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狱中的泪水
隐约中,丁小西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声音应该是很大,听得出来是因为距离远才显得小了些。
她本不太敢乱跑的,这偌大的而又复杂的户型,让她一不小心就会迷路,可压抑不住好奇心,还是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尽管可能走错方向,可面对这陌生的坏境和陌生的人她要有所了解。
路过了十几个房间,转了两个弯,声音越来越大,她知道近了,走到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毅然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拿着抹布。
房间明明已经一尘不染,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照的地板晶亮,可依旧在细心的擦拭。
“阿姨。”
她朝里面喊着,中年妇转过头,看到喊自己的人,立刻停下了手里的活,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笑着。
脸上的肉让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个典型的普通中年妇女形象,她显得有些不自然。
丁小西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感触,看来他说的话还是有点真实性的,妇女像是保姆,而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女主人。
“太太。”
通常自己干活的时候,房子的主人是不会来看她的,但今天的丁小西像是有意走过来看她的,这个房间是个杂物间,但依旧被整理的井井有条,可以说是整个二楼最偏僻的地方,基本上不会有人到这里来。
她不知道女主人为什么会过来,她本想问的,可怕那样不太礼貌,惹的女主人生气,那样很可能会被开除。
自从看到丁小西的那一刹那起,她就一直笑着,感觉都要笑僵了。
“怎么洛北辰今天这么早就要休息了,前几天都没回家吗?”
现在天还没黑,刚才她看了手表,刚刚下午四点钟,可是此时的洛北辰已经准备洗澡睡觉了,看来他昨天晚上一定没在家住。
这个人多半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长得一副妖孽般的脸,就算是已经结了婚,也难免会沾花惹草。
“太太,您不知道吗。您前几天失踪了,晚上没回来,老板去找您了,整天焦头烂额的,晚上都不吃饭了,现在看到您回来了,可算放心了。”
佣人一脸疑惑,话说到末尾的时候,语气有些放松,笑意又在她的脸上展开。
洛北辰因为工作的原因,只有晚上一顿饭是在家吃的,佣人也只知道洛北辰的晚饭有没有吃。
丁小西若有所思,既然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么关心,为什么她还要失踪,醒来的时候还在医院里,而且在抽屉里还发现了一张离婚协议书。
无论是从佣人的嘴里,还是从那张协议书上,都可以确定,他们两个的关系确实不太好,应该是经常吵架的那种。
“哦,我就问问。”
她尴尬的笑了笑,眼皮眨巴了好几下,确实不知道,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一概不知。
佣人即便见丁小西很奇怪,也不敢多问,这是老板的事情,做佣人的问的多了反而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丁小西说完话转身就离开,模糊而又费力的回忆着刚才走过的路线,可算是回到了卧室,男人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
细长的俊眸闭上,眉头紧锁着,睡觉的时候似乎比醒着的时候更显帅气,丁小西站在卧室的门口去看,这张脸就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一样。
精致的让他一个女人都羡慕。
自从丁小西醒来之后,两个人就没说几句话,现在回到了卧室也是相敬如宾的感觉,看来关系真的是挺生硬的。
吃饭了,丁小西本想把他喊醒,可他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他。
“儿媳妇块多吃点,这几天没少受罪吧?”
她刚下楼,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拉着做到了餐桌前,一脸心疼的看着她,丁小西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妇女,慈眉善目,一看就很好相处,想必这个就是她的婆婆了。
面对这么热情的婆婆,丁小西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她已经不记得前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还是牵强地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还好,没什么。”
说完话,她又尴尬地笑了几声。
“行了,你就别说了,我都听小辰说了,唉,好在小辰找到了你,都已经过去了,别想了哈。”
婆婆的言语当中,充斥着同情,似乎能过与丁小西共情一样,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听婆婆说话的语气好像还挺严重的样子。
她虽然好奇可也不能问别人自己的事情,这样显得太怪了。
她一边吃,婆婆一边往她碗里夹肉,等吃过饭,碗里的肉已经多到有些突起,她又说吃不了这么多,可兴许是太疼爱她了,我往碗里夹肉的手始终停不下来。
她赶紧上了二楼,虽然这个婆婆很热情,可却让她感觉到有点压抑。
卧室里的洛北辰依旧在熟睡,丁小西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生怕吵醒他,紧接着洛北辰翻了一个身,胳膊耷拉在床边,整个人睡的很靠床边,感觉就要掉下去。
“丁小西,我爱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男人皱起眉头,一副请求的模样,似乎有些卑微,精致的五官和谐的长在一张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精致。
但是在丁小西的记忆里,从她刚醒来一直到洛北辰睡觉之前,这个男人都是一副高冷的样子,神情虽然不严肃可怕,可也不算太和善,总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
这种人的脸上出现卑微的模样,总归是有些违和。
她知道丁小西是自己的名字,这个男人的眼睛还在紧闭着,所以他这是在说梦话吧!
他很在乎自己吗?单数如果他很可靠,为什么自己想要离开他?事出必有因,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一见到他就觉得不面善,俗话说相由心生,这句话错不了。
看见洛北辰只在翻一个身就要摔在地上,丁小西也全当没看见,钻进被窝。
一张床上却有两条被子,被分成两个被窝,真真的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