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彻底混乱的北海（4）
比战国还厉害？
大哥，你吹牛逼不打草稿，不要扯上我行么？！
想到了记忆中这个世界上，那因只是考考古，就遭到灭门惨案的奥哈拉屠魔令事件。
生怕眼前的约翰，莫名其妙的再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
到现在，打心底里也一直从来不想成为英雄。
依旧只是想获得能够活下去的力量，只是想好好的找个风景秀美，气候宜人的小岛，在找两个或者几个美女当老婆的亨利，急忙惊恐的开口打断了还想要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的约翰。
“战国大将，约翰上校你太高看我了，我一个普通的鱼人，怎么可能会成为那样的人物。”
“你会的，你总有一天会的...”
亨利的惊恐，此刻越发的让约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去开口说出他自己的看法，去说出，他为什么突然就这样坚信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鱼人可以改变世界。
因为身为海军支部的提督。
他也自然清楚，涉及到这种敏感话题后，仅仅只需要一句话，就会带来什么样可怕的后果。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间山姆大叔的小屋，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开始将自己身上的电话虫，还有生命卡等等物件，一个又一个的拿了来，用大衣包裹好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而做完这一切后。
他起身拍了拍亨利的肩膀。
“...亨利，你也算的上是老师的弟子，跟我一起去看看老师吧。”
“好的...”
见到约翰的行为。
明白对方是找一个不会被人监听的地方，与自己说些十分重要的话，亨利犹豫了一下。
压下了刚才因约翰语出惊人，自己受宠若惊和恐惧的内心。
同样也很好奇，对方到底接下来要和他说什么的亨利，随即也点了点头。
毕竟，约翰都做到这份上了，那么即使接下来的话题在劲爆。
他也不认为在这个偏僻的小岛上，会有什么第三者能够听见约翰接下来和他即将说的话。
片刻之后。
两人很快的来到了亨利之前当做训练场地的沙滩边。
见到一直都在沉默。
甚至说。
都没有问出他们不是要去看山姆么，这个疑问的亨利。
和山姆一样，一直都把眼前的这个鱼人，当成了一个小孩子的约翰，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亨利，你还真的和老师说的一模一样...而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放心了...”
感慨了一句后。
约翰也露出了山姆死前一样的那种释然和轻松。
“...亨利，你知道么？我这次能来到格力瓦岛，并不是因为老师死在了海贼的上手。”
“什么？！”
亨利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约翰苦笑了一下。
“不用惊讶，亨利，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世界政府根本不会在意北海乱成什么样子，有着文斯莫克家族为了吞并北海而支付的高额天上金作为前提。”
“海军本部，即使想要阻止这一切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海军上校的死，就让一直在示弱，或者说放任文斯莫克家暴行的北海海军出动...”
亨利忍不住讥讽道。
“因为一条狗，即使想出去遛弯，也还是要去听主人的话是么？”
约翰接过了亨利的话。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因为不听主人话的狗，会死。”
约翰冷冷的，充满了无尽的凄凉，笑了两声。
“哈哈...你说，这个到头来，竟然是需要这样一条“狗”来守护的世界，又怎么可能不是一个充满了悲剧的世界呢？...狗来守护人...哈...真的是可笑...”
越发凄凉的笑声中。
摇了摇头，约翰看向亨利道。
“亨利，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真是让我意外，看来之前是我看错你了你比我想的更聪明。”
叹了口气，约翰的话风一转。
无比严肃的说道。
“可是聪明，在没有足够的力量时，对于你，对于身为鱼人的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聪明不是好事？
对于我来说？
鱼人？
战国？！！
约翰的话，让反应过来的亨利，瞬间感受到一片冰凉。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表情凝重的约翰。
“约翰...你这次来格力瓦岛，难道说，是战国的命令？战国是...是因为我派你来的？”
“是的...”
