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算不算艳遇
感悟：人的快乐取决于自己，而不是他人。
终于，海城的霓虹呈现，虽是一个三线城市，但也是一个有着自己特色的海滨城市。上次来还是五年前出差，仅是逗留了3、4天，只知道这里的关系要复杂一些，所以我不喜欢这里。
跟着导航见到了“海城艺彤培训中心”的招牌，那是一个3层门市，楼后是居民小区，小区拱门上立着三个大字“和悦府”。说实话，真佩服咱们那些牛逼的开发商，楼盖的不咋地，名字倒是一个比一个“贵气”，不是“府”就是“城”，让我想起了那遥远的封建社会……
我将车停在了离培训中心不远的公共停车位上，看老姜闭着眼睛，我以为她睡了，“不是说鬼不会睡吗？”我小声的嘀咕。“没睡、没睡，在想事情呢。”老姜接过我的嘀咕，接着说：“小李，这一路辛苦了，你还是去前面那个酒店休息休息吧，我在车上没事儿。”
“真不用，我去前面买点吃的，不过我要把车锁了，”我看了看周围，接着说：“他们可看不见你！”我向斜对面的方向指了指，老姜看过去，是一列列的小吃摊。
“好，你去吧，我没事。”老姜坐回车里，我锁上车门后就奔着那些小吃摊跑了过去。
培训中心正前方的鸡蛋灌饼人多，我也去凑个热闹……香，真香，更香的是买饼的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孩。
“怪不得人多，还都是男人”，我心里嘀咕着，也不由自主的排上队。
轮到我了，“麻烦两个鸡蛋灌饼，一个加里脊，一个加肠。”我盯着她说。
“好的呀”。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后继续做着。
说实话没有一个人催，因为她做的真的有点慢。感觉排队的人更多的不是因为肚子饿，而是因为眼饿吧。终于我这两份完成了，我掏出一百的现金递给她。
“不好意思，我找不开嘢。”女孩嗲嗲地回复着我。
“我来我来，兄弟把钱给我，我微信帮你给了。”后面的小伙儿赶紧掏出钱和手机……应付完我后，快乐的喊出：“我要3个，加上刚才的我应该给你多少钱呀……”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两个饼子。在旁边的商店买了瓶可乐喝，顺势蹲在了路边盯着培训中心的牌子走了神儿……
“大哥，你是外地人吧？哪里的呢？”
我正愣神儿，嗲嗲的声音传了过来。顺着旁边的一双美腿，抬头看，正是卖煎饼的那个旗袍女孩——漂亮是真的漂亮，只是过于修饰的妆容显得有些谄媚，还有一些沧桑。
“额，对，我外地人。来这里办事儿，你，你的饼挺好吃的。”我有些尴尬，毕竟刚刚从下而上的打量确实有些不要脸了。
“给你”。她递给我一个苹果，接着说：“我的饼没有那么好吃啦，不过看到你一口气全都吃完，就知道你一定是饿了。”
我刚要回答，她接着说：“好多人都是来看我这个人的，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生活，为了钱嘛。”说着比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是呀，现在好难呀，别说赚钱，活着都好难。”我也没客气的咬了一口她给我的苹果。你别说，真甜。
她好像看出来一样，说道：“是不是很甜很脆？”
“嗯！对了，你在卖这多久了？”我下意识的发现用词不当，赶紧改口道：“是卖鸡蛋灌饼哈”。
“两个月了吧，我之前在超市打工的。”她又指了指身上的旗袍说：“这旗袍是这里的一个姐姐送我的”。说着她指了一下那个“海城艺彤培训中心”的招牌。
“那你认识这里一个叫明月的女老师吗？”我顺着她的话儿抛出了问题。
“不清楚，有照片吗？或许认识。”她回答道。
我掏出手机，想到我的手机里没有，便打算再放回去。
“我叫沈雯雯，哥，你叫什么？要不加个微信吧？”她很干脆的拿出手机，不由我拒绝的打开了二维码让我扫一扫。
“我叫李珂，已经40了。”刻意的强调了年龄，想让她知道，又担心美女听了嫌弃，不知道我这心里矛盾个什么劲儿。边说着边扫了她的二维码，然后尴尬的发了信息过去——你好，我是李珂。
“好的呀，那不打扰你了哥，我今天收摊早，先走啦。”沈雯雯说着就奔向自己的摊位开始收拾起来，不一会儿便和旁边不远处另一个卖手机配件的小伙子一起走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还以为我这中年大叔有什么特殊魅力，或许就是想多留一个排队买饼的客户吧。心里想着也起了身回到车上，打开车门，姜老太太笑着对我说：“挺漂亮的姑娘，没事儿，这几天咱们都在这吭。”
“老姜同志，严肃一些”，我尴尬的抠着方向盘，心里却泛起了波澜。毕竟已经离婚一年多了，一直忙于奔波，别说和女孩子说话，就算认识也没几个，除了之前公司里的那些个绿茶和心机婊……
猛地一醒，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回头望去，老姜还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老姜看到我赶忙迎过来问我。
“没事，没事，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担心你消失了。”我说的是心里话。
老姜捂着嘴笑出了声，慢慢的流出了眼泪，“谢谢你，小李同志。”她欣慰的哭了……我想起了父母和孩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已经是凌晨4点多了。或许是离见到她女儿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老姜显得格外的激动，搞得我也紧张兮兮的。下车跑去公厕方便了一通，顺便洗了个脸，还有点凉飕飕的，瞬间清醒了……
又饿了，看着手机里那个叫沈雯雯的女孩微信，心里又出现了那久违的小骚动。
虽是南方，但是伴随着饿的凌晨还是有点难受，回到车上蜷缩着，索性躺在后排座位再眯一会儿，翻来覆去的也是睡不着，直到听到车外稀稀拉拉的人声，我知道“饭来了”!起身张望，有点失望，因为鸡蛋灌饼的位置是一对卖馄饨的 夫妇，周围也没有她的身影，多少也有些失落。随便点了两碗馄饨坐在那吃了起来，不一样的是，老姜就坐在我旁边，因为比较早，这些摊位的客人加起来一只手可以数过来。
两碗馄饨摆在我的面前，我挪到老姜面前一碗，打趣的说：“来，你尝尝。”老姜笑了笑，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吃。
摊主大叔好奇的问我：“小伙子，你跟我说话？”
“老板，这个摊位不是固定的吗？”我接话问道。
“这里是分两档的，下午和晚上是个姐弟，咋了兄弟？”
“没事，老板，馄饨味道不错，担心明天吃不到。”我找了一个解释笑着回复着。心里忽然想起：“哈哈，姐弟。”
随着另一位客人的问话，算是打破了这份儿尴尬。
没一会儿两碗馄饨干光了，我们回到车上继续等待，老姜越来越紧张，我猜她女儿晓月应该要来上班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眼看10点多了，才有一个胖胖的男人过来开门，我有些不耐烦了，也没管老姜咋想，就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