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先让他活着吧
唐风又继续说道:“太上皇往日虽然德行有亏,但终究是朕的父皇。如今父皇已疯,诸位爱卿便莫要去打扰父皇了。”
“至于,父皇先前随侍之人,便继续在德寿宫中服侍父皇便是。”
唐风话头一转继续说道:“如今大唐危机未平,诸位爱卿,切莫懈怠。今日便先行退朝,其余事宜明日再行定夺。”
……
群臣散去之后,荀丘山、许文悠和南将军被太监拦了下来,正是唐风派人前去令人招呼三人前往一叙,有事相商。
三人一顿听闻一顿,心知唐风定然是有要事,也不停顿快步赶去。
唐风目光盯着沙盘乌炎国与北狄接壤之处游移不定,他先前朝堂之上虽然颇为镇定,但北狄南下之事,却是让他内心难安。
很快三人赶到,通传之后便被请入殿内。
三人还欲行礼,却被唐风阻止了。
唐风也不卖关子开口直言道:“可有乌炎国消息传来?”
三人摇了摇头,许文悠一直跟在唐风身边自然是不知,但其余二人留在京中亦是未曾听闻这些时日有乌炎国的消息传来。
南将军见唐风神色似乎有些忧愁,也皱起眉头,他已经明白了唐风担忧之事。
心中也是一惊,作为一名沙场老将,他也死死盯着沙盘,目光汇聚在乌炎国与北狄交接之处,开口说道:“不应该,乌炎已与我大唐联盟共抗北狄,北狄为何会敢率大军南下,难道不怕空虚之际被乌炎趁虚而入吗?”
荀丘山、许文悠二人这才明白过来,北狄此番南下着实有些奇怪,除非……
二人对视一眼惊呼道:“乌炎有变?”
唐风也是面有忧色,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这正是朕所担忧之事,北狄此番不顾乌炎在侧,直奔京城而来,着实可疑。”
南将军性格耿直,更是当即痛骂道:“这乌炎才与我大唐联盟,便要背弃盟约投奔北狄而去,他就不怕我大唐铁骑他日踏平乌炎国吗?”
唐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乌炎之事恐怕另有隐情,但南将军所言之事亦是不可不防。”
三人点了点头,显然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边是乌炎投靠了北狄。
唐风一顿然后看向许文悠说道:“文悠,此番出使乌炎,务必小心,乌炎立场不明,若是正面出使不行,派出探子暗中探查也可。但务必要查清乌炎究竟是与北狄达成一致,还是有其他原因无法出兵。”
许文悠点了点头,面色郑重的回答道:“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托。”
唐风目光又转向南将军继续说道:“南将军,先前朝堂之上所说的雁门关陌刀营与飞马牧场骑兵依然作数。”
说完唐风叫手中代表飞马牧场的扳指交给了南将军,继续说道:“此物是飞马牧场信物,可调动飞马牧场兵力为你所用,务必要收好。”
南将军郑重收下,开口问道:“陛下可是另有要事交给臣去做?”
唐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今北狄突然南下,事发蹊跷,怕是有人暗中传信给那北狄,完颜元魁方才能趁大唐内乱之际大军南下。此事不可不防,先前朝堂上所说便是希望暗中之人能让北狄投鼠忌器,稍微延缓北狄南下的步伐。”
三人闻言亦是面色严肃,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唐风继续说道:“南将军此番前往雁门关之后,领军从北狄边境绕道乌炎,于此处驻扎。”
唐风手指向沙盘上一点,南将军却是眼前一亮,此处乃是北狄与乌炎交界之处的险要之地,退可借草原深入北狄腹地,进亦可深入乌炎国境。
“待文悠探查清乌炎之事之后,便前往此处与南将军汇合,届时若是乌炎国当真有变,那便务必拖延乌炎国军队的步伐,减轻正面压力。若是乌炎国并未背弃盟约,而是另有情况,届时便由南将军自行定夺如何处理便是。”
许文悠与南将军对视一眼,郑重的点了点头。
唐风继续说道:“你二人立刻召集人手出发,此事万万不能耽误。”
二人拱了拱手,推门而出。
殿内之留下唐风与荀丘山二人。
唐风继续开口说道:“荀师,如今朝堂之事未稳,文官之中尚有不少心怀诡计之人不便处理,荀师还需操上些心。”
见荀丘山点了点头,唐风继续说道:
“先前京中大战,百姓定然有所不安,安抚百姓之事便交给荀师了。”
荀丘山亦是当即答道:“臣遵旨。”
待荀丘山离去之后,唐风依然驻足于书房之内,殿门却被缓缓打开。
推门而入的正是妙玉云。
唐风见状也是一笑:“都已经入宫了,还不守规矩,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妙玉云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京中战场已经清理完毕,但三位皇子中少了一个人。”
唐风一顿,笑容收起,问道:“少了谁?”
“我等并未找到三皇子唐明的踪迹。”
唐风略微沉思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既然他有本事逃走,那就让他活着吧,不必追查了。”
妙玉云闻言点了点头,正欲离去。
却听见唐风在身后问道:“你可愿留在京中?替我做事。”
妙玉云,扭头略带疑惑的问道:“陛下身边能人无数,又有什么事需要我这样的草莽之辈去做?”
唐风闻言亦是一笑,开口回答道:“做朕的眼睛,替朕看看这天下是否有不平之事。”
见妙玉云不解,唐风继续解释道:
“如今朕已登基,自然不便出宫,若是官员有意欺瞒,这百姓之事怕也难传进朕的耳中。所以朕需要一双耳目,替朕盯着这朝堂之外。”
妙玉云听完,低下了头,心中也明白唐风所言颇为心动,但想了一下,她还是轻声说道:“可是我可不会这些繁文缛节,当时候陛下降罪,小人可承受不起。”
唐风听闻也是粲然一笑。
“自然无需多礼,先前你是怎么对朕的,今后照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