约翰点了点头。
“...而且，是战国收到了文斯莫克家族那边特工的消息，知道了山德鲁海贼团即将对格力瓦岛动手后。直接亲自联系上我的，也是他，给我直接批准了可以出海的手续，让我带人来救你的！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他只允许我一个人知道！”
“什么？竟然是战国？他这样的人物会这样在意我这个鱼人？”
想到了，自己被一个这样大佬一直关注着。
甚至说，专门派人来营救可能被山德鲁海贼团俘虏的自己。
已经彻底的了解，海贼王的世界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黑暗的亨利，有了一种点发毛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约翰。
这一刻，他突然很后悔。
他当初就不该为了想要获得自保的力量，就那样轻易的答应山姆去当什么狗屁鱼人海军了。
联想到鱼人和人类的关系，还有这个由大海组成的世界。
加上那群即使为了正义，但是，又不得不和世界政府委曲求全的海军高层们一定会有的不甘心。
轻易的就意识到了。
自己早就已经把自己丢进了一个，现在根本没有回头路的火坑。
想到了漫画中战国的为人。
明白不管愿不愿意。
自己都已经成为了山姆送给战国用来和世界政府较量的筹码。
默默的在心中，估计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线。
意识到，自己这个对于人鱼岛和海军都意义非凡的鱼人，根本没有办法在战国的眼皮下，苟到20多年后，路飞去拯救世界的那一天。
意识到，有着战国的推动，自己这个鱼人想不成为英雄都不行。
想到自己会在有一天，被世界政府和天龙人盯上。
享受到，那个神秘的伊姆大人，还有根本没有节操的五老星为了统治这个世界，为了控制海军。
会不留余地，将自己这个鱼人族与海军的英雄从世界上抹除。
而自己现在也根本没有选择，不去成为这个英雄的力量。
甚至，为了自保，为了活着，会去更快的在战国的推动下，一步步成为这个英雄！
因为房贷的压力而猝死。
这辈子只想轻松一点的亨利，瞬间变成了一副便秘的样子。
甚至，如果不是眼前还站着山姆那个老头的弟子约翰。
此刻的他。
真的很想大声的向着已经死去的山姆愤怒的说一句。
你想拯救世界，那是你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这样擅自的帮别人做决定！我不想当英雄啊！
我不想当英雄啊！
而看着亨利那副便秘的样子。
“亨利，看来你已经明白，史上第一个“鱼人海军”，这个称呼里面所代表的分量了...”
好像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的约翰，带着一丝歉意说道。
“...在这里，我替老师，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大叔你真的...
哎...
长叹了一口气。
事已至此，感受着自己现在好像是背上了一座大山的亨利，不由得看向了一边的大海。
无奈的摇了摇头。
放弃了，那个现在就冲进去的想法，放弃了，凭借他现在的实力面对约翰，面对战国，那根本不可能奢望的自由。
压下了心中的怨恨，本质上就是一个好人的亨利向约翰问道。
“约翰，如你所说，现在这一切都是战国大将的意思，那么你瞒着他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只是和老师一样从你身上看见了希望...”
约翰没有在意对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怨恨，即使这个鱼人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师。
他顺着亨利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那无边无际的大海。
“...亨利，不瞒你说，今天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和杰克一样都很恨你。甚至，就在刚才我都曾经想过，去违背老师的意思，违背战国的命令将你亲手杀了...”
“因为，我从小就是我们三人中最不听话的一个。可是，当我意识到你真的会成为改变这个世界的人，我就知道，我根本做不到，我只会为了老师，为了我自己的梦想去拼上性命守护你。”
“虽然，我的能力并不能让我做到这一点，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记住我的一个忠告...”
说到这里。
约翰无比真诚的看向了亨利。
“亨利，你一定要记住！战国，他这个人现在虽然会因为你背后的价值而不留余地的保护你。但同样，他也会因为你的价值，而在未来的某一天去放弃你！”
“因为，他这种已经成为了权力巅峰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将他所谓的理想托付给任何一个人！”
“亨利，你很聪明，也能看清事情的轻重。但是前往马林梵多之后，我希望你能忘记你的聪明。
“因为，战国为了控制你，他绝对不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一点。”
“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也就是因为，我不希望战国在未来某一天，为了他的正义而牺牲掉你！”
“因为，我和我的老师希望看见的那个改变世界的人，不是现在海军高层中的任何一个人，不是空，战国，不是泽法，更不是那个英雄蒙奇.D.卡普，而是你！”
“亨利.摩根！”
面对约翰这个可以让任何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热血沸腾的话。
已经不是年轻人，只能从这些话中，感受到越来越沉重的压力。
亨利语气冰冷的问道。
“约翰，为什么？”
“为什么？你和山姆口中的这个人，就一定非要是我？一定是如此弱小的我？为什么！”
“为什么？...”
看着亨利带着一丝抱怨。
问出这个问题，约翰望向了大海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因为，人类，从来都不是这片大海的主人。”
“亨利，老师他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混乱和无序，其实，从来不是因为天龙人，也不是世界政府。而是那永远迟到的正义！”
“而让正义永远迟到的，也正是眼前这片变幻莫测，没有边际的大海！”
“至于你，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曾仇恨人类的鱼人！”
“所以你明白么？如果说非要有一种力量，可以够够给生活在这片大海之上的苦难之人带来正义，那么，我告诉你在我，和我的老师看来，这股力量一定就是你！”
“因为，亨利.摩根，你不是人类！你是属于大海的孩子！”
“你，是大海真正的主人！”
“所以想要这片大海陷入和平...又有谁比你这个主人更合适呢？”
“为了活着，去成为海王吧...”
“...亨利，我想老师如果活着，他，一定会这样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