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小德
“你叫什么名字？喵~”
安娜站在男孩的旁边，黑老师这个嘴替小声的问道，
这个小男孩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的时间了，好像是自从教皇离开之后，这个小家伙就一直在这里。
教廷给他东西他就吃，赶他走他立刻就走，随后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开始试探守卫驱赶他的底线，一点点的跪着爬到刚刚压线的位置。
一来二去的守卫们也都不好再去驱赶她。
给东西就吃，嫌他碍事立刻就走，教廷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驱赶他。
“姐姐你好。”小德很倔强，但是他并不傻，这几天的时间，就跪在教廷的门口，单单是听那些守卫们的交流也让他知道了眼前的这个散发着光明气息的女孩是教廷的圣女，这并不是最主要的，传闻中，圣女和教皇的关系有点难以启齿。
“能跟我说说你为何要在这里一只跪着吗？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恳求教皇大人吗？喵~”
“是的，我想要教皇大人救救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就是之前被杀死的那个小女孩吗？我知道她，她的尸体被保存起来了，是教皇下达的命令。”安娜怀里的黑老师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男孩的表情。
怀中抱着的黑老师全神贯注，作为安娜的保镖，虽然现在安娜的身上有着林渊留下的禁止，很恐怖的防御手段，但是黑老师也不敢放松。
时时刻刻的注意着男孩的动作，
一旦对方有什么僭越的动作，她就会立刻动手伏诛他、
“真的吗！姐姐她！那，圣女姐姐，你可以把我姐姐的身体还给我吗？”他话刚说出口，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说话的语气有歧义，她连忙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能不能让我再见她一面！就让我再看一看她……好吗？”他紧张的拳头都握紧了。
看着小德的脸上充满了恳求的神色，这倒是一下让安娜为难起来了，她说是教廷的圣女，但是实际上他更像是林渊的私宠。
自从林渊到来之后，她基本上就失去了大部分的属于圣女的权利，现在的清道会教堂早就不再是前几日的那个教廷了。
里面的守卫大部分都已经被更换，而且被划分了众多的禁区。
其中，存放小德姐姐的那个地方就是禁区之一。
平日里安娜知道的，也就亨克与沃克利进去过那个禁区。
“我不确定，我也无法带你进去，但是，我可以帮你恳求一下教皇大人，相信我，教皇大人是善良的，他保留你姐姐的身体一定有着他的目的。你可以不用在这里等待，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在道德绑架，用你自己的行动，捆绑了教皇大人的声誉，你有没有想过，教皇大人他身上的担子很重，他要做的事情远不是这种的小事，喵！”
黑老师毫不客气的评级他，
小德肉眼可见的失落了起来，一个乞丐的姐弟，身上能有什么值得被教皇惦记的东西？
小德自认为他们姐弟还不配。
可是那是为了什么呢。
单纯的是他两姐弟倒霉吗？成了被选中的孩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道德绑架什么的……我，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要能救姐姐，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他的眼中燃起金色的火苗，这一刻，虽然已经失去了光明女神的注视，但是安娜依旧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光明气息。
隐隐的，金色的火光在虚空之超越了小德的身高，在他的身后，好像有一个收纳圣剑的高大天使，正在静静地守护着他。
“付出一切代价？教皇……可能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的孩子了，喵~”黑老师的语气柔和了一些，她想到了自己和安娜之间的关系，如果安娜除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也会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吧。
“你叫小德是吗？”
“是的！”小德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吧小德，你姐姐想要复活，教皇大人绝对是能轻易的做到，但是有一点，你要表现出相对应的价值，以及绝对的忠诚。”
“价值？忠诚？”小德轻声的嘀咕了一下这两个有点难懂的字眼。
“当然，忠诚是放在第一位置的，我问你，如果教皇救活了你的姐姐，但是他却要你去死，你会照做吗？”
“……”
“喵？”
等了一会，小德一直都是沉默不语，黑老师摇了摇头，这孩子现在绝对不会进入林渊的视线，以她对林渊的了解，能力与忠诚，林渊绝对要的是忠诚。
“安娜，我们走吧，他还需要再想想。”
安娜点了点头，抱着黑老师站了起来，又看了小德一眼后，从随身带着的小兜里取出今天的食物，轻轻的弯腰放在小德的身边。
转身离去。
小德抬起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他不明白，身为光明的教廷，救治他们这些可怜的民众，这不是应该的吗？这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吗？
……不，不对，绝对的忠诚，我明白了，对女神大人绝对的忠诚！我明白了！
“圣女姐姐！我，我可以绝对的忠诚！永远不会背叛女神大人！”
被抱在怀里的黑老师突然昂起了脑袋，露出一个计划得逞的笑容，嘴角勾的老高。
让安娜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鼻子。
“你想明白了喵~？”
“我想明白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教皇大人一定也是要付出极大地代价才能救活我的姐姐，可是教皇大人的力量是用来保护我们的！
为了我单独使用，我自然要补充这一部分的缺失！我会弥补教皇大人！我会成为教皇手中最锋利的剑！
与所有的诡异对抗！”
黑老师的嘴角越来越高，她变得洋洋得意了起来。
“那……你是因为想要保护大众所以才会对教皇忠诚，还是因为忠诚，所以想守护大众？”安娜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问道。
