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还是人么？
灵泉露：可滋养肉身，修复伤势，破除顽疾，药性温和不伤身。
“一共抽到了42瓶灵泉露，也不知道喝完这些我的病能不能彻底痊愈。”
看着介绍，姜若曦有些期待。
不过因为身旁还有着其他人在，姜若曦并没有着急取出灵泉露服用。
从系统仓库里召出东西只需要意念便可，根本不会引起他人注意，可若是当着几人的面喝东西，肯定会被发现。
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
当即，姜若曦便开始装睡。
而见到姜若曦睡着，丫鬟秋霜亦是小心翼翼的将姜若曦安置在了屏风后的床榻上。
而她们几人也没有着急回去，继续待在包厢里等待。
见自己机会来了，姜若曦连忙从系统仓库里召出了一瓶灵泉露，一饮而尽。
而随着灵泉露入喉，一股轻微的冰凉感席卷全身。
紧接着，姜若曦便感觉到自己浑身细胞痒痒的，像是干涸久了的大地在吸收天降的甘露一般。
这种吸收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傍晚时分，方才结束。
而待得全部吸收完毕，姜若曦也发现，自己原本软弱无力的双腿渐渐有了知觉，僵硬的舌根也软了几分。
一瓶灵泉露，虽然没有让她彻底康复，但身体机能却是有了明显的改变。
这让姜若曦看到了希望。
“按照这恢复速度当我将这42瓶灵泉露全部吸收完毕之后，身体定然能够彻底痊愈。”
心中如此想着，姜若曦便打算再召出一瓶灵泉露服用。
而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
吓得姜若曦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小腿往被窝里缩了缩。
越过屏风的林氏恰巧就见到了这一幕，当即捂住了嘴巴，眼眶瞬间湿润。
“动了，若曦的腿能动了！”
这三年来，女儿是怎么过来的，她最清楚。
从小就一直用药膳养着，无法像其他孩童一样正常走路，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说话。
这或许在姜若曦幼小的心灵里没什么，但看在她这个娘亲的眼里，却是分外心疼。
如今见到女儿的腿终于能动了，她内心的欣喜难以抑制。
而听到林氏的惊呼声，屏风后的春花和秋霜亦是快步赶了过来查看。
紧接着便发现，小小姐藏于被中的双腿正在缓缓的挪动。
见状，两名丫鬟也是一脸欣喜的捂住了嘴巴。
照顾小小姐三年以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小小姐的双腿动。
“夫人，黎老太医的治疗有效果了，小小姐的病在康复了。”春花忍不住激动的说。
林氏点点头，连忙来到了床榻边，轻轻抚摸着姜若曦的脸颊，喜极而泣，“娘就知道，娘的若曦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
见到激动的林氏，姜若曦亦是在心底呐喊。
【娘亲不哭，若曦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若曦说过的，多出来转转对若曦的伤势有好处，若曦不骗娘亲。】
林氏听闻此言，更是哭的泪流满面。
……
傍晚时分。
林氏方才带着姜若曦回到了侯府。
而她前脚刚进琉璃院，后脚姜伯彦便跟了进来。
“幼娘，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一天都找不到人，商铺有那么忙么？”一见面姜伯彦便开始发牢骚。
这种牢骚，他以前可没少发，每次姜若曦打理商铺回来晚一些，都会被他训斥一番。
林氏一直以为姜伯彦是因为在乎她，方才这般训斥的。
可后来她才明白，姜伯彦根本就不在乎她，姜伯彦所在乎的只有他的名誉。
他就是个既想让你出去给他赚大钱，又不想让你过多的在人前抛头露面的那种人。
典型的既要又要！
若是在以前，每当姜伯彦如此训斥的时候，林氏都会乖乖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心解释，可现在听到这种话林氏就觉得恶心。
她知道姜伯彦这么说的目的，无非就是先训斥自己两句，然后再提出江玥瑶的事情，跟自己要钱。
当即，林氏语气淡漠的道：“这事，侯爷应该去问你那个好妹妹。”
“妹妹？”姜伯彦一愣，“你指的是月瑶？你回来晚跟她有什么关系？”
哼……林氏心底冷哼一声说：“今早宴会上便商议好了将姜氏布行和醉月居交由她来打理，可结果呢？”
“她一个回府换衣服，就把我晾在那里整整等了一整天，她人呢？”
“我倒想问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想不想接手醉月居了？”
“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有一点时间观念？”
听到林氏这话，姜伯彦微微皱眉，旋即有些无奈的说：“幼娘，别这样说，这事也不能全怪月瑶，其实她也有苦衷。”
