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赚取负面情绪值
定远侯府，佛堂前。
江超和姜力二人正在嗑着花生瓜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而佛堂内，跪不住的姜伯彦则在挪动着身子，放松僵硬的腿部肌肉。
他的脸上布满了牢骚，很显然这些天的吃素和跪经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而一旁的楚氏则更加凄惨，困得脑袋直往下杵。
她比姜伯彦更惨，姜伯彦每天去户部衙门上衙，还能趁机在街上吃些荤食，回来也只需要跪两个时辰，可她不同，她每天被冬雪按时按点的叫醒。
寅时就要起来焚香沐浴，要跪到戌时才结束。
而且一日三餐都是由冬雪提供的，严格按照林氏的要求执行，真就没有一星半点的荤腥。
这还算姜伯彦折腾她的时间。
虽然这些天因为跪经的折腾，姜伯彦的欲望没先前那么强烈了，但每天她给膝盖涂药的时候，姜伯彦看见她的大长腿就来反应。
导致她现在睡眠睡眠不足，精神精神憔悴。
仅仅是跪了三四天时间，她就感觉自己老了十岁一般。
迷迷糊糊中，丫鬟叫醒了楚氏，在她的衣袖里悄悄塞了一些牛肉干。
楚氏见到牛肉干，闻到那久违的肉香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似是做贼一般，楚氏偷偷瞄了一眼佛堂外，在看到姜超二人没有关注佛堂里面的动静时，她方才蹑手蹑脚的从衣袖里取出一条牛肉干。
平日里又干又硬的牛肉干，此刻在她的眼里无比美味。
而楚氏刚刚把半条牛肉干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便听到佛堂外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爹爹，姨娘！”
“若曦来看你们啦。”
听到这声音，楚氏心里一咯噔，差点被牛肉干噎住。
想要吐出，但却发现姜若曦和姜承允已经来到佛堂里了。
若是此刻吐出肉干来，绝对会被他们看到，到时候恐怕就要捅到姜云天那老不死的耳朵里去了。
虽然姜云天不是他们侯府的人，但毕竟是姜家族老之一，而且他还是当年跟随老侯爷征战，唯一一个还在世的，在姜氏一脉中威望颇高，若是得罪他，会被族人喷的体无完肤。
特别是她这个平妻，将来想要扶正，免不了面对来自这一众族老的压力。
当即……
楚氏硬咬了两口，将牛肉干含在了嘴里闭嘴不说话。
而就在这时，来到佛堂里的姜若曦亦是再度开口，“爹爹，楚姨娘，梦云来看你们了，谢谢你们为我跪经，菩萨也会保佑你们的。”
姜承允亦是在姜若曦之后给姜伯彦和楚氏见了礼。
姜伯彦唇角微抽，不耐烦的点点头应下了二人的礼，一提起跪经他就来气，特别是在见到这个不祥货空手而来之后。
你说感激我们，最起码提点水果之类的东西来啊，这空手来也叫感谢？
确定不是添堵？
楚氏亦是一肚子的埋怨，没有回应姜若曦。
【来自楚梦云的负面情绪值+490。】
【来自楚梦云的负面情绪值+767。】
【来自姜伯彦的负面情绪值+332。】
……
姜若曦一愣。
至于么？我就是来慰问慰问你们，虽然只是口头的，但你们也不至于如此恨我吧？
我还啥都没说呢。
难道这就是万人嫌不祥货身份的好处？
只要站在面前就能让人提供负面情绪值？
爽！
见二人给自己提供的负面情绪值如此丰厚，姜若曦便打算趁热打铁。
当即，她示意姜承允将自己放在空闲的一块蒲团上。
肉嘟嘟的小腿盘着坐好，姜若曦方才一脸诚恳的看向姜伯彦，一副乖女儿为好爹爹分享喜悦的模样。
“爹爹，若曦会说话了您开心么？”
开心？你个不祥货，一辈子不说话我才开心，姜伯彦内心很不耐烦，但又没法直接训斥一个还不满三岁的孩子，当即敷衍道：“自然是开心啦，若是不开心，爹爹又怎么会来给若曦跪经呢？”
嘁，虚伪，你的微表情出卖你啦渣爹，姜若曦内心吐槽了一句，稚嫩的小脸上堆着笑颜说：“若曦就知道爹爹疼若曦，那若曦跟爹爹分享一些若曦的喜悦好不好呀？”
分享你个头，赶紧走让我眯一会行不行？姜伯彦内心吐槽，但依旧强忍着不耐烦说：“行吧，既然咱们家若曦想分享，那便跟爹爹说说。”
