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接着奏乐,接着舞……”
“嗯?”
清晨天微亮,南宫白云感觉左手如同灌注十斤的水泥,甚至还不间断伴随着蛄蛹锤砸。
听见姜小白的说话声,以为他醒了,下意识应了一声。
“抄起你们手里的家伙,跳起来跳起来,我给你们伴乐……”
“伴乐就没必要了吧?”
“你怎么被我唱吐了?”
“我没有,但是我的手快被你压麻了。”
“个小畜生。”
“………”
感觉到什么,南宫白云彻底睁开眼,盯着嘴里还在嗫嚅着骂人的嘴,这一切仿佛都有了证据——姜小白在说梦话。
睡梦里的姜小白特别好看,跟瓷器洋娃娃似的。
南宫白云看的入神,觉得距离不够,又紧挨着额头,把他碎语的话听的更为仔细清晰。
“别催我,芳芳姐。”江小白明显皱眉,声音极其不悦。
芳芳姐,那是谁?
还没思绪,又听见他嘀咕:“母胎搜咯,请你闭麦,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个破地方,你过来呀,我丫捶死你……”
这都什么词?怎么完全听不懂。
“嘿嘿嘿嘿嘿。”江小白发出实在邪恶与猥琐的笑声,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南宫白云都背脊发凉。
“过来过来,我摸摸。”他上下其手,把南宫白云的欲火勾了出来,正在那极度喘气——
“哟西,薛风花姑娘的干活……”
“……”
南宫白云欲火犹如灌了一盆冷水,江小白还沉浸在书写薛风人设的喜悦,下一秒就被人推向了硬角,瞬间清醒。
“靠!”
反应过来是谁弄的,扶着手肘瞪大眼球,“你他妈跟莎士比亚是不是有点像啊,像个莎比一样,大早上的有病是不是?!”
“姜小白!本王把你捧在手心里,你睡觉竟然还念着别的男人!!!你究竟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江小白一愣,起床太急,完全忘了梦见什么,但深谙自己睡觉确实是会说些梦话。
自己说谁了?亚里士多德还是莎士比亚???
南宫白云还怒发冲冠地站在床边,肩膀气的上下剧烈起伏,半天过去,床上的人还在发呆。
他咬咬牙,说:“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一下吗?”
江小白迷茫一片:“说啥?”
“……”
莺歌准备好早膳,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黑脸大爷,甚至衣服都还没穿整齐,气冲冲地离开视线。
富贵瞧眼里面,赶紧马不停蹄跟上人。
“王爷........这又是怎么了?”
南宫白云把外衣扔他身上去,现在完全像一只暴走的狮子,谁要是在跟前,都得被那两排牙齿咬成碎片。
“本王站那么久,那么久啊,他都不说话,也不解释,他怎么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他怒骂一声,泄气蹲在地上,揉头半天,冒出一句:
“本王就是想让他哄一下我,哪怕一句话也好啊。”
在咆哮,发火,蹲坑,唠叨一系列的操作后,富贵经过认真的思索,十分有信心地下定义——
王爷吃醋了。
把推论出来的原因告知同样八卦的莺歌,莺歌转头看向正在用新鲜的肥料浇灌花草的人。
富贵饶有兴趣,双手抱着,脚尖不断敲击在地面,下巴仰起:
“真稀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吃醋。”
莺歌比较文静,手里提着扫帚,想了想,说:
“可是王妃每日都在王府,王爷又能吃谁的醋呢?”
王妃虽然怼天怼地怼王爷,却对身边的侍女十分好,还特别护犊子,说不定她知道王妃的一些旁人不知道的。
想罢,挑眉向前问:“问你个事儿呗。”
莺歌乖巧点头。
“你家王妃会给你说悄悄话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你想打听什么消息?”莺歌抗拒地摇头,“王妃信任我才会与我说悄悄话,我要是给你说了,我就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这不行,这不光明也不磊落。”
富贵不依不饶:“我帮我家王爷问的。”
“王爷?”
“你也不想两人才缓和的关系变得僵硬吧?所以,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这样,我家王爷才能知道你家王妃喜欢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莺歌点了点头:“那你帮你家王爷问吧。”
富贵害怕王妃听见,就拉着莺歌到另外个墙角,两个人面朝墙,看起来更引人注目。
江小白略一抬头,就看见实在忽略不了的背影,叨念道:“对墙撒尿么在?”
全然不知被盯上的富贵还在搜寻可能有用的信息,绕了几圈,终于问到最关键的,也是最让自己头疼的问题。
“你认识亚里士多德吗?”
“谁是亚里士多德?”
“奇怪,他没给你说过吗?你不是说他什么都给你说吗?你骗我呢?”
“我真不认识,不过我知道另外一个长名字的,好像,好像叫阿基米德。”
富贵拧眉,表情难看:“还有?!”
亚里士多德都还没查明白呢!!!!怎么又冒出来个什么德?自己怎么跟王爷交代?!
到时候别的事还没交代完全,自己就先交代了……
富贵怀着心死的视线转向满脸明媚的人,心里想到隔壁阴雨转雷阵雨自闭的人。
这世界疯啊,还是疯了的好。
“你家王妃真开心。”他撇撇嘴,带着阴晴不定的语调,“我家王爷现在还伤心呢。”
莺歌却说:“爱情是要吃苦的,都是他该得的。”
富贵眯眼看过去,莺歌立马说:“王妃跟我说的,说现在王爷对他好,明天也可以对其他人这样好,都是一样的。”
“那是因为他没看见王爷现在伤心欲绝的样子。”富贵咬咬牙,二话不说上前,抢走对方的铁锹。
江小白正挖得起劲,手指还在抠翻出来的蚯蚓,富贵这一动静,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嘛呀?”
“王爷哭了。”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让他哭,不够拿盆装。”
富贵哑舌,有些打抱不平地道:“你怎么能这样无情呢?王爷这两天对你所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见吗?”
“我看见了啊。”江小白抓住蚯蚓往瓷瓶里面装,又波澜不惊地说,“他硬给我的又不是我要的,怎么?还让我这个贫困户两倍返还啊?那他还做什么慈善家?这么精明,去做资本家吧。”
一会儿“资本家”,一会儿“慈善家”,把富贵绕的脑袋昏,眼睛全盯着叭叭不断的嘴皮子。
江小白笑眯眯地拍肩膀:“富贵儿啊,如果对于感情的付出就要求必须有回报的话,那不是爱情,那是生意。”
“你不爱王爷了?”
江小白没有回答,拿过另外个预备的铲子,埋土松土,嘴里不断回绕: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