“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我看就是侯爷你惯的，做事太随意了，这让我怎么放心将醉月居和姜氏布行交给她打理？”林氏没好气的道。
姜伯彦不知道该怎么回，原本他想的是先训斥林氏一下，然后直接开口要钱。
可如今，林氏率先质问他，又训斥月瑶，直接走了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沉默好半晌，他方才厚着脸皮说出了实情，“其实，月瑶在回府换衣裳的途中被京兆府衙门的人给抓了，现在还关着呢。”
说着，姜伯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门外，“还不快进来？”
听闻这话，林氏视线移向门口，而姜玉泽亦是犹犹豫豫的走了进来。
【娘亲，是坏蛋私生子姜玉泽，就是他窃取了原本属于大哥的一切，是他暗中策划方才导致了大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窃取，策划？
当年烨然出事，是因为他？
听到女儿心声的林氏一愣，微微侧过头看向春花怀中的姜若曦。
女儿这句话，瞬间在她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自打他嫁进侯府以来，为定远侯育下了三儿一女。
可这四个孩子，没一个是正常的。
其中便数大儿子姜烨然最为可惜。
大儿子姜烨然天生早慧，八岁便能成诗，十二岁时更是熟读圣贤典籍，文章策论更是一绝，早早便拜在了山河书院大儒门下。
那一年，恰逢大楚使团入京在即，要与大夏文人在诗词文章之上一较高下，大家皆是看好姜烨然，觉得只要他出战，大夏必定能胜。
林氏也以为，大儿子会就此飞黄腾达，将来仕途坦荡。
可不曾想，原本聪慧的儿子却是在使团入京的前一夜变成了废物，更是在两国比拼的现场风言风语，丢尽了大夏的脸面。
皇帝一怒之下，将姜烨然打入了监牢，终身囚禁。
世人有说姜烨然做了什么有损阴德的事情，惹的天怒人怨了，方才在一夜之间降下了天罚，剥夺了他的天分。
也有说是大楚使团下药害了姜烨然，才让他变得疯疯癫癫的。
林氏自是不信自家儿子会干什么损阴德的事情，便一直记恨着大楚使团，以为是大楚之人害了自家儿子。
可谁曾想，这事竟然与姜玉泽有关。
这么说来，烨然头一夜发疯，第二日的诗词大比上，原本平平无奇的姜玉泽便一鸣惊人力挽狂澜，倒的确有些巧合呢。
【娘亲，姜轻雪是狐妖转世，是她用妖法将原本属于大哥的一切嫁接给了姜玉泽，没有大哥的天赋与才华，他就是个好色的废物。】
【娘亲当心，他若是给你喝什么东西，千万别喝，有可能就是姜轻雪那个妖女施了妖法的，当初大哥就是着了他的道。】
【另外，他们此行来应该是找你要钱走关系的，千万别给这混蛋。】
听到女儿这话，林氏心中了然，藏于袖中的手掌已经狠狠握紧。
原本平日里见到姜玉泽她只会羡慕和叹惋，可如今内心只有愤怒。
这个害了自己儿子的混账，居然还想找自己帮忙？
想找自己要钱摆平他惹下的烂摊子？
休想！
心念落下，林氏冷冷的瞥了一眼姜玉泽，随后看向身旁的姜伯彦说：“侯爷，这谁啊？”
她知道来人是楚氏的私生子姜玉泽，之所以故意问，便是生了借机惩治报仇的心思。
“是玉泽啊，咱们侯府的天才啊，书院大儒预言的未来首辅，你忘了？”姜伯彦解释说。
林氏却是冷冷一笑说：“原来只是个小辈书生啊，看他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朝首辅驾临了呢。”
姜伯彦听出了林氏话中的意思，当即没好气的训斥道：“玉泽，还不叫人？”
现在他们父子二人是来求林氏的，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能要的来钱？
真是个蠢货！
姜伯彦没好气的在心底骂了一句。
姜玉泽脸颊微微抽了抽，虽心中万分不愿，但还是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孩儿玉泽，见过母亲。”
按照规矩，妾室和平妻生的孩子，都要尊正妻一声母亲。
林氏直接无视姜玉泽，而是看向姜伯彦，“侯爷叫他来，莫非是与月瑶被抓一事有关？”
虽然心中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林氏依旧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姜伯彦沉默片刻，轻轻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有些为难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玉泽原本是想为民除害，没想到马车里居然是月瑶。”
“最后被那群刁民挟持下，无奈方才将月瑶送进了京兆府衙门。”
而姜伯彦的话音刚落，林氏便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姜玉泽的脸上。
“混账东西，看你干的好事！”
“还敢将自己的亲姑姑送进京兆府衙门，你还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