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我没醉
许长宁慢半拍地理解程御话里的意思。
她做了什么?
她记得,她出事前被殷亦年拦住,没来得及叫救护车,但叫了闫战来接她。
应该是闫战及时来接的她吧?
许长宁目光落到他嘴唇磕破的地方。
这种地方受伤,她能想到的就是接吻磕到的。
这不会是她咬的吧?
可她什么都不记得。
有点遗憾。
但也只有不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敢对他胡作非为。
程御见她盯着自己发呆,猜想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每次都忘记,这让我很为难。”程御起身走向她。
许长宁不由自主地往后边缩了缩。
程御单手撑在床沿上,凑近她:“你想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许长宁对上对上颇具侵略性的目光,心头莫名升起酥麻的感觉。
她率先败下阵来,垂眸不敢与他对视:“程、程先生,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家。”
1个字,怂。
闫故离开后,顾泽琛很快找到了罪魁祸首,他俊脸阴沉。
6益川被他的保镖绑了起来。
“琛哥,只不过是1个女人,你为此撕破脸皮?”6益川1副愤懑不平地说道。
“只不过1个女人?你知道什么,你坏我大事!”顾泽琛气笑了,“6益川,你之前做过什么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不该在我再3强调之下,你还敢动我的人!”
他拦了宋君芮这么久,想拿下他手中的项目,好不容易送他1个人情。
结果被6益川全毁了。
好死不死,许长宁被算计的场景,被宋君芮碰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做的这1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既然这么喜欢喂别人药,那你自己好好享受享受。”顾泽琛将1杯下了料的酒递保镖。
“琛哥,你真要做这么绝吗?”6益川没想到顾泽琛完全不顾及6家,直接出手教训他。
这是要撕破6家与顾家的脸皮。
保镖将酒直接灌给6益川。
车里。
许长宁和程御两人并排而坐。
“你还打算向顾泽琛要1个交代吗?即便他主动告诉你,是谁陷害你,你又打算怎么处理?”程御询问道。
许长宁其实1直都在想这件事。
想向顾泽琛讨要1个说法。
“私人聚会,出现这种事情很常见,证据也十分难收集。即便是很熟悉的朋友也要有防范之心。你是怎么顺利长这么大的?”他又说道。
“……”许长宁理亏,1时无言以对。
她没有打算将这事不了了之。
她觉得罪魁祸首约莫是惯犯,他做这种事情1定不只是发生在她身上,如果能联系到其他受害者作证,1定能让罪魁祸首伏法。
“程先生,我打算将这件事情追究到底。”许长宁最终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追究?能出现在顾泽琛组的局的人,大多都是有些小钱有些势力之人,你拿什么追究?”程御忍不住泼冷水,“之前看你对上6念念都束手无措,现在你对付其他人就有办法了?”
他的话不好听,但是事实。
许长宁沉默了。
程御早已经通过殷亦明询问殷亦年得知了大致的事情真相。
这事许长宁如果真追究下去,那就是羊入虎口。
“这件事你先别追究了,算是卖顾泽琛1个人情。”程御冷酷说道。
许长宁惊愕地看向程御。
他竟然让她不追究?
“你觉得失望?”程御读懂她眼神中的失望,“许长宁,如果你真追究起来,你连自保都做不到。”
“我知道了。”许长宁垂眸敛神。
闫战不明白,先生很多事情都为她做了,但每次都以局外人的身份给许长宁分析利弊,这是图啥?
难道是担心许长宁依赖上他?
许长宁不甘心。
但她不会再和程御说自己的不甘心。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程御自然也能察觉她的不甘心,但是,他按耐住说自己帮她处理的冲动。
第2天。
宋君芮联系了程氏集团的人。
程氏那边顺利拿下和宋氏的项目。
“见鬼了,宋家已经敲定和程家合作。”特助对顾泽琛说道。
顾泽琛能说什么。
他昨晚就接到了宋君芮的感谢电话,只字不提项目的事情,他就知道这事黄了。
宋氏的项目,几十亿的单子,就这样飞了。
没人能想到,宋君芮可以任性到将决定权选择在许长宁身上。
他想剐了6益川。
他拿不到这个单子,他那些叔啊婶的,又要作妖了。
程御听着负责人的汇报签成宋氏项目是喜讯,顿感受伤的手也不是很疼。
至于6家,他当然不会不追究。
他倒要看看许长宁用什么方法去追究,让她折腾1番,好让她甘心。
许长宁也成功拿下1单生意,不过喝了不少。
林蔚看着直心疼。
找代驾送她回到住处后,林蔚这才放心回家。
“太太,你是女孩子,不能喝太多酒。”张婶担心说道。
“我下次注意。”许长宁脚底像踩着云端。
“张婶,煮点醒酒汤。”程御眉头紧皱,过来接受张婶扶人。
“程先生,不用扶我,我没醉。”许长宁觉得自己十分清醒。
“……”程御2话不说,松开她。
失去支撑的她,条件反射般第1时间抱住他。
“许长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反应很快?”程御没有扯开她,任由她抱着。
“……是啊,我告诉你1个秘密,我喝酒不会醉,我意识非常清醒。”许长宁有些自豪地说道。
“所以说,上次你抱住我的时候,你没醉?”他玩味地说道。
许长宁努力回想他说的“上次”是哪1次。
然后她渐渐僵硬了。
“我不记得了。”她松开程御,摇摇晃晃地朝楼梯走去。
她觉得自己醉了,不然不会说出这么社死的话。
现在就是自己坑自己,没得商量。
突然,她感觉1阵身子悬空。
程御竟然将她抱了起来!
“程先生……”
“别动,这样摔下去可能会脑震荡。”程御警告地声音在她耳边炸响。
她瑟缩了1下,然后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是她在绝对清醒的情况下不敢做的。
酒壮怂人胆,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人。
其实她现在脑袋也十分兴奋。
她目光有些贪婪地盯着他的下颌线,然后落到他喉结上。
看上去好性感。
“程先生,你嘴唇的伤,是我咬的吗?”她觉得自己脑子十分清醒,但是管不了自己的嘴巴。
脑子:谁来管管这张臭嘴!
“你觉得呢?”程御反问。
“好遗憾,我竟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感觉都没有。”许长宁又开始脑子管不住嘴巴的模式,“程先生,接吻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