牙喇(八旗护军)护卫下,为保障安全,处于骑兵中的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努尔哈赤时代的八旗兵力,并不像皇太极时代那般重甲骑兵满天飞。
而是步骑混合,都是轻重步兵和轻重骑兵混合,并且其中的步兵居多。
毕竟这会的努尔哈赤还没把蒙古人搞定,大明又断了女真的边贸,挖的人参卖不出去,换不了银子。
而没有银子,自然就买不起那么多马。
至于白甲巴牙喇,这是努尔哈赤从骑兵中挑出的精锐者,组建为八旗护军。
这一支八旗护军也是努尔哈赤和以后得皇太极最为倚重的精锐突击力量,过些年被称为‘满洲
比如此刻,金军主力在回军都城的路上,骑兵都是在前,步兵都是在后,彼此行军时间至少隔了半个多时辰。
这也能理解,人的两条腿自然是跑不过马腿,博尔特来了也不行。
“这点兵力就想断我军后路,痴心妄想,这一路明军,简直就是自取其辱,跳梁小丑。”
说这话的,是五大臣之一的瓜尔佳·费英东。
这位号称万人敌的努尔哈赤麾下
一声嗤笑,眼中透着傲然,显然对自己的刀很有自信,毕竟他跟着努尔哈赤征讨女真各部的时候,威名赫赫。
“大汗,让我去斩了此人。”
万人敌瓜尔佳·费英东主动请战。
“嗯。”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骑兵冲锋与其他兵种作战不同,尤其是这种小股骑兵。
领军之人就是这支骑兵的灵魂,只要将领军之人给阵斩,基本上就可以彻底吃掉这一支骑兵。
“领命!”
瓜尔佳·费英东猛的一夹马腹,跨下战马的速度骤升,飞速从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明军最前方的红马黑将。
这一刻,将镜头远远拉开。
可见两军骑兵维持着各自方阵冲锋着。
而在各自冲杀方阵最前,晨曦照耀,鹅毛飘雪,有着两匹快马以极快的速度正在极速接近。
一百丈。
三十丈。
十丈。
终于,在这两道快马交错而过的瞬间。
晨曦剪影之下,可见一颗睁大着双眼的金钱鼠辫人头,迎着喷涌鲜血,飞跃数丈之高,惊的金军骑兵前锋无不是骤然勒马。
“杀!”
常遇春手中长戈见血,没有分毫停留。
行云流水,一马当先,殷红大马纵跃而起,率先冲入惊懵的金军方阵之中。
其身后三千辽东铁骑,一个个皆是如同饿了半个月的饕餮野狼,嗷嗷叫着冲阵而入,如同一把利剑刺入金军方阵,硬生生将这金军方阵斩成两半。
每一骑都是狂砍不歇,全然就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啪嗒。
瓜尔佳·费英东的人头坠地,被奔腾而过的马蹄踩成肉泥。
这位女真万人敌恐怕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东北纵横一世,最后竟然会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一个回合,头就飞了。
家人们,谁懂啊?!
“保护父汗!”
大贝勒代善的声音惊起。
处于
接着看到自己的骑兵方阵像纸片一般被切开冲散,眼中更是透着不敢置信。
八旗护军连忙摆出防御阵型,将努尔哈赤一圈又一圈围在了中间。
而在外的上万寻常八旗骑兵,则是在经历着一场如同于炼狱一般的厮杀,这上万的金国骑兵,竟然被三千骑追着狂砍。
这场面,简直不要太离谱。
且不说常遇春和蓝玉这两几百年难出一个的猛人,一次就上了两。
就说这三千辽东铁骑。
当年朝鲜碧蹄馆血战之后,辽东铁骑让小日子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大明铁骑,从此再也不敢与大明野战,直接给打出了心理阴影。
“辽东铁骑。”
努尔哈赤在八旗护军居中,凝望着在自己军阵中来回纵横的铁骑,眼中有着熟悉之色。
他当年在李家为奴的时候,就亲身在辽东铁骑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并且仔细钻研了辽东铁骑的训练和战法,甚至是装备配备,包括各方面的细节,都是用小本本记录的一清二楚。
当下护卫着他的八旗护军,这一支后金最为精锐的骑兵,实际上就是努尔哈赤以辽东铁骑为模板打造的。
“此人究竟是谁?!”
