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傅衍执失去意识
就在这个时候,傅衍执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吹树叶,又好像是什么东西踩在树叶上。
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这片森林里是很有可能有那种攻击人的动物的,而且这么晚了,野兽最容易在夜晚出没。
男人心里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动作也非常的轻,但是却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树林。
毕竟自己已经走进来了,不管怎么样,都只能从这条路离开了。
傅衍执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了狼的嚎叫声,那声音听上去让人背后生寒。
他面色也更加冷冽,一边走路,一边掏出了自己口袋里的刀。
原本傅衍执被关起来是不可能有刀的,但他之前一直觉得菲尔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所以他有一次晚上出去的时候偷了一把刀。
并不是特别难以携带,所以这次离开的时候,傅衍执。就把这把刀也带着了。
如果一会儿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的话,或许自己就可以靠着这把刀逃脱。
但是如果有一只狼的话,可能就会有一群狼,傅衍执觉得如果自己真的碰到了,估计也难以脱身。
他只能顺着现在的路继续往前走,一片树林总该有尽头,但就怕有人在这里面布下陷阱,中了人的陷阱和碰到猛兽,同样糟糕。
傅衍执全程都十分的小心,可他就算再怎么注意,这里毕竟他地形不熟。
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却还是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那个大坑被树叶盖的严严实实,傅衍执根本没有注意到,直接一脚踩了进去,整个人就掉下去了。
他压根没有想到会有人挖这么大的坑,傅衍执掉进去的时候直接磕到了后脑勺,坑里面立着的树枝直接扎进了他腿里。
足足有大概三米高的坑,如果不是因为傅衍执个子高的话,摔进去估计就不省人事了。
树枝扎进腿里,伤口很深,傅衍执大脑一阵眩晕,男人忍不住蹙起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一阵黏腻的感觉。
他拿回手一看,就发现上面沾满了血液。
傅衍执竭力保持着清醒,抬头看,才发现这坑居然有这么深。
他扶着旁边的墙壁打算站起来,可小腿一阵钻心的疼痛,男人猝不及防的单膝跪了下去。
他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从这个坑中爬出去,可这么深的一个大土坑,傅衍执根本够不到上面。
他只能用手去抠旁边的泥土,试图从坑里面爬出去。
虽然说受伤了,但男人的力气还是非常大的,明明腿都已经疼的他满头冷汗,但傅衍执还是坚持往上爬。
就在刚刚够到土坑的边缘的时候,傅衍执一只腿突然没了力气,疼的他手都使不上劲。
男人再一次摔了下去。
大腿也传来一阵刺痛,傅衍执终于没了力气,他最后朝着土坑的上面看了一眼,最后失去了意识。
小陈新这几天恢复的很好,顾楠美由于担心陈仅仅,所以哪怕自己怀着孕,也经常过来陪她。
女人因为有好姐妹的陪伴,心情也好了不少,她虽然也有些置气,傅衍执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联系自己了,但是更多的其实是担忧,只是傅衍执一直不肯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仅仅就算是担忧,也做不了其他的。
而且女儿现在生病了,她总不能抛下孩子去国外找他吧。
傅衍执自己什么都不说,完全让她自己胡思乱想的担心,陈仅仅一开始还时不时的会出神,但这段时间以来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她满脑子就只有小陈新,想让女儿早点恢复身体,大概一直想着女儿的话就不会惦念男人了。
“再过一周的话,就可以出院了,我觉得这一周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可以放心了。”
夏安年对着陈仅仅说,他表情温和的看着女人怀里的小陈新。“小家伙除了这个病之外,身体也没其他的毛病,回去的时候多注意,反正我也会经常去给她检查,你也不要再继续多担心了,恢复的挺好的。”
夏安年看着陈仅仅,这段时间倒是没有看到女人愁眉苦脸的样子了,但是他也知道好友还在国外,陈仅仅肯定会担心的,不仅仅是担心孩子。
所以他才多说了两句。
陈仅仅嗯了一声,然后和医生表达感谢。
“这段时间也麻烦夏医生了,傅衍执不在,一直都是你帮我,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陈仅仅其实也特别想知道傅衍执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可是段杰的嘴太严了。
夏安年摇了摇头,“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还有其他工作,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
夏安年离开了之后,陈仅仅就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她以前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傅衍执聊天了,两人不仅没有通话记录,就连微信聊天的界面都是快一个月以前了。
陈仅仅之前还会发些消息,后来也知道发了对方不会回,便不怎么发了。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悠了悠怀里的小陈新,“宝贝,只要接下来一周你健健康康的,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陈仅仅说完之后,外面就来了人。
她看过去发现是傅老夫人和傅启行。
陈仅仅有些惊讶,傅老夫人过来也就算了,傅启。行居然也跟着来了。
以前陈仅仅跟他碰面的时候还会有些尴尬,大概是过去的那些时光真的彻底过去了,现在陈仅仅倒是没有那些感觉了。
“妈,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陈仅仅其实还是不太适应和傅老夫人相处,傅老夫人逐渐也不像过去一样,总是为难她,甚至面对陈仅仅的时候努力做出一副温和的样子。
陈仅仅其实也并不因为傅老夫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而生气,毕竟傅老夫人这样的性格能够和自己好好说话,甚至态度可以说非常好,就已经挺稀奇的了。
所以已经算是挺给自己面子的了,陈仅仅也没必要和长辈计较过去的事情。
“来看看我孙女,听说她身体好多了,你这几天也一定很辛苦吧?”
