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我是流氓
寒小歌开车出了市区，快到精神病院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楚伊，他拿起来看了看，不知道要不要接听，心里就在埋怨自己，明明知道不该去招惹记者的。
可是没有楚伊，也不能发现十年前的事情的真相，想一想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楚小姐。”
电话那边并没有声音。
“喂……”寒小歌继续尝试，还是没有人说话，就在他打算挂断的时候，听见了说话声。
“你们打算带我去哪？”是楚伊的声音。
“记者小姐，我们老大请你去吃个饭，说说你上次报道的事情。”一个猥琐男人的声音。
“你知道么？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要坐牢的！”楚伊倔强的声音里透着一点颤抖，这颤抖的声音和寒小歌的心里的那根弦产生了共振。
寒小歌急忙打方向盘，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甩头，踩足油门，车向市区飞驰而去。
“犯法，请人吃饭也犯法。”然后是几个男人的笑声。
“请吃饭不会找个好地方，来你们这乌烟瘴气的华美夜总会吃什么。华美夜总会在开运街上？”过了一会，楚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寒小歌知道是在告诉自己地址。
“呵呵，记者小姐你脑子记性不好，上次来偷着录象的时候，怎么没走错门啊。”又是几个男人的嘲笑声。
电话突然断了，寒小歌听见了电话电量不足的警告因，楚伊的手机没电了。
急急忙忙的赶到华美夜总会，从车座下面拿出在谢明洪别墅搜刮的吉乌尔扎自动手枪，还有捕鲸叉军刀，别在身上，就进了夜总会。
似乎每个夜总会的灯光都是这么昏暗，天已经黑了下来，在这迷醉的灯光下，扭动腰肢的石膏女神雕像，也变了味道。
“先生一个人？”服务生过来搭讪。
“我去喝杯酒，对了你们这有没有包厢之类的地方。”寒小歌边走边问。
“包厢？有，我们这有很多等级的包房和配套服务，您现在就去看一下么？”服务生面带微笑的回答。
寒小歌知道他错意了，也没有再问，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酒，打算问问刚才坐在这附近的顾客，他们刚才有可能看到了楚伊。
“先生，来点什么？”调酒师问。
“柠檬汁。”寒小歌抬头看了一样。
“方雨凝？！”寒小歌看见了调酒师的面孔。
“你是？”显然方雨凝没有认出对方。
这也难怪，寒小歌脸上的伤疤去掉了，改变很大，原本接近秃头的平头，现在也蓄起了偏中发，而且方雨凝见寒小歌也是在半年前了。
“是我，寒小歌。”
方雨凝还没想起来，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还没想起来，就说：“我请你喝杯酒吧。”
寒小歌看的明白，补充说：“我曾经扭断了你的胳膊。”
“啊！是你！！！”方雨凝终于爆发出了尖叫声。
寒小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方雨凝马上捂住了嘴，夜总会很吵，没有人注意他们。
“呵呵，怎么不和伏特加了。”方雨凝笑着问。
“把你送进医院之后就不喝酒了，对了，我是来和你打听一件事的，你看没看将刚才有个女孩被带进去了？”
“呵呵，看上那个姑娘了，要我帮你介绍？”方雨凝调笑着。
“不是，是一名记者，二十分钟之前被带进来的，应该是被这家夜总会的老板‘请’来的。”寒小歌表情严肃。
方雨凝看出来寒小歌很焦心，也不开玩笑了，“刚才是被带进去一个女孩，穿着工装，应该是被带进了佳哥的包厢。”
“你带我去。”
方雨凝犹豫了一下，就带着寒小歌穿过舞池，向另一边走去。
“佳哥是谁？”
“佳哥是这里的老板，前面就是他的个人包厢了，每次接待什么人都在这里面。你自己去吧，我不能过去了。”方雨凝停住了脚步。
“你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寒小歌冲她笑了笑。
包厢的门是玻璃移动门，没有关严，可以听到里面说话。
一屋子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看样子男的都是这里的打手，女的是陪酒妹。楚伊一个人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盯着被仍在地上的手提包。