这还是小德第一次听到圣女姐姐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点点的软萌，就像是万物复苏的春风一般抚平了他心中的萌芽。
“当然是要保护大众啊！”小德也不明白为何一直不说话的圣女姐姐会突然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明明这就是同一个问题啊？
但是，冥冥中的他，还是选择了第一个。
可是意料之外的，想象中的圣女姐姐的夸奖并没有到来，
安娜是知道林渊的，或者说她太熟悉了，林渊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忠于正义之人。
“我……我是说错了什么吗？圣女姐姐？”
“不，你没有说错喵，你的年龄还小，还不明白这里的问题，你记得，从现在开始，你要放弃你心中的任何想法，放弃你的人格，你的行动将取决于教皇的命令，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你的姐姐。”
黑老师释然的笑了，小德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他那里明白这些弯弯道道，心智的不成熟这不正是一个好事吗。
慢慢的引导即可。
“我愿意听从教皇大人的命令！”
——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教廷最深处的地牢中。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同时安静的可怕。
原本的这里还有点点的烛火，以及被关押的囚犯，但是现在这些人都已经消失了，烛火也就自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走廊的四面都被黑色的石板所覆盖，不知道是心心理作用还是这里不见阳光的缘故，地道内要比外面的空气冷得多。
小德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
走廊很长，也不知道究竟是通向哪里，但是，眼前的确看到不任何一点点的光亮指引。
他只能听着前方的两个脚步声。
是的，亨克也来了，他正在前方带路。
很快，地洞中出现了一丝丝的光亮，经过一个九十度的直角拐弯后，小德被眼前的光亮照了一下眼睛。
他被迫抬起小臂放在眼前，太亮了，实在是太亮了。
过了两秒的时间，他将手臂移开，一个硕大的金色雕像直接占满了他的眼睛。
雕塑高的吓人，也不知道教廷的地下究竟被挖了多深，这种起码有五十米的雕塑也能放得下。
小德只能眯起眼睛才能看起雕塑的细节。
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华丽的教皇长袍，哪怕这只是一个雕塑，小德依旧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浓郁的威严与说不清的慈祥。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可是小德就是有一中见到了父亲的感觉。
说不上来的，
雕塑是一个站立的姿势，他双手并没有垂在身侧，而是在胸腔堆叠，按在剑柄上。
巨大的圣剑剑尖朝下，尾部到了雕塑的胸口位置，上面华丽的铭文一眼就能认出来神圣的亲和感。
“这就是……就是教皇大人吗！”
小德已经深深的拜服了，幼小的心中被这个高大的身影所填满。
小德的眼中满是崇拜，他想要成为这样的人，也愿意追随这样的人。
亨克看着小德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跟我来。”
被亨克打断之后，小德立刻老实的点了点头。
跟着亨克走到了一个黑漆漆的过道，随后空间再一次的变得宽阔了起来。
走廊的两侧正有很多的看不懂的高大男人正穿着白色的像是手术服一样的服装，可是在他们的手中拿的却并不是手术刀，而是一个有一个的金属零件。
小德也不敢过问，就这么小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随后，又经过了一个可以说是非常血腥的房间，在这里，可是看到各种的人被掉在半空中，就像是在肉店看到的肉食一般，被一根钩子挂在了墙上。
“亨克大人，我们发现了一部分的冲突。”一个研究员打扮的男人突然拿着笔记本跑了出来。
“说。”
“是这样的，按照我们的改造计划，原本的肉体增强部分可以全部让出来，将更多的体内空间用来安装其他的部件，但是我们发现，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将我们之前所学习的所有内容全部替换。”
“嗯，继续。”
“对，只是研究一些新的器官，符合我们需要的器官是很简单的，这样的话我们自然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有一点，我们需要实验体。”
“还差多少？”
“还需要大约6903%，我们计算的结果大概是这么多。”
亨克皱了皱眉头，“不行，主人绝对不会同意你们将这么多的人类用在实验上，这件事等主人来了再说，先将已经整理好的部分进行实验。”
“基因的排异反应很剧烈吗？”
“是的，因为他们还是人类，对不是自己身体的器官有着很强的排异性，要克服这样的排异性太困难了，我们必须要让身体真的得认可这个外来的器官，否则哪怕是第一次手术中我们成功的抑制了排异，但是在未来的战争中，可能任何的一点伤口，就会让我们付出了极大代价的军团战士立刻死去。”
实验员紧接着说道，他的表情也很犹豫。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想我们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准备一下基因改写的相关设施，随后我会过来。”
“是。”
将实验员打发走了之后，亨克回过他看向小德，勾起嘴角笑了笑。
倒是显得有点狰狞，这让小德顿时有了一点不妙的预感。
“你的灵魂亲和度很高，特别是对光元素。”
路上，亨克随后说道，也不知道是询问还是肯定的自言自语。
“我……”
“你喝过主人提供的光明药剂吗？”
亨克看向他的腿。
那里已经很畸形了。
黑老师正在用魔法承载着他的重量，让他能够在空中悬浮。
“没有……”一说到光明药剂，小德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了起来。
“很好，这很好。”
亨克跟两边的守卫打了个招呼，随后带着一行人来到了真正的核心区域。
黑暗的房间中立刻随着几人的进入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很奇怪的屋子，
屋子很高，起码有着十米的高度，但是这屋子有很杂乱，地面上到处都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管道，里面有种黑色的东西正在流淌，不是液体好像还有一部分黏连的固体。
管道的粗细足足有小德的手腕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