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推算
“快坐下,快坐下。”
见苏若烟要起来,萧清姿连忙走上前去扶住她,这么近的距离看苏若烟的伤口,萧清姿只觉得更加心疼。
“母亲,我没事,你莫要在哭了。”
苏若烟有些心疼想要去给萧清姿抹眼泪,就发现自己只要一动就会疼得更加厉害,只能暂时收回自己手上的动作。
“别动了,别动了。”
终究是自己的闺女,只要一举一动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尽管苏若烟没有开口,萧清姿也知道她在疼。
连忙上前去按住她的手,正好此时齐黎明将苏若烟身上的伤口都清理的差不多了,该是上药的时候了。
“大小姐,接下来可能会很疼,您要不要趴在那里,我找几个丫鬟过来?”
齐黎明虽然是在问苏若烟,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萧清姿说的。
毕竟万一苏若烟真的忍不住疼了,有丫鬟按着,再加上萧清姿的震慑,也可以压制一二。
“不必,我趴下就行了。”
苏若烟虽然觉得浑身都在疼,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爬了下去,齐黎明虽然有些不确定,但是看向萧清姿的时候,萧清姿也只是默许的点了点头
。
等到苏若烟整个人都趴好,齐黎明将伤药抹在后背那些流血的伤口上,才将整个背上都涂上药酒,然后用手轻轻的在上面按摩,以此来加速更快的消除淤青。
“嘶!”
齐黎明的手刚放上去,苏若烟就发出了一声痛呼,萧清姿拿出帕子,叠成四方的样子给苏若烟咬在嘴里。
苏若烟虽然一直咬着帕子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是痛哼的声音也透过墙壁传到了正厅里。
苏平威心里焦急,在凳子上就坐不下去,直接就在正厅里转起了圈圈,周云亭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脸上焦急的眼光,手掌更是紧紧的握在凳子上的扶手上面。
“父亲,太子殿下。”
两个人在客厅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苏时泽带着苏怀远从外面跑了进来,苏时泽一向端庄,进来先给周云亭行了一个礼,但是苏怀远就不一样,直接就开口问道。
“烟儿呢?烟儿在哪里?”
苏平威跟他们两个人说了始末以后,就问起他们盘查的结果。
“那间房子是一个妇人带着她的几个儿子一起租下的,他们应该是知道走街市根本就走不掉,所以才会在房子里挖了条地道,整个
地道没有多长,就通向隔壁那条街上的一个小院子,又提前在那个院子里安排了一下马车,才能带着烟儿离开。”
苏平威听到这里,当即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的问道。“怎么回事,他们都是异国人脸,就算周朝话说的再过利索,要在京城租房也是要经过层层审核的,那些审核的人呢,都去吃干饭了吗!”
周云亭对于这个调查结果,并没有什么意义,毕竟这个结果,也算是跟自己心里的结果大差不差了。
“应当是贿赂了房东,并没有上报,所以才能如此顺利的租下房子。”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苏时泽面上镇定,饶是心里担忧之际,但还是对周云亭毕恭毕敬,看不出有一丝的担忧。
“现在已经派兵下去,将整个京城重新调查,相信不久以后,应该是就能有结果了。”
苏怀远不想跟他们商量这些结果,就站在里间的门口,担忧的看着里面,就算是什么都看不见,也固执的站在门口。
“烟儿该害怕了,烟儿最怕疼了,她小时候被针扎了都要哭好久,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很疼。”
苏时
泽去拉他,但他还是固执的站在哪里,苏时泽没有办法,只能冷声的开口。
“你在战场之上受的那个伤不必这个重,你当时可有哭,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苏怀远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周云亭,固执的揺了揺头,依旧看向门口的方向。
“大哥,烟儿胆子小,这次你说她万一有了心理阴影该怎么办。”
“不会出事的。”
苏时泽边说边看向了周云亭,一般这种情况,他就该辞行了,但是周云亭还坐在这里,虽然面上镇定,但是也能看出眉眼之间的慌乱。
“行了,都坐下吧。”
苏平威站在桌子旁边,也知道这样下去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混合一下情报,当即就拿起了一家之主的作风。
听到父亲这么说,苏怀远只能只能几步挪到凳子旁边,等着苏平威讲话。
“可有查清楚是几个人了?”
苏平威一回到往日报案的情况,立马就镇定了起来,就连气势都变了几分。
“一共是十个人,根据烟儿的说法,应当是楼兰的女王祖黎阿雅,以及她的属下。”
苏平威说到祖黎阿雅的时候,五官都奇怪了起来,虽说现在并
不拘泥于女人当女王,而是祖黎阿雅在城破了以后接受的十分坦然,甚至有些开诚布公的意思。
苏时泽自然也见到当时的场景,当场就了悟的开口道。
“也有可能,当日的场景,只是为了让我们不要伤害了楼兰的主力队人,不然如今怎么会突然出现。”
“也是有可能的。”
苏平威对于这个推算,也是十分赞同的,只有周云亭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我听闻伯父此番回京,还带了一个人,听闻此人是楼兰的丞相?”
苏平威虽然好奇周云亭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
“是,确实带了楼兰的丞相,本来准备带楼兰的皇子的,但是丞相主动说要带他走……”
主动说要带他走,楼兰女王并没有设男妃,听说孩子也是收养过来的,今日回想,却觉得皇子跟丞相有着几分的想象。
怕不是皇子是丞相跟女王生的,为了不让皇子忍受质子之苦,所以才主动请缨。
“那若是如此,就算他们劫持了烟儿,又能顺利逃出京城,我们在起兵攻打楼兰,不过也是易如反掌罢了,反正都是输,他们又何必多次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