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程婉泞,真有你的!
次日清早7点婉泞就早早的起床了,穿了白衬衣和灰色的百褶裙,外面套了件咖啡色的中长毛衣外套,绑了个单侧的麻花辫拿了车钥匙就直奔民政局去了。路过长江大桥的时候方浩霖打来了电话,“起床了吗?我刚洗完澡,吹完头发就过去接你,你准备一下带好证件。”听他说着那一刻婉泞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她说:“都带好啦,我已经上桥了很快就到了,你不用接我。我们民政局见!”
眼看着快要下桥转个弯就到民政局了,下桥的时候婉泞给爸妈都分别打了电话说她要去领证了,爸妈都很诧异,但是知道是方浩霖的时候只简单的叮嘱她自己的终身大事要考虑清楚。挂完电话又给她的部门直属领导打了招呼说她发了辞职信到他的邮箱,她要结婚了打算辞职,领导劝她不要冲动,工作也不会影响她结婚的,他先给婉泞休几天假,让她带她老公大家一起去聚聚认识一下。
到了民政局的停车场停好车,她在车上坐了不到10分钟就看到一辆白色BMW666开了过来,方浩霖从车上下来,穿黑色的西服套装搭配了白色的衬衣,一脸的喜气洋洋。他们一前一后的进了结婚登记处,他叫了区里一个朋友提前在大厅等着帮他们取了登记表。他俩拿到登记表以后就在大厅的休闲桌椅上开始分别填写他们俩的个人信息。婉泞把她的那张登记表上方浩霖的所有信息和她自己的填写好后交给他,方浩霖的那张只写了自己的,因为他对婉泞的信息一无所知。足够荒唐和不可置信了吧,在结婚登记处填表居然不知道要跟自己结婚的人叫什么…即便这样方浩霖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仔细的看完婉泞的信息以后说:“原来你叫程婉泞”。“嗯,程婉泞,所以还结婚吗?”“当然,为什么不结呢?我要娶的是你这个人,哪怕你叫王二麻子,今天也得把你娶了。”哈哈哈哈
年轻的爱情真好啊,没有任何的权衡利弊和瞻前顾后,所做全率性而为。
填写完成以后要交给工作人员,依次的让他们分别交了户口本、身份证和登记表。约莫2分钟,工作人员抬头问道:女方的证件呢?婉泞疑惑的说:“什么证件?不是都在这了吗?是要毕业证吗?”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不是毕业证,是你上一段婚姻的离婚证”!离婚证…离婚证!哪来的离婚证啊?婉泞当时就懵了。“我第一次结婚,哪有什么离婚证啊”说完她转头看向方浩霖,他也很懵逼的询问工作人员,“为什么会有离婚证?是不是弄错了”工作人员又重新说了一遍,女方属于离异,再婚需要提供上次婚姻的离婚证”!
真的是晴天霹雳,他们俩手足无措的跟工作人员反复的确认了很多遍,奈何查询到的信息婉泞都是离异状态。她当时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方浩霖打了个电话让他朋友查询了一下跟婉泞结婚又离婚的人信息,然后把那张纸甩在了她脸上:“墨云!是墨云!你还想说什么?”…墨云…婉泞念叨着这个名字,猛然想起了那块地的事情,她大声的说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正要解释的时候,方浩霖收起了他的所有证件和那张该死的登记表头也不回的出了登记大厅。婉泞紧跟着也拿好东西出去,在停车场他说:“你上我车,我们去找我朋友拿详细的资料,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婉泞颤抖着上了车,方浩霖一言不发启动了踩了油门就走,空气冷的不像话,不知道是因为下雨冷还是恐惧,婉泞坐在车上瑟瑟发抖,愤怒、害怕、自责、委屈,一瞬间所有的情绪叠加压的她喘不上气。她挣扎着看向方浩霖,想要说点什么…还没开口她自己就先哭了出来,在斑马线前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猛然的解开了安全带下车了。他降低车窗让她上车,嘴里喊着:“先回家再说”。婉泞站在雨里歇斯底里喊着“我不要,我要去找墨云,我要去他们家让他爸妈给我个说法!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婉泞的吼声中方浩霖开了危险报警灯也下了车,站在车尾箱冲她喊着:“程婉泞,老子这么多年跟谁在一起都从未想过结婚这回事儿,只你一个,劳资想保护你,想娶你,老子不在乎你谈没谈过恋爱,不在乎你跟老子在一起之前的任何事儿。但你他妈的离过婚就算了,你还跟墨云结过婚,你把老子当猴耍吗?没人敢跟这样欺骗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上车,不然以后你别在想见到老子!”他怒气冲冲的说完就上了车…婉泞站在雨里看到红灯一秒秒的变绿,方浩霖加了油门进入了下一段路,消失在了车流里。
而她,依然站在雨中未动。
身后的车每一辆都在按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和地上被车轮带起的雨水都朝着她的白衬衣涌来…她大脑一片空白,心心念念的男人,做梦都想要嫁的男人,就这样把他弄丢了。再也回不来的那种…想到这里她全身的血好似都冲到了头顶,她有了想杀人的念头!她想要杀了墨云,想要杀了他全家!…她那个时候认为都是墨云害她不能嫁给方浩霖,毁了她一辈子!她要让墨云一家都不得好过!她这样偏执的想着今天在民政局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拦下了一辆的士,又给林十一打电话让她去民政局开自己的车,平时她都会留一把钥匙给林十一,方便她用车、也方便她给自己当个免费的司机。告诉了计程车司机目的地,路程并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她说的那个地方…可是下车后她发现因为大面积的拆迁开发,她根本找不到墨云家的位置了。不由得恨从心来她又气哭了起来,路过一个骑着农用三轮车的阿姨热心问她怎么了,她说了墨云爸爸的名字,阿姨给她指了方向。她道完谢漠然的向墨云家走去,没多久就到了他家门口,原来他们重修了外墙和大门,旁边还加盖了四间铺面出租,看门头是开的便利店和餐饮店。她走到餐饮店门口拿了店面用来拉卷闸门的铁杆,一步步的往墨云家里走去,到他家大门口她卯足了劲一脚踹开了虚掩的大门,三步两步的走进了他家的客厅,进去就开始挥舞着铁棍到处乱砸,见什么砸什么,刚砸了三四下,就看到侧门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张口就问是谁,为什么来他们家砸东西,说着就要去抢婉泞手中的铁棍。来人正是张凤英!那个整天阴阳怪气的数落婉泞,墨云的妈妈。
婉泞跟她在满地狼藉的客厅来回撕扯那根铁棍,张凤英见夺不过去铁棍就开始撕扯婉泞的衬衣,一把拉住了她的领口用力的狠扯,一边给墨云的爸爸打电话。这期间婉泞还在挣扎着砸东西…没一小会儿就听到车声,墨云的爸爸回来了。人还未进门就听到了他厉声怒喝:“谁胆子这么大来我家里砸东西,是不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