姜若曦一脸激动：“爹爹可能不知道，若曦最近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也能够和其他人一样正常吃东西了，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吃清淡的药膳了。”
“今天承允哥哥还带我去了醉仙楼呢，在里面点了一大桌子菜，都是若曦喜欢吃的肉肉，有红烧肉，烤烧鸡，蒸鸭掌，红烧鲤鱼，糖醋里脊……”
姜若曦学着白天在醉仙楼里小二的口吻，向着二人报起了菜名，原本饿的脑子空空的二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道道丰盛的菜肴，而这也让他们更馋了。
姜若曦挨个讲完，又看向姜伯彦问：“爹爹听清楚了么，要不要若曦再给爹爹讲一遍？若曦今天吃了好多东西呢。”
见姜伯彦不回答，姜若曦直接梅开二度，再度将菜谱念了一遍，主打一个体贴孝顺。
而在念到一半的时候，姜伯彦方才忍不住说：“若曦啊，爹爹知道你现在会说话了，很开心，想要陪爹爹多说会儿话，可爹爹现在是在跪经，不能多与你说话，不然就是对菩萨的大不敬。”
“你要是有什么想跟爹爹说的，改天再说行不行？”虽然瞧不上姜若曦，但姜伯彦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当面斥责她，一来是因为姜若曦还小，二来则是因为外面还有着姜超和姜立守着呢。
“哦，那好吧。”姜若曦一脸地惋惜，不过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因为仅仅是当着饥饿的两人面报了个菜名，俩人就给自己提供了将近两万的负面情绪值，收入是相当可观。
见到姜若曦答应不再纠缠自己，姜伯彦微微松了口气，楚氏也稍稍松懈，这不祥货总算是要走了。
从姜若曦进来到现在，她嘴里一直含着一口牛肉干，不敢嚼，也咽不下去，就一直这么含着，让她很难受。
可她这心念刚落，姜若曦便转向了她，“楚姨娘，若曦也想跟姨娘分享喜悦，可以么？”
楚氏想说不，但嘴里鼓鼓囊囊含着一嘴的牛肉干，别说开口回答了，甚至都不敢回过头正面看着姜若曦。
只能装沉默，希望姜若曦识趣，趁早离开。
“既然楚姨娘不反对，那若曦可就说了哦。”
说着，姜若曦笑嘻嘻的给楚梦云诉说着今天吃过的好吃的，还一个一个的描述吃时的味道。
说的楚氏那叫一个咽口水，导致含着牛肉干的嘴巴更难受。
絮絮叨叨说了好久，依旧不见楚梦云回答，但系统光幕上的收入记录却是在一直翻新。
【来自楚梦云的负面情绪值+452。】
【来自楚梦云的负面情绪值+198。】
【来自楚梦云的负面情绪值+224。】
……
姜若曦内心暗爽，果然这招很管用。
虽然楚氏提供的负面情绪值数额没有那么大了，但是频率还是很高的，每当姜若曦介绍一份好吃的时，楚氏就会向姜若曦提供两到三次负面情绪值。
胜在量多。
而见到如此局面，姜若曦也打算再给楚氏加把火，“楚姨娘，你怎么不说话呀？”
“若曦真的没有骗你，若曦真的吃了大餐。”
说着，姜若曦爬到了楚氏跟前，“不信楚姨娘闻闻，若曦手上还残留着肉香味呢。”
【来自楚梦云的负面情绪值+999。】
【来自楚梦云的负面情绪值+999。】
一下子，提供的负面情绪值数额便直接达到了最高点。
不过姜若曦却没有得寸进尺，因为她害怕彻底惹恼了楚氏，楚氏会用巴掌扇自己。
所以仅仅是装模作样套了个亲近，便放弃了。
可就在姜若曦准备趴回蒲团上的时候，啪嗒一声，一块锦帕掉了下来，落在了楚氏面前。
锦帕是包裹着的，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还包着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姜若曦好奇的捧起了锦帕。
而楚氏的心里则是一咯噔，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姜若曦当着楚氏的面打开，里面包着四根牛肉干，其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肉香。
“竟然是牛肉干？”
“这东西哪来的，云天爷爷说了，跪经是不能够吃荤腥的，会冲撞菩萨的，这应该不是楚姨娘准备要吃的吧？”
楚梦云连连摇摇头。
“爹爹肯定也不会吃，难道这是楚姨娘专门给若曦留的？”姜若曦问。