努尔哈赤的目光,凝落在那一道红色闪电身上。
但凡是此人所过之处,女真骑兵的人头如草一般被疯狂收割。
而那些追随在他身后的骑兵,一个个皆是无畏杀敌,甚至哪怕是断了一只胳膊,也不曾一息停下冲锋的马蹄,不曾一刻停下另一手中挥舞的马刀。
这等癫狂式的彪悍,就算是常年狩猎的女真骑兵,一个个都是看的心头打颤。
试问,当你看见一个断了一只手,断口处还在疯狂飙血的人,却依旧是红着眼,嗷嗷大吼着纵马挥刀朝你杀来,你是个什么心情?
正所谓,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当下这三千铁骑,那就是一群不要命的人头收割者。
“父汗,我们必须要退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在努尔哈赤的身侧,大贝勒代善的脸色很是着急。
因为对方的目标,显然并不是歼灭寻常的女真骑兵,而是努尔哈赤。
最为精锐的八旗护军将努尔哈赤团团围在中间,可尽管如此,在常遇春的迅猛冲击之下,好几次都差点被冲出缺口。
一旦缺口被冲开,那就意味着努尔哈赤彻底失去了主动脱身的机会。
到时候跑不跑可就不是努尔哈赤能决定的了。
努尔哈赤紧蹙着眉头,死咬着牙。
他戎马一生,创下大金之基业,亲手打造八旗军,纵横东北。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战正面交锋,竟然会败的这般快,败的这般匪夷所思,仅仅只是一次冲锋,己方军阵就濒临崩溃。
不过,其实想一想,也能理解。
在努尔哈赤崛起,尤其是统一女真各部的过程之中,实在是太顺利了,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难啃的骨头。
毕竟李成梁镇守辽东的期间,女真各部基本上都被李成梁捶残了,而努尔哈赤有李成梁送钱送人还给撑后台,那自然是统一的顺风顺水。
而等到李成梁下台之后,整个辽东从里到外又都烂透了,十年换八个辽东总兵。
曾经纵横关外的辽东兵,除了辽东铁骑还保留有些战力之外,其他基本上都已经跟纸糊的差不多,对已经成了气候的努尔哈赤根本无力压制。
正是因为崛起的过程太过于顺利,正是因为八旗兵在东北这块地方无往而不胜。
以至于努尔哈赤一直都是自信的以为,他亲手打造的八旗军,在正面交锋之上,已经成为了这世上最强的军队,并且没有之一。
依靠自己手中这支八旗兵,足以横行天下而不败。
只能说,人一旦安逸太久,自然而然就会放低了要求。
若是搁在乱世,举目望去,到处都是人吃人,努尔哈赤的八旗兵还真不一定够看。
最简单的例子,那就是三国时期,曹老板在忙着抢地盘的同时,捎带手的功夫,就能把北边吃草的匈奴给摁的服服帖帖。
其他乱世之时,亦是如此。
除了石敬瑭这种里通外国的贼子之外,中原乱世之时,游牧民族根本没有趁虚而入这个说法,因为压根没法趁虚。
你这些在草原上放羊的彪悍,可乱世中的中原兵那不叫彪悍。
那叫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
鸡头勉强可以和凤尾碰上一碰,然而努尔哈赤现在遇上的并不是凤尾,而是凤首,结果自然就是被碾压在地上疯狂摩擦。
“父汗!”
