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你怕我死?
依赖悄然而生。</br>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糟糕。</br>可是长时间的囚禁和绝望,内心悄然发生的变化,是她所不能控制的。</br>那些地下室的折磨,似乎成了埋藏心底的种子。</br>这段时间的修养,她被人照顾的很好。</br>有专门的人来做饭,专门的医生来做检查。</br>可就是不见厉君乾的身影。</br>对方给了她手机,也不怕她会联系外界。</br>是啊,爸爸都在牢里,妈妈也改嫁了。</br>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两个人,都被池烟逼走了。</br>她还能求助谁……</br>现在就连踏出这件房子的勇气,都没有。</br>锁链早已被撤下,可始终有一道无形的锁链缠绕在脚踝之上。</br>束缚着她的行动。</br>“池烟最在意的,究竟是什么?”</br>厉君乾一开门,就看见池婉婉坐在窗户的护栏上。</br>仿佛下一秒就会跳下去。</br>“下来!!!”</br>她听话的跨国护栏,被一把撤了过去。</br>跌坐在沙发里,脖子被攥在对方的掌心之中。</br>“你竟然敢自杀?!”</br>又是久未的窒息感。</br>可这次,她竟然生出了窃喜之感。</br>窃喜着,对方竟然会紧张她!。</br>“你怕我死?”</br>“一具尸体,用处不大。”</br>他也没管对方语气之中细微的变化。</br>这女人是他用来对付池烟最好的工具。</br>有她在,能给池烟添不少堵。</br>往往最了解的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br>“知道了,我不会寻死的。”</br>她还没有报仇,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死去。</br>脖子间的手被松开,可她却攥住了宽大的手,没有松开。</br>“厉先生,池烟现在怎么样,我何时才能出去。”</br>似乎只有从他这里才能得到答案。</br>自己踏不出去的,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真相。</br>被女人抓着的手,无情的抽开。</br>在对面坐下。</br>她现在留着还有用,压下心底的脾气。</br>“你的好妹妹现在过的潇洒的很,别提有多幸福了,还有名师指点,这些原本,应该是你的吧。”</br>阴森的话语,她并未觉得害怕。</br>这番话更像是助长了她心里头的恨意,就像被仇恨浇灌的花朵,即使连接着土壤,最终还是长成了食人花。</br>“至于你何时能出去,等我通知吧。”</br>现在她还不宜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最近京都被巨大的信息量包围。</br>各家都夹着尾巴做人,小心行事。</br>不敢闹出任何大动静。</br>就连廖吴那两家的废物都被关起来了。</br>生怕下一个瓜主就是自家不省心的人。</br>“池烟忌惮或在意的东西。”</br>现在小云难受,心闷郁结,若是能让她看到池烟受挫的表情。</br>应该能开心不少。</br>“林家的事情,还有她母亲的丹方。”</br>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她看的出来,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br>到头来的一场单相思而已。</br>那个女人现如今受了重伤,他还这般不离不弃……</br>“丹方?”</br>敏感的关键词,一下子触及到了厉君乾的神经。</br>池烟也有丹方?</br>会和他在找的东西,是一样的吗?</br>“什么丹方,你知道具体内容吗?”</br>她不懂为何他这样急迫,那份丹方是好东西。</br>学医尚浅的她,只记得一小部分易懂的原理。</br>其他的,她还没摸透,就被池烟拿走了。</br>“不知道,是她生母留给她的东西,她极其看中。”</br>她不可能告诉对方上面的内容。</br>那些东西,她自己都没了解透彻,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呢。</br>就算是她学艺不精,也不能随随便便乱认下。</br>“这个,你留着吧。”</br>钥匙被扔在沙发上,刚好掉在她旁边,</br>“什么意思?!”</br>好端端的给她钥匙干什么?</br>放了她,又或者是考验。</br>“你表现不错,尤其是那天在小云面前。”</br>现在的她,他找医生看过,在可控范围之内。</br>在京都,她早已经失去了依靠。</br>他才是她最能依靠的,且唯一能依靠的人。</br>就算她从这里跑出去,他也依旧能把人找出来的。</br>但她不敢。</br>刚才她问的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br>知道开始征求他的意见了。</br>“莫小姐现在情况好点了吗?”</br>那天他带莫若云过来,她才明白。</br>对面装的更朵小白花的女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厉君乾背地里的样子。</br>不知道有多可怕,多变态。</br>若是让和她同一路数的女人知道,只怕早就疏离厉君乾了。</br>那里还会躺在他怀里,撒娇卖乖。</br>“嗯。”</br>这一声,情况该是好转了一点的,不然他也不会有时间过来。</br>“以后就按照那天一样表现,若是让小云知道一星半点……”</br>原本还平静的眸子,看着她,不带一点情义。</br>皆是冷漠之色。</br>“下场,你承担不起。”</br>“嗯,知道了,厉先生。”</br>她低下脑袋,闷闷的回应。</br>地下室里那些瓶子里的东西,她很清楚,都是前几任的某部分人体组织。</br>若不是她生了这样一双眼睛。</br>现在那瓶子中,也该有她一部分组织在。</br>厉君乾见她也养好的差不多了,身上除了疤痕之外,再无撕裂的伤口。</br>便让人开始替她除疤,顺便修复脸上的伤口。</br>这人迟早是要派上用场的,让她这样出去。</br>他厉君乾的名声虽然不怎么样,但比起厉擎枭的,好太多了。</br>总不至于落得个暴虐的称号。</br>池婉婉见人就这样走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br>心中依旧不舒服。</br>她很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br>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靠近厉君乾。</br>渴望与理智背道而驰时,撕裂的思维和内心,时刻提醒自己现在的处境。</br>想爱和妥协中,她选择了逃避。</br>这份情感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br>在畸形的关系中产生,在变质的地位关系中生根,在被完全掌控中发芽。</br>“池小姐,你这……”</br>手腕上的伤,似乎又被割裂了一次。</br>但她包扎的手法很好,熟练至极,医生刚想说什么,被她压下去。</br>“没事的,昨天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跤,伤口被扯到了。”</br>扒开医生停在手腕上的指头,意思很明确,不让对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