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千两让宋板桥知难而退
与此同时,那名叫宋板桥的男子从马背上下来后竟走到了他们身后,并瞥了一眼。
“我说你们家太守大人不在家吗?为何大门紧闭?太守府如此冷清,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宋板桥长着一张大脸,眼睛小的都看不到眼仁,黝黑的皮肤,看上去丑陋至极。
这么丑的男子也配娶如花似玉的悠悠姑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做梦,说话的同时嘴里还流出难闻的恶臭味。
“哦,我们家太守大人应该在府中准备,我这就带公子进去!”
女侍卫卑躬屈膝的样子,让方去病反感至极,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她们小姐的夫君和主人,说话时都没有这么客气过。
宋板桥听后娘里娘气的点了点头,随即把目光投向了方去病,不屑的问道:“这位乡野村夫又是谁?难道也是来给我护亲的?”
你XX妈才是乡野村夫,也不撒泡尿照照,不就仗着是宋亭书的叔侄?耀武扬威,这也不是在永乐城,有什么可豪横的!
方去病越想越生气,目光清冷的瞪了他一眼。
可女侍卫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吱嘎!
只见太守府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梁玉生负手走了出来,一身朴素的长衫一点不像是迎亲的意思,并且眉头紧锁,表情十分严肃,身后居然还跟着两个带刀护卫,各个面目肃杀。
方去病见状愣了一下,心里琢磨着。
这梁太守何时有了两个男性护卫,看起来还挺唬人的……
那两名女侍卫更是一脸诧异,走上前弓背拱手疑惑的问道:“太守大人,这两位是……”
梁玉生并没有理会,不耐烦的抹嗒一眼。
随后看着眼前的迎亲仗队,轻蔑的说了句。
“这里是皖城,你们身为太守府的士
卒,没什么事在这瞎起什么哄,该干嘛干嘛去!”
梁玉生一席话,瞬间让那些护亲的士卒不知所措,立马将大红袍脱去,漏出了衙役的服饰,并纷纷退去。
方去病见到此情此景差点乐出来,随即就要上前打个招呼,可宋板桥看见后却十分尴尬,上前来到台阶之上直视梁玉生皱着眉问了句。
“梁太守,您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派人来护亲又为何突然哄走?”
梁玉生听后笑了笑,并歪着头看向那两名女侍卫。
“宋公子怕是说笑了,她们俩的所作所为又岂是我的意思?”
“从今往后,她们俩也不再是我的侍卫,我的护卫是我身后二人!”
梁玉生说完后,让那两名女侍卫顿时万分错愕,刚要说话却再次被梁玉生打断。
“怎么?你们俩擅自替我做主还有理了,赶紧给我滚!”
两名女侍卫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被梁玉生赶出了太守府,心中多有不甘,可眼下这种局面她们俩又不能做什么,只好气愤的向身后走去。
方去病见状心里默默嘀咕了起来。
哼,原来是你们俩做的主让这个宋板桥过来的,换做是我,把你们赶走都是轻的……
“梁太守,我和您的女儿早就有了定亲,您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宋板桥脸色突变,眸光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并把头上的大红花帽子拿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围观的群众更是说什么的都有,眨眼间嘈杂声一片。
梁玉生见有这么多人看热闹,随即顿了顿声。
“父老乡亲们,就不要在这看热闹了,都散了吧!”
平日里,梁玉生对皖城的百姓无微不至,他一发话,所有的百姓竟不由自主的渐渐散去,不禁让方去病自愧不如。
“宋公子,我的确和你们家有过娃娃亲,可那是很久之
前的事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当初你知道我女儿有隐疾,你是怎么说的,你难道忘了?”
“如今我女儿隐疾已除,你倒是想起来提亲了,未免想的太天真了吧?”
“你!”
宋板桥被说的无言以对,指着梁玉生气的脸色发紫。
就在十几年前,宋板桥的父母与梁玉生的确有过娃娃亲,可到了婚配年龄的时候,宋板桥听说梁悠悠有狐臭的隐疾,于是断然不顾这门亲事,并当着梁玉生的面说出了很恶毒的话,大体意思就是不会娶悠悠姑娘,让梁玉生就此打消这个念头。
可如今梁悠悠的隐疾被治好,宋板桥的父母又不想让他们的儿子作为下放的男丁,于是想借此重续这段姻缘。
方去病在一边听了好久,了解情况后不由心中感叹。
梁太守为了救治悠悠的隐疾走遍了大兴各处,换做是我,也不会让悠悠嫁给这个小人。
“梁太守,我叔父可是永乐城的恋教坊坊主,你当真要这么说?要这么做?”
