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卫阳公主疯了

太子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不做什么，就是觉得皇妹好像很喜欢蛇的样子，孤身为一个好哥哥，自然是会满足你的。”</br>“你、你敢！本宫可是当朝公主，你若真敢这么做，父皇不会放过你的！”</br>“你看孤敢不敢，来人！”</br>“不要！”卫阳公主见他真的要下令了，连忙求饶，“我错了，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求您……放了卫阳吧，往后我再也不敢了！”</br>“我、我……小时候您还带我去摘过花儿的，您还抱过我的，太子哥哥，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br>“我真的再也不敢了。”</br>“哦~”太子挑眉看她，“你错了？你错哪了？”</br>卫阳公主连忙用脚朝他爬了两步，“我不该往东宫里放蛇，不该企图、企图谋害您的孩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br>太子朝旁边伸手，立马有人递上来一张写满了字来了纸。</br>他将纸在卫阳面前展开，“看看，这些罪名你可认？若是认的话，就签字画押吧。”</br>“认、认的，我认！”她太害怕了，几乎没怎么看内容就点头认了。</br>“你还是好好看看吧，别到时候说孤冤枉了你。”</br>“不用不用，笔呢？我签！”她满心以为，只要签字画押了，就不会被丢下去。</br>拿着笔很快写上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br>可是等她签完之后，姜靖川拍拍手，瞬间有人上来，要压着她往下面丢。</br>“不要！不要！你不是说只要签了认罪书就不会再将我丢下去了吗？”</br>“太子，你不能言而无信！”</br>她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挣扎。</br>姜靖川冷睨着她，“孤何时说过，只要你签了就会放过你了？”</br>“你见过哪个犯人只要签字画押就能无罪释放的，不都是画押之后量刑吗？”</br>卫阳公主整个人一僵，她回想起来，姜靖川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br>是她自己以为，只要签字画押了，对方就会放过她。</br>她浑身发软，“不要……不要……放了我，我错了……求你放了我……求求你……”</br>她涕泗横流，姜靖川不为所动。</br>在她快要被丢下去的时候，姜靖川总算开口，“算了。”</br>卫阳公主以为他要放过自己，喜出望外，“谢谢太子……”</br>刚开口就被打断，“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孤也不能做的太过绝情，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再丢吧。”</br>心情大起大落，卫阳公主除了绝望之外，还有满腔的愤怒。</br>她哭喊着，挣扎着，“姜靖川，你会遭报应你，你这个魔鬼，你连亲妹妹都害，你不是人！”</br>“我要告诉父皇，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br>“啊——啊啊——！！”</br>“砰——！”</br>她破音的尖叫和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br>在她砸下去的一瞬间，地上的蛇能躲的都躲开了，不能躲的被她压在了身下。</br>那些蛇反应过来后，慢慢地往她身上爬去。</br>“啊！！！滚开！！！不要过来……滚开……”</br>蛇就在她身上爬，脖子上，衣领里，裙子底下，袖口处。</br>也不随意开口咬人，只有在她伸手乱挥，将蛇弄疼的时候，会咬她。</br>姜靖川就站在上面，看着她崩溃大哭，看着她绝望求饶。</br>一炷香之后，她发髻凌乱，眼神涣散，动作开始迟钝，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br>他这才开口，“去将她提上来。”</br>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瞬，卫阳公主就被带了上来。</br>身上还有几条蛇，被李识带着人抓掉了。</br>她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嘴上还在动，看嘴型，应该是‘不要过来、求你、走开’之类的词。</br>他看了一眼，语气淡淡地开口：</br>“找人给她整理好，送回公主府吧。”</br>“诺。”</br>“这个地方处理好。”</br>“诺。”</br>这些事情，涂清予全部从大宝的实况转播中看见了。</br>姜靖川看着狠，其实还有是分寸的。</br>那坑里的蛇都是无毒且喂饱了的。</br>不过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在蛇坑里走一遭，比直接被蛇咬死还要恐怖。</br>估计后半辈子都要生活在阴影里了。</br>当天晚上，卫阳公主府的烛火燃到了天明。</br>公主府里太医进进出出，几乎是一个公主能请到的太医全都请到了。</br>没过几天，就有公主府的奴仆传出消息，说卫阳公主好似疯了，连话都说不完整了。</br>“怎么好端端的疯了？”</br>“这谁知道呢？听说是突然之间便这样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br>“疯？是什么样的疯？”</br>“就是一直说怕，天儿再热也要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嘴上一直念叨着什么，不要过来、放了我之类的话，晚上根本不敢一个人睡觉。”</br>“啧，我瞧着，这怎么不像是疯了，倒像是撞邪了，你说，会不会是公主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给找上门来了？”</br>“这咱们哪知道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是撞邪了一般。”</br>“那驸马呢？”</br>“害，驸马不是早便与公主不合嘛，不过刚开始那两天去看了几眼，之后就没再去过公主府了。”</br>“那这公主是真的惨。”</br>“惨什么惨，万一她之前害了别人呢？被她害了的人才惨。”</br>……</br>公主疯了这件事闹的很大，就连皇上都惊动了。</br>姜靖川被皇帝宣召的时候，正在陪涂清予午睡。</br>涂清予立时被惊醒，揪着他的袖子问，“不会是被皇上知道了吧？”</br>“你、陛下不会罚你吧？”她看着他满眼的关心。</br>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睛里，全都是他，以及对他的关心。</br>姜靖川几乎要沉溺进去，他心情愉悦道：“放心，不会的，只要我不想让人知道，便是父皇也发现不了。”</br>“那就好。”涂清予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br>他拍拍她的后背，“你再睡会儿吧，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br>“好。”</br>皇帝确实没有发现，他找太子来不过是因为听说公主无缘无故疯了，想让太子去查清楚。</br>太子拱手道：“儿臣这便前往公主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br>只是他临走前，老皇帝还是疑心地问了句，“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吧？太子。”</br>姜靖川直视着他，“父皇，您在怀疑儿臣吗？”</br>“没有，朕就是随口问问。”</br>他再次躬身行礼，“不论父皇是不是随口问问，儿臣都想说，儿臣不会对姐姐妹妹们出手。”</br>“便是那些兄弟们，父皇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没有人先动手，儿臣也绝不会轻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