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诡修女4
“乖，没事了。”
顾善水轻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安慰。
其实刚才和凯特亲热过后他就来到这里了，电影永远只是电影，他可不希望乖巧的苏菲出事。
只是苏菲被凯特保护的很好，性子继承了她的温柔婉约，在这个纷乱的时代，是很容易吃亏的。
这次刚好能让她有所明悟。
“我就知道，她男友会来救她。”带头的校霸少女讽刺道。
“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顾善水面无表情的回头问道。
这三个问题少女已经失去了价值，一直没有收拾她们的原因就是为了警醒苏菲。
三女感觉有些不妙，对方的眼神好吓人，下意识退后了几步，转过身迅速逃走了。
顾善水没有去追，神色莫名的看着三人逃离，因为凯特找过来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甜心，你怎么没去上课？”
“对不起……”苏菲双手交叉在一起，显得有些羞愧。
顾善水对着凯特解释说，“这不是她的错，那几个女生诱导她玩某种游戏。”
“先失陪了。”凯特对他勉强笑了下，搂过苏菲边走边关心的问，“甜心，你还好吗……”
顾善水目送着她们回去上课，转头深深望了一眼教堂。
教堂的关闭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另一边，乘坐蒸汽机车的艾琳和黛博拉修女拎着行李来到了法国塔哈斯康。
这是最近的一次发生神职人员死亡事故的地点。
中世纪城堡风格的教堂雄伟壮观，暗黄坑洼的石壁，久经磨损的地面，见证了沧桑的岁月。
“艾琳修女，欢迎来到塔哈斯康，请进。”
“我们依旧举办弥撒，但没人会来，因为神父在教堂被火焚烧而死，人们认为是恶魔干的。”
引路的黑衣修女边说边说，“他们认为本教堂被诅咒，神也背弃了我们。”
艾琳打量了一番教堂，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这时候修女拿出了拍摄的照片，照片里耶稣十字架被烧焦，神父的尸体也惨不忍睹，化成了焦炭。
艾琳视线慢慢扫过大厅，望向了空旷的中央祷告台。
她感觉到了绝望的气息。
周围突然下起黑色雪花，艾琳伸出手指轻轻揉捏，竟然是灰烬！
眼前转瞬间出现了烧的漆黑，惨不忍睹的神父遗骸，焦黑的骷髅头歪着脑袋，空荡的眼眶里流露着绝望。
一如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身后一声刺耳的开门声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教堂大门被打开仅一人通过的隘口，在刺眼的光芒里映衬出一道向她走来的人影。
被光晕覆盖，模糊不清的人影逐渐清晰，是一个小男孩，只见他缓缓的张开手掌，露出一串十字架项链！
这仿佛是向她传递着什么信息，前方的教堂大门再次慢慢关闭，投射的光芒也逐渐消失。
四周又陷入了昏暗，突然艾琳的身后有一只黑手向她肩膀袭来！
“修女？你没事吧？”
原来是黑人黛博拉见习修女，她见艾琳一会抬头，一会瞪着眼睛望向无人的空旷处，以为她陷入了魔怔。
回到现实的艾琳若有所思，不在意的回了声，“没事，我很好。”
黛博拉眼神飘忽了下，不是很理解这怪异的行为，转身询问引路的修女，“我们能看看诺瑞神父的房间吗？”
“当然，请跟我来。”
被火焚的诺瑞神父房间里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唯一显眼的地方就是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画中的女子双眼被挖去，露出空荡渗人的眼眶，右手拿着棕榈树枝，左手托着盛了自己双眼的盘子。
“真恐怖。”黛博拉吸了口凉气。
艾琳解释道，“这是圣路济亚，盲人的主保圣人，她被异教徒杀害，他们对她实施火刑，但她却烧不起来。”
“在杀死她之前，他们挖出她的双眼……”
“找到了，跟我来。”
找到钥匙的修女打开了当时神父办公的房间。
艾琳伸手触摸了下桌上的圣经，询问，“当晚还有一个男孩是目击者？”
“对，贾克，他目睹全部经过。”
“要去哪里找他？”
“他母亲不希望他谈论此事，但你们可能会在街头找到他在踢球。”
艾琳与黛博拉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时教堂里还有别人吗？”
“我们有个工友，但他在事发隔日离职了。”
黛博拉抬头说，“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
修女想了想补充道，“但他之前就浪迹天涯，上一站是罗马尼亚，他的名字也是在那里透露的，他们说他叫顾…善。”
艾琳猛的抬头，心中一动，那是4年前罗马尼亚的街道上……
行人往来，吵闹的街道上，她和面前英俊的男人对望着。
“你之后要去哪？”
“我的旅费足够走到匈牙利，之后就看我发挥了，至少能到匈牙利吧。”
此时还是见习修女的艾琳眼含情愫的说，“你救了我一命！”
顾善水挑了挑眉，语气轻松的说“那个？那不算什么，你只不过欠我，嗯……那什么，一辈子的人情？”
“其实很简单，我俩这辈子的命运都会被绑在一起，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不远处传来催促的鸣叫声，艾琳抿了抿嘴，露出甜美的笑容，只感觉时间是如此的短暂。
“我差点忘了。”艾琳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鼓囊的信封递给他。
“只是小东西，算是谢礼。”
顾善水迫不及待的拆开一瞅，是一袋罗马尼亚产地的格拉迪纳牌番茄种子。
“番茄籽，谢谢你”
艾琳见对方收下了礼物，神情轻松了不少，俏皮说道，“你说有朝一日想拥有农场，那必须从某处开始，比如种个番茄？”
分别在即，顾善水点点头，随后定定盯着艾琳的双眼说，“我会想念你的，艾琳。”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远处再次传来催促声，艾琳吸了口气，低头拎起行李，留恋的转身离开……
“艾琳？你没事吧？”黛博拉瞧见艾琳好像又陷入了魔怔，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那个，顾…善是谁？”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
艾琳调整了下情绪，说，“他的本名叫顾善水，他是我们在圣卡塔修道院的向导。”
“当他与恶灵对决时，他赶回来帮我，他从深水里将我抱起……他救了我一命。”
“！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突然艾琳想到了什么，当时顾善水被鬼修女抓在空中，长满尖牙的口中吐出长长的触手……
“恶灵就是借此脱逃的…所以它才能游走，四处作乱。”
黛博拉听的有些懵，“所以他被附身了？”
艾琳神情有些担忧，空洞的望了望黛博拉，没有回话。
圣玛丽寄宿学校内，顾善水蹲在花圃里松了松泥土，打理了下小番茄。
凯特踱步从一旁走了过来，夸赞道，“喔～番茄长得很不错。”
“苏菲刚才都告诉我了，谢谢你。”
“性子恶劣的一群少女，她们缺乏管教。”
“她们也不全都很坏，只有部分是。”
顾善水不置可否，指了指后面的教堂，确认道，“那里封闭真的是因为空袭被炸死了一个孩子吗？”
凯特回头看了看，说，“是，校长的儿子被炸死了，他叫塞卓克，以前是祭坛侍童。”
祭坛侍童？
这不禁让顾善水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丑闻，当然，这些经常发生在神父与小男孩的身上。
他只能无奈的表示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世俗格格不入。
西方的解放运动，确实是够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