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虎口拔牙
余胖子的父母和他的姐姐住在一起，在距离新城六百多公里的一个小市，徐安市。他姐姐叫余虹，三十多岁，离婚了，有一个七岁的女儿，上小学了。
胖子这几年发迹了，给了他姐姐很多钱照顾老人用，所以一家老小日子过的不错。
在邓春给的地址转了一圈，远远的确定了那栋居民楼的第三层就是余虹的家，寒小歌就离开了，做进一步的准备工作。
没过多久，一个水站的查表员出现在小区门口。
“干嘛的？”门卫拦住了查表员。
“查水表。”查表员赔笑。
“不是前几天查过么？老李怎么没来？”保安总算是找到了可以发挥自己职权的人了。
“这不是厂里检查么，全部要重新查，账目对不上了。”查表员故意做作的小声说，“我是新来的，这种事就落到我头上了，别提多憋屈了。”
保安笑了笑表示理解。
和门卫打过招呼，就进去挨家挨户查水表了。
没错，查表员就是寒小歌。
在小区里简单的转了一圈，基本确定钉子可能在的位置，这些位置都是对于监视余虹家里比较有利的位置，又对这些位置查了一遍水表，有四个貌似家里没人不开门的，寒小歌基本确定了小区内部的钉子就埋在这四个之中。
出了小区，寒小歌又在外面转了一下，范围太大，不能确定还有没有钉子买在外面。
回到车里，又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开车到余虹所在小区不远的地方，等邓春消息。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邓春也到了徐安市，和小歌碰了头，两人坐在车里开始计划。
邓春打开带来的旅行包，两把54式老手枪，还有两根56式三棱军刺。
“就这些？”寒小歌说着，拽出一根军刺别在了腰上。。
“大哥，我这已经是在违反纪律了，54还是我借的，难不成给你偷两把95。”邓春没好气的说。
寒小歌瘪瘪嘴，“95太轻，没手感，这军刺顺手，送我吧。”
“不行，拿不回去我没法交代。”邓春说话间检查手枪的子弹。
“我拿这个和你换，怎么样？”寒小歌摸出了捕鲸叉军刀。
“你哪来的？”邓春眼睛一亮，这玩意正品很不好弄，麻烦着呢，说着就伸手去抢。
“换不换？”寒小歌躲了一下，一只手推着邓春。
“给我看看，是真的我就换。”邓春终于经受不住诱惑了，拿过捕鲸叉，在手里掂了掂，“这好家伙，哪来的？”
“谢明洪那缴的。还有这个。”寒小歌拿出了手枪，语气有点萧然。
邓春看了一眼，明显对寒小歌手中的手枪不感兴趣。“等会最好别弄出动静来，你那玩意声音太大。我这有老鸟给54配的消音器。”
寒小歌交易完成，就拿出那根56三棱军刺，在手里耍着，爱不释手。就价值来讲，捕鲸叉的价值在这里更高，物以稀为贵，而且捕鲸叉有足够的名气，但是寒小歌对56军刺情有独钟，他喜欢一剑封喉的感觉。
懂行的人都知道，56三棱军刺在兵器排行榜上可是凶名赫赫，已经被列入国际禁止使用的冷兵器，即便有不能砍劈的缺点，也不能降低它在行家心里的地位，放血王。
56军刺全场38公分，刃长32公分，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分，扎进去八公分，放血一分多钟，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你，三个血槽放血的速度，不比在人身上安装个自来水管慢多少；拔出军刺，那方形的伤口也包扎不上，更致命的是，空气会沿着血槽进入身体，腔体内外气压不同，形成大量血泡，堵塞动脉。这样的情况基本没法救了，埋了最好。
除了不能劈砍的缺点外，就是用途单一，不能用来伤人，只能用来杀人。
寒小歌有拿出了让邓春惊讶加眩晕的闪光弹和可乐手雷，邓春觉得动静太大，连同那把吉乌尔扎都不能用。
一番争执之后，就只能带着闪光弹了，用不用还是另外一回事，怕声音太大。
“你有什么计划？”，天已经黑了下来，邓春扫视着外面问。
“我找到了四个点，一个一个去拔掉。”寒小歌还在摆弄56军刺。
“你他娘的疯了，我们是来接人的，不是来杀人的。”邓春现在怎么看寒小歌都觉得他就是恐怖分子。
“那你带这玩意来干嘛？”寒小歌拖着手里的军刺问。
“屁话，我要是有两把捕鲸叉，还带56来？”邓春一副败给寒小歌的样子。
两人一番商量，决定凌晨动手，那时候比较好行事。
车窗是贴膜的，两人也就没有顾忌的抽起烟来。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动手的时间。
“你说我们是不是早就该来把胖子家人接出去了。现在等人设好了套了，我们才来，麻烦了。”邓春仰着头说了一句。
寒小歌叹了一口气，“看来我门都低估了那个叫枪四的保镖的地位，卢占东突然这么做，一定是因为那个枪四，不然不可能盯住胖子这样的不放。”
两人轮流睡了一会，凌晨一点多，寒小歌醒了过来，两人拿起面罩，准备下车。邓春嘱咐：“尽量不要开枪。”
在两人的计划中，现在不清楚余虹家里的情况，不知道有没有窃听器。昨天看余虹还出来买菜的状态，估计还不知道被盯上了。
想到这寒小歌就笑了，卢占东脑袋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放出话来之后，估计是想引余胖子出来，又没有动他的家人，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余虹很容易认出邓春，见过好几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能在不亮灯的情况下潜入余虹家里，然后把他们带走。
寒小歌带好了手枪和军刺，趁黑翻过栅栏，敲昏了保安，停了监控，摸到了保安室后面的供电室，找到控制每家每户供电的供电开关，看了一下表，轻轻拉下了余虹家的供电保险。
此时邓春也爬上小区另一侧三米高的砖混围墙，从楼道窗户进入了楼里。
寒小歌拉过电闸，退了出来，摸进了一栋居民楼，在三楼门口守住，如果余虹家里有窃听器或者邓春带人出来被发现，这里面的钉子是最先赶出来的，所以截住他们很重要。
邓春敲响了门，敲了好久，才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
“余姐，是我，邓春。”嗓音很低沉。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好久，脚步声向门口走来，邓春往后退了一步，让楼道里昏暗的夜灯照在脸上。他知道余虹在从猫眼看他，方便让她看清楚。
门开了，“邓春？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项年呢？怎么搞的，还没电了。”余虹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把邓春让了进去。
寒小歌此时全神贯注，掏出了上了消声器的手枪，要是余虹家里有窃听器，屋里的人马上就会冲出来。
过了几分钟，没有动静，寒小歌放心了，余虹家里没有被人安装窃听之类的设备。
邓春不敢多耽误时间，迟则生变，简单的和余虹说明了情况，大概意思就是余胖子有仇家要上门，让自己来接他们，以后不回来了。
余虹一听，睡意全消，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还好她不是那种胆子特别小的女人，马上抹黑让父母起了床，开始收拾东西。
邓春帮不上什么忙，在沙发上如坐针毡，不时去门口听听。
在邓春的催促下，总算是收拾妥当，出了门。
不算余虹，带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邓春也没有办法翻墙了，只能从正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