傅老夫人其实也有派人在打探傅衍执的行踪,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弃妻子和孩子于不顾,现在小陈新生病这么长时间了,傅衍执还不回来就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傅老夫人也尝试问过段杰,但是段杰一直就只说。老板在国外还在谈着项目,如果傅老夫人继续问下去的话,段杰就会说自己也不太清楚。
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从断接口中得到现在傅衍执确切的消息。
傅老夫人也是担心陈仅仅一个人压力会过于大,所以经常过来看看,但是又怕自己来的次数太多,陈仅仅会不自在,所以就隔一段时间来看那么一次两次。
傅启行表情还是很怪异,大概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前女友,给自己生了个表妹。
但他还是时不时的朝着小陈新看去,虽然心里觉得怪异,但就是忍不住看。
陈仅仅也懒得搭理他。
“我想着我过来看看,也好久没看到我孙女了,启行正好在我那块儿,就说一块来了。”
傅老夫人也想起来了之前陈仅仅和傅启行谈过恋爱的事情,所以解释这么多也是为了防止两个人尴尬。
只不过陈仅仅并没有那些感觉。
傅老夫人在这待了一会儿时间之后就回去了,陈仅仅也疲于应付,送了老人家离开之后就回来继续陪着女儿。
此时的顾南召却没有那么好过,虽然说现在傅衍执并不在国内,但是司遇矜那边也是没有办法对陈仅仅下手的,因为国内还有个段杰在。
靳铭礼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找不到傅衍执的下落,所以就把之前司遇矜找到了顾南召但那件事情和段杰说了。
再怎么说段杰都是傅衍执身边的人,办事情也是非常干脆利落的,起码会派人保护好陈仅仅这边。
所以司遇矜没有办法对陈仅仅下手之后,就又将情绪发泄到了顾南召这边。
女人像是疯癫了一样,一定要让别人跟她一样不痛快。
顾南召这段时间一直在回想起之前姜成和自己说的话,那个男孩还活着。
她得知姜成顺利离开之后,原本是非常开心的,但是却没有想到,姜成说的那话居然真的成真了。
就是司遇矜真的找到了当初的那个男孩,顾南召知道那个男孩一定会报复自己,姜成如今不在国内了,那就只有自己是他的目标。
说来一切事情还得从很多年以前说起。
顾南召曾经迫不得已的做了一件错事,她当初被人绑架,那伙人一开始只想威胁靳铭礼要钱,但是却没有想到那时候发生了火灾。
顾南召被那群人带着一块逃亡,她当时半张脸都烧坏了,那群人里面也有很多受了伤的,顾南召在清醒之后就得知了自己半张脸都被烧毁的事情,虽然没有特别的可怖,但是上面确实多了好几道疤。
顾南召自然不能以这样的面貌去见靳铭礼,她当时又害怕又不知所措,这群人绑架了她,肯定不会对她有多么耐心的,万一要是再把她卖掉的话,那她可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顾南召有这个想法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一开始顾南召只是因为这些人绑架自己,就是为了找靳铭礼要点钱,他们应该只是用这种方式来获取钱财,大概率也是不敢伤害到人质的。
何须没有想到他们除了做这种勾当之外,还会做其他的事,他们甚至拐卖少女和小孩,包括妇女也不放过。
他们开着好几辆车进了山,顾南召当时就是靠着半张脸被烧毁,所以才逃过一劫。
当时车上有一对母子,那个女的听说是单独抚养着孩子,小孩也有七八岁了,到了已经记事的年纪。
那个小孩的母亲长得很漂亮。
当初似乎是被小孩的父亲给骗了,可能是因为年纪轻,所以怀了孕就生下了孩子。
但是自己抚养一个孩子还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就被人骗到了这里,本来那群人想让孩子一起卖,可没想到是个男孩。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顾南召那段时间一直都很害怕,她非常的担心会有人把她也一块卖掉,一旦迈进了山里,可就真的逃不出来了。
甚至找都找不到人。
所以顾南召非常的害怕,这些人也会把自己卖到山里面,那样她这辈子就毁了,一辈子只会给买了自己的人家生孩子,一直到麻木的死去。
顾南召光是想到那些就浑身的颤抖,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能就这样,她本应该过着幸福的生活,靳铭礼对她那么好,她不甘心,心里的恐惧当时被放大到了极点。
尤其当时是个下雨天,大概是因为天气影响的缘故,顾南召整天都浑浑噩噩的,要是有人跟她说一句话,她也会吓得直发抖。
那段时间是顾南召这辈子以来最狼狈的时候,导致后来她为了活命,为了不去过那种生活,做了很多错事。
那天不仅仅有顾南召一个人害怕,那个孩子的母亲也非常的恐惧,她早就已经被男人骗了一次,没想到这辈子还会被骗第二次。
她只是想为了孩子,多做一份工作兼职罢了,只是想让生活过得好一点,想让生活没那么紧巴。
她听说了这里招兼职,而且工作也非常的正规,所以就来面试了,当时是带着孩子过来的,可没想到进去之后那些人就把她和孩子弄晕了。
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辆车上,而且还听到了那些人的讨论。
得知他们是要把自己卖掉。
那女人当时吓坏了,就是想跑。
但是大概也是因为看过电视剧,所以没有直接闹,她有点小聪明,当时假装自己很听话。
那天下着大雨,山路也很泥泞,她就借着这个时机,趁机带着孩子跑了出去。
顾南召知道她跑不掉的,当时还开口劝她,可是女人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