楚梦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点头。
姜若曦闻言，萌萌一笑说：“还是姨娘疼我，那若曦就谢谢楚姨娘了。”
说着，姜若曦将锦帕和牛肉干一起收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蒲团上。
姜若曦并没有继续招惹楚梦云，因为她发现，楚氏的脸色已经黑了。
她害怕楚氏暴走，然后不顾一切的揍她。
当即向着二人说了一番客套的告别话，方才离开了佛堂。
而在出佛堂的瞬间，姜若曦亦是悄无声息的从系统仓库里随手召唤出了两张符箓。
其中一张是耕牛符，使用后，可让被使用者邪火攀升，化身耕牛。
而另一张，则是窜稀符，使用后可让被使用者窜稀。
“就先拿你们试试这符箓的威力吧，看会不会有效果。”
“只是有点难以想象，当窜稀符遇上耕牛符时，会产生什么有趣的反应。”
心念落下，姜若曦手指轻轻挥动，符箓自动燃烧，一缕青烟悄无声息的掠入了二人的背后。
而姜承允则是抱着姜若曦，疾步往回走。
远离了佛堂，姜承允方才不解的问：“若曦，你来佛堂就为了跟父亲他们说声谢谢？”
刚刚姜若曦的一番操作，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有什么意义。
就这种事，用的着专门跑一趟？
“对啊。”姜若曦嚼着牛肉干说。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试试窜稀符，如果效果好的话，就给你用，那对你减肥可大有帮助。】
“嗯？”
“窜稀符？”
“给我用？”
“帮我减肥？”
听到妹妹这心声，姜承允心底一愣。
虽不知道这窜稀符的功能是什么，但他大概率猜测，功能应该就是字面意思，让人窜稀。
只是……
这样真的能够克制体内的暴食蛊么？
还有，我体内的暴食蛊究竟是谁种的？
姜承允想要当面问清楚，当时在醉仙楼，他听到妹妹心声的时候，只听到了自己是因为体内被种了暴食蛊方才暴饮暴食的，而且过不了半年就要死。
至于具体的凶手，心声之中没提到。
当时他因为怕死，也没有多问，直接跑回家节食了。
可如今冷静下来，他倒是有些想知道了，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自己。
心念落下，姜承允问道：“若曦，你知道我体内的暴食蛊是谁种的么？”
“当然知道了，姜轻雪呗，还能有谁。”
姜若曦随意回答，如今她已经和娘亲摊牌了，娘亲也已经将能够听到自己心声的事情告诉了她。
从姜承允白天在醉仙楼的反应来看，应该也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声，方才没吃的。
“姜轻雪？”
“你是说楚姨娘的女儿，轻雪？”
姜承允一脸地不可思议。
姜若曦的这个回答，有些打破他的认知。
因为姜轻雪不管是在侯府还是在京都，都是享有极高名头的，是个人见人爱的萌宝。
“她怎么害我，若曦你是不是搞错了？”姜承允有些不相信。
而姜若曦却是轻笑一声说：“因为她是转世狐妖，她不仅害了三哥你，还害了大哥和二哥，最后还会害了母亲，夺走母亲的嫁妆，哥哥若是不信，自可认真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亲眼见到了，你就明白了。”
姜承允愣了两秒，当即说：“信，我信。”
“既然哥哥相信，那明天哥哥叫人跟若曦去办点事怎么样？”
“啥事啊，刚刚的事办完后，你承诺给我的螺蛳粉还没有兑现呢。”
“姜玉泽的事啊，他夺走了原本属于大哥的一切，害的大哥入了狱，我要让他加倍还回来。”
“明天他不是要去京兆府认错嘛，三哥你这样，明早你找一些人再去布行买块布做个横幅……”姜若曦凑到姜承允耳旁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姜承允听完，直接亚麻呆住了。
“若曦，你这法子也太损了吧，这样做的话，那姜玉泽干的这件事岂不是要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了？”
“那不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