爱新觉罗·代善连续急声催促。
显然,这会这位大贝勒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现在摆在努尔哈赤的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一,立刻在八旗护军的护卫下跑路,这样还能保留一部分主力,留下其余的骑兵断后拖住这群不要命的人屠,至于还在更后方的两万多步兵,已经没有办法顾及了,只能说冲出一部分是一部分。
二,与这帮不要命的家伙鏖战到后方的步兵追上,前提是如果没有被直接打崩的话。
当然,明军的两路大军大概率也会同步追上。
然后索性摆开阵势,拼了。
只不过这种拼法,属于是前后夹击之战,大概率要直接寄。
努尔哈赤死死咬着牙,一双眼都在充血,他自个心里当然清楚这两种选择,以及这两种选择带来的后果。
这两种选择,不论他最后是选择了哪一种,都意味着他这几十年来的积累,几近毁于一旦。
往后想要再东山再起,何其难也。
忍气吞声的苟了大半辈子,给李家父子当奴做狗,好不容易才最终取得了信任,做了一波二五仔,这才最终积攒下这份偌大家业,眼看距离自己梦想中的千秋伟业就差那么几步了。
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这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啊!
老奴内心在狂号,目光死死锁定在常遇春之身。
努尔哈赤自己就是骑将起家,他自然很清楚,这一支明军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恐怖的战力,核心因素就是这个人的存在。
他将脑海中的明将统统过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这么一号猛人,甚至连个类似的人选都没有。
若是早知道明军有这么一号猛人,他必然会早先制定应对之策。
紧紧攥着马刀刀柄,努尔哈赤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显然,他内心在抉择。
而剩下的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
现在还有得选,再犹豫几分钟,两个选择都是没得选。
…………………………
洪武时空,醉仙楼。
一众天子储君,此时都是优哉游哉的坐在座位上,一边看着中路军的战况,一边啃着刚刚杀的瓜。
毕竟现在的洪武时空正值夏日炎热之天。
季伯鹰可以免疫寒暑,但是这些天子储君不行。
尤其是三个朱高炽这种吨位大的怕热,在位置上坐久了就是汗哗啦啦的流。
吃块瓜解解暑,以免上头。
老朱阿标没有什么感觉,他们都是见识过常十万之勇。
可是从朱老四和老朱棣开始,就一个个已经看傻了,他们看书的时候知道常十万很猛,但是没想到猛到这么夸张。
“兄长,你觉得这努尔哈赤会怎么选?”
老朱放下手中刚啃完的西瓜,脸上洋溢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怡然自得,笑着吐了几颗籽,甜滋滋。
对于老朱的问题,季伯鹰并未直面回答,目光看着中路军的投影,眼眸中泛着一丝惊异。
这老奴先是在浑河南岸被王阳明用一招阴兵过境、死人复苏给唬乱了军心,麾下六旗五万余众,小一万直接在撤退时崩散了,还未来得及归建。
接着,又是紧急回军都城赫图阿拉。
手中四万众,老奴自己带着一万多骑兵在前,剩下小三万是步兵,都在后军屁颠屁颠的吃马灰。
可纵然是这一万多骑兵,那也是实打实纵横东北数十年的八旗骑兵。
对这位野猪皮,季伯鹰其实兴趣并不多,他主要是被常十万的彪悍给震惊了。
以三千铁骑,正面冲击,竟然只是用了一个冲锋,就将老奴麾下一万多的骑兵方阵给硬生生冲垮了。
这冲击力,恐怖如斯。
若非是亲眼所见,季伯鹰都难以相信。
也是在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常遇春从无败绩。
战神就是战神,根本无法用寻常的战术战法去理解比对战神的战绩。
因为从理论上来说,这八旗骑兵的实力并不弱,且兵力是常遇春的五倍,怎么都不可能被一冲击溃。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这也是战争的魅力,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就比如,当年靖难真定之战时,朱能带着三十几号人追着几万人砍,这也很匪夷所思。
至于努尔哈赤接下来的选择。
跑?
还是不跑?
这时,武宗朱厚照突然站了起来,嘿嘿一笑,站在了这投影中间,手里还捧着一个檀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