在大兴,官大一职压死人,梁玉生当然会顾及宋亭书,于是淡淡的笑了笑。
“宋大人的面子我当然还是会给的,可就算我答应,你也还是晚了一步,这也怪不得我!”
宋板桥一怔,细长且小的可怜的眼睛瞪大了几分。
“啥?啥叫晚了一步,您所言何意!”
只见梁玉生把头慢慢转向了方去病,并抬起手臂指了指。
“悠悠已经出嫁了,这位就是悠悠的夫君,方去病方公子!”
方去病听后一愣。
梁太守这是要拿我做挡箭牌啊,不过无碍,悠悠是我的老婆,自己的老婆当然要由自己护着。
随即向前迈了一步,并扬起头看向宋板桥冷冷笑道:“不错,悠悠姑娘的确是我的老婆,宋公子今日来,
多少是有点稻草绳做腰带,太尴尬了吧?”
方去病的冷嘲热讽,让宋板桥更加气急败坏。”
“方去病?什么晦气的名字!”
“看你也就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娶太守之女,我劝你现在就休书一封,把悠悠姑娘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去病听后,冷冷哼了句。
“何德何能?不知宋公子口中所说的德,所说的能分别是什么?”
宋板桥上下大量一番后,撇嘴说道:“所谓德,就是做人的本事,所谓能,就是能否给你的老婆带来幸福!”
“你区区一个平民,有什么能耐让悠悠幸福!”
方去病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心中一沉,好在出门时怀中揣了一张银票。
于是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宋板桥不屑的低头瞟了一眼,起初以为最多也就是一百两,却没曾想这张银票上面竟写着一千两,顿时把宋板桥吓了一跳。
更是让梁玉生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一千两?”
看着宋板桥一脸错愕,方去病指着地上的银票自信满满的说道:“像这种面值的银票,我还有很多,不知这些够不够让悠悠姑娘幸福!”
“你!”
“你给我等着,一个平民百姓居然有这么多钱,肯定不是正道来的,待我查清楚,有你的好看!哼!”
说罢,转身愤然离去。
看着宋板桥离开,方去病心中非常痛快,这种拿钱砸人的感觉太爽了。
可再看此时的梁玉生,却反倒一脸忧愁。
方去病见状急忙走了过去。
“太守大人,您?”
梁玉生向后挥了挥手,示意让那两名带刀护卫先行退下,随后叹了声。
“你跟我进来吧……”
方去病跟着来到正厅后,看见梁玉生负手在前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方去病说道:“你也听
见了,那个宋板桥可是宋亭书的叔侄,你刚才的那些话恐怕是已经得罪了他,想必他不会善罢甘休,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方去病突然不知如何作答,这不就是老丈人问女婿往后与悠悠在一起日子如何保障吗?
女儿再大那都是父亲的心头肉,自己怎么回答都是不对,这让我怎么说。
“呵呵,太守大人多虑了,宋板桥的叔父虽说是宋亭书,但毕竟是在永乐城,因为这点事,那宋亭书断然不会大老远来质问我的。”
“再说,恋教坊本身就是管理下放男丁婚配一事的,他自当清楚悠悠已经嫁给了我,没有休书又怎会另嫁他人?孰轻孰重,他应该很明白。”
“至于今后打算,我的洗衣液已经制作完毕,只要让城内百姓知道它的好处,定不愁卖,赚钱更是不在话下,只是……”
方去病欲言又止,梁玉生扬了扬双眉,瞄了他一眼。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于是方去病把今日前来的目的与梁玉生说了一遍。
“什么!”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的意思我清楚了,你这次来就是想让我加快进度,让你的洗衣液以最快的方式散播出去,尤其是康兴成手里那几万士卒的老婆。”
“此事很简单,可你想过没有,司徒燕和百里雄侯到底会不会放过你?”
“我把女儿嫁给你,作为你的妾室,这不要紧,但千万不要伤及她,若是有什么危险,你还是先把她送回来吧。”
方去病知道他担心自己的女儿,这点无可厚非,可若是把悠悠送回来,让司徒燕知道我把此事告诉了梁太守,后果什么样,他无法估量。
于是无奈的叹了声。
“请恕我冒昧,此时让悠悠回来并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