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想要?
“哈哈哈……没想到这沭不归还真有一套,竟然能哄得江庄主妥协,这可是为我们逍遥门立了大功,师弟你怎么看?”
坐在桌前的萧胤乐开了花,眼角皱纹深如沟壑,一边笑着,还不忘抬手拍拍身旁脸黑如炭的萧凌云。
萧凌云自打听说这个消息后,脸上的黑云就未曾散过,只能在一旁愤愤咬牙:
“没想到江庄主竟吃他那狗腿的套路,实在是令人发指!”
“话可不能这么说,巴结江庄主的人可不少,能够脱颖而出,自然是有他的实力。”
萧胤开口劝道:“那孩子其实挺好的……你啊,就接受他吧。”
“我看师兄你也是被他巴结蒙蔽了双眼!我可不吃这一套!”
萧凌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不愿多做交谈,甩袖而去。
对于他这般抗拒反应,萧胤并不意外,抬手拨弄着自己的胡须,笑眼盈盈。
沭不归顺利完成三个任务,在众弟子的见证之下,彻底成为逍遥门旁听弟子,尽管依旧有人心生不满,但也只能暗自议论几句。
“不归哥,恭喜你!”
萧雨是第一个前来送上祝福的人,手中还拿着一个瓷瓶:“这是我自己做的药,作为你正式进入逍遥门的贺礼!”
“萧雨弟弟就是客气!”
沭不归乐呵呵的接过瓷瓶,随口问道:“这是什么药啊?”
“金疮药,我觉得以不归哥你的武功,以后用到这个的机会比较多。”
萧雨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
“……多谢。”
沭不归的笑容有些僵硬。
怎么感觉被人咒了?
“恭喜啊,沭师弟。”
第二位祝贺的是任务完成归来的萧风,手中拿着几套崭新的衣衫:
“我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看你总穿那两套衣服,就买了几件。”
沭不归美滋滋的接过,还不忘夸赞道:“萧风师兄真贴心!”
当然,总共来给他祝贺的,也就他们俩人。
沭不归思索着自己在逍遥门的人际关系确实太过于浅薄,除了萧风萧雨和掌门,稍微熟悉一点的恐怕只有萧墨了。
想到萧墨曾大手一挥的那一沓银票,他就忍不住心痒痒。
正思索着他会不会也来给自己祝贺,门外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欣喜抬眼望去,果然是萧墨踏风而来。
“大师兄!”
沭不归难得喜出望外的迎上前。
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眸,萧墨似有些许不解,怪异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去练功。”
“好嘞!”
沭不归难得积极回应。
熟悉的小树林,熟悉的师兄,熟悉的剑法。
白色人影手握长剑,步伐灵动,剑影如寒芒乍现,宛若寒星,随着他的挥动,接连不断的破空之声逐层打响。
他都不记得自己练习这套逍遥剑法练了多少遍,比起之前的笨拙生硬,现如今已能将剑法大致掌握正确。
只是他稀薄的内力实在不足以支撑这套剑法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等到他将长剑收起,萧墨这才沉稳的点评道:
“中间脚步虚浮,最后挥剑的力道不集中,再来一遍。”
沭不归刚刚建立的自信心再一次被摧垮,苦着脸抱怨道:
“大师兄,已经是第三遍了,要不先歇会?”
萧墨抬眸看了眼天色,勉强应下:“嗯。”
一听到休息指令,沭不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狐狸般狡黠的眼珠不断望向那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人。
尽管双目紧闭,萧墨依旧能够感受到那道炽热的视线,略显不快的睁开眼,低声道:
“有事?”
沭不归故作不好意思的墨迹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
“没事就好。”
“……”
沭不归不甘心的鼓了鼓眼睛。
话都到嘴边了,谁料萧墨一句话就把他准备好的台词全数堵住,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道:
“有事!我有事!”
萧墨眉毛微挑,墨色眸子漫不经心斜睨着他,仿佛在等待下文。
面对那寒冰般的视线,沭不归莫名有些怂了下去,就连音量都压低了好几分,支支吾吾道:
“就是那个……我正式进入逍遥门了……”
“所以?”
看着对方澄澈的眼神,一瞬间沭不归感觉自己像骗别人礼物的恶人,心中更加尴尬,吞吐道:
“所以……是不是有什么……贺礼之类的?”
听完这话,萧墨脸上浮现一丝了然,反问道:
“你想要礼物?”
“可以吗?”沭不归期待的眨眨眼。
萧墨却在这刻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修长的大手在身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看着他这般动作,沭不归眼睛愈发的晶亮,一颗期待的心也达到顶峰。
没想到大师兄看上去凶巴巴的,倒还有几分人情味。
就在他这样幻想之时,只见萧墨收回手,掌中空无一物,随即在他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冷冷道:
“没有。”
“哎哟我靠!”
沭不归吃痛的捂住脑门,一片火辣辣的疼,察觉到对方是真下狠手,跳脚道:
“不给就不给!你弹我脑袋做什么!?”
“让你长长记性。”
萧墨坦然的回答:“别总想占便宜。”
“你!”
他的怒目而视最终换来一句淡淡的:
“休息够了就继续。”
“淦!”
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萧墨身上他算是确切的体会到了。
被折磨练功不说,还要顶着脑门上发红的小包,沭不归苦不堪言。
但碍于对方的威压,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自己哀怨的小眼神瞪着罪魁祸首。
在他炽热强烈的眼神攻击之下,萧墨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似乎是不习惯被人长时间这样注视,停下挥剑的手,缓缓开口道:
“真想要?”
听着他话语中的松动,沭不归下意识摸了摸还发烫的脑门,咬牙点点头。
见他这般执着,萧墨也不回绝,而是从怀中拿出那熟悉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正色道:
“只要你能碰到,它就归你。”
那厚厚一沓让沭不归眼睛都快看直了,咽了咽口水反道:
“碰到多少拿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