“楚小姐，你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请你来无非就是给你个补救的机会，你在报纸上乱说一通，我华美的名声都臭了，还哪来的生意，你就再在报纸上发一篇，说是你弄错了，这样我们皆大欢喜，怎么样。”透过门缝，隐约看见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在说话。
“佳哥你就别和他废话了，交给兄弟们，只要一个晚上，明天保证让她写什么她写什么。”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一脸贱笑的说。
“你无耻！”是楚伊的声音。
“老子就无耻怎么了，我还告诉你，今天进了这个门，你就别想出去了，听话的，今晚伺候好我们老大，明天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让你过的舒服点。”瘦子看了陈佳一眼，看见陈佳没有阻止的意思，盯着楚伊的眼睛冒着绿光，继续说。
“要是你不知道好歹，佳哥之后，哥几个就好好收拾收拾你，以后也别做什么记者了，来华美上班得了！”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哄堂大笑。
听到这寒小歌基本明白了，楚伊一定是写了什么报道得罪了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想到这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看到楚伊的样子，更是早就忍不住要冲进去。
“楚伊，来，跟我回家了。”寒小歌拉开厚厚的毛玻璃门，对楚伊伸出了手。
楚伊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起身就要跑过来，却被身边的壮汉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他娘的是哪来的杂碎，这是你来的地方么？”瘦子开始冲着寒小歌嚷嚷，说话就冲上来。
看见瘦子寒小歌就想起了刚才他对楚伊说的话，火气更大。
瘦子冲上来要抓寒小歌的领子，寒小歌上前一把单手抓住瘦子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重重的安在饭桌上，抓起一瓶刚开封的洋酒，瓶口就插进了瘦子的嘴里，在场的人都傻了，就这么看着，转眼间大半瓶就这么进了瘦子的肚子。瘦子一阵挣扎，都是徒劳。
“给你洗洗嘴！”
坐在一边的几个人反应过来，立马扑了上来。
寒小歌一手拎着已经被灌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瘦子，一只手拿着酒瓶，回身一瓶子就把要跳过过来的人拍到了桌子底下。
另一手一甩瘦子，瘦子就飞进了冲上来的人怀里。几个人滚成一团，包厢里一下子乱了套，几个陪酒妹发出一阵尖叫,往外面跑去。
寒小歌上前补了几脚，连带瘦子，一共四条大汉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佳原本有一点醉意,这么一折腾,酒也差不多醒了,看着站在身边的三条大汉,还有那个美女记者楚伊,再看看躺在地上沾满菜汤的四个手下,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放倒,他娘的，还有人敢来砸老子的场子。”说话间陈佳一把抓过楚伊，指挥自己的三个打手上。
楚伊手腕吃痛，挣脱不开。“臭娘们，老实点，收拾了他再收拾你，敬酒不吃你吃罚酒。”
楚伊看到寒小歌先是心头一热，终于有救了，差点哭出来。现在看着寒小歌背对着门，被三个人围着，心里又害怕起来。
“你快跑，去报警！快跑啊。”
寒小歌充耳不闻，还对楚伊笑了一下。
刚才打起来，寒小歌才感觉在饭店还有KTV打架感觉真的很好，就和小时候在学校打架一样，不同于以往的日子，不用生死相搏，想摔就摔，想砸就砸，完全是流氓打法，用不着考虑那一招是致命的，甚至还要规避这些招式。
左手烟灰缸，右手铁板鱿鱼的铁盘，两只胳膊就舞了起来，噼里啪啦一顿砸，中间累了还点了颗烟，然后继续，这间陈佳花大心血装饰的私人宴会厅，能砸的都被砸了，基本上没有完整的，连墙上的国画都没放过，声势浩大，挨打的人却没咋滴，三位大汉被拍的鼻青脸肿，蹲在墙角不敢站起来。
这一套铁盘烟灰缸舞下来，寒小歌酣畅漓淋，当流氓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