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酝酿
还没进如马场，车子就被拦了下来。
“公牛，是我。”寒小歌把头探出车窗。
“寒哥，今天这么有时间。”公牛一身迷彩装，今天是他执勤。
寒小歌瞪了他一眼。
“啊，对对，要养成习惯，叫钢刀，钢刀，今天这么有时间。”公牛马上改口。
寒小歌要求所有人，不要称呼姓名，平时就直呼对方的代号。
“钢盔和五六都在射击场。”公牛以为寒小歌找他们两个有事。
“一转弯的就听见了95枪声。怎么样？这段时间习惯么？”寒小歌下车和公牛聊了起来。
“还行，有什么不习惯，在部队也是这么过来的。就是憋得难受。”
“憋得难受？出去玩玩。”
“不是，是枪不够，手痒，就一把95，这帮小子都抢破脑袋了，钢盔说一人一天一个小时，九十发子弹，现在这些家伙没事就单挑，赌注就是这一个小说的95使用权。”公牛一边说一边搓手，好像手里少了点什么一样。
“这一把枪都累的我半死，上哪弄那么多，再说以后咱么的活估计以冷兵器为主。”寒小歌递过去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颗。
“钢刀，除了54，能不能再整两把别的手枪，哥们们都淡出鸟来了。”公牛说话就凑了上来。
“沙鹰咋样？”寒小歌一斜眼。
“真的？”公牛的两个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别他娘的做梦了。”寒小歌哈哈一笑。
公牛被耍了一顿，杵了寒小歌一拳，这段时间下来，他们看寒小歌的眼神，再也不是看老板的那种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寒小歌开车向射击场驶去。
“土狗，你他娘的要是再脱靶一发，晚上就别吃饭了。”
寒小歌刚下车，就听见风叶云的声音。
土狗蹲在地上，架着95，正在努力瞄准。其他的人在对抗散打，还有几个扛着81杠打靶的。
“钢刀，你怎么来了。”铁于哲走了过来。
“看看你们折腾成什么样了。”寒小歌边说边往里面走。
“钢刀，来，露一手让咱们都瞧瞧。”土狗像是看见了救星，急忙跑了过来，原来期盼的95，现在为了晚饭，像是烫手山芋一样扔给了寒小歌。
“别他娘耍花花肠子。”风叶云要去踹土狗，被他机灵的躲开了。
“呵呵，五六都当坏人了，我就当把好人。”寒小歌站在原地没有动，抬手就扣动了扳机，足有一百多米的距离，弹夹里的八发子弹转瞬就没了。
寒小歌咳嗽了一声，95的抛壳窗太近了，硝烟太呛人。
“老大，你在这就来啊。”土狗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钢盔跑过去看中靶情况。
“全部中靶。”跑回来的时候咧咧嘴，又补充了一句“靶心。”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瞪大了眼睛，这样的距离不脱靶容易，但是都中靶心那就有讲究了。
“土狗，看见没？你不是喜欢让人帮你打靶么？要么明天别摸枪，摸枪你就按照这个标准来。”五六瞪着眼睛。
“五六，咱不带这么玩的。”土狗哭丧着脸。
寒小歌和铁于哲，风叶云聊了聊每个人的情况，其他人都训练去了。
晚上寒小歌和大家一起吃的饭，心里还在盘算，这么训练不行，虽说没有人偷懒，但是整体作战能力的配合度等很多方面都不会有太大提高。
虽说自己原本也是这么练过来的，可环境和现在千差万别，那时候淘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还是要找位教官啊。
办公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谢顶男人坐在卢占东的对面。
肥胖的身体装满了整张椅子，身材矮小，加上因谢顶而铮亮发光的头顶，显得有些滑稽，油光满面的大红脸，嘴上叼着香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只被点燃的鞭炮。
“卢老大你说句话吧，那个什么狗屁女皇马上就要开业了，这小子一不上贡，二不拜山头，一点规矩都不懂，是不是应该教教他怎么做人？”嘴上叫着卢占东老大，语气上可没有这份客气。
“老吕，你也是新城的老人了，女皇的老板是海归，不懂这的规矩，再说回来投资，政府都支持，凡事别过格，以和为贵。”卢占东捏了捏下巴，说出这么一句。
“切！”老吕不屑的一歪头，心说：你卢占东还知道什么是别过格，你刚来新城的时候，不是也把夜总会洗了牌，不知道挤趴下多少人。
不过这话也就是心里想想，虽说对卢占东不服气，老吕作为新城的地头蛇，新城分社有多大能量不说都清楚，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你说这么办？老哥我的几个场子可是离女皇近得很，他一开业，对我这生意影响可不小？”老吕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动机。
在女皇收购夜总会的几个月里，他可是尝足了甜头，顾客量猛增一倍，现在女皇要开业，自然是坐不住了，虽说估计这假老外就是有几个钱，没什么势力，并不放在眼里，自己也不好妄自动手，出这个头，于是就来找新城分社讨个说法，谁知道卢占东是这个态度。
“呵呵，老吕你这是说的那的话，以前那几家场子在的时候，你生意不是照做么？”卢占东早就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
老吕也不傻，听着卢占东的话，知道这么谈下去是没什么结果了。
“卢老大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没什么话说了，只不过是老哥我看不过眼，新城这牌是你费了好大力气才洗干净的，现在被别人捡了现成，老哥替你不甘心，要是你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那我们就更没话说了。”老吕换了个方向。
这一句话点到了卢占东的痛处，自己信心满满的来到新城，本以为能做出一番大事，让那些老家伙都认可自己，谁知道越弄越糟，自己差点没栽进去不说，还连累了二叔和爷爷。
老吕也看出了有戏，打铁趁热，赶忙说：“不管他是不是外来户，到了新城，就要按照新城的规矩来，如果有他一个例外的，就会有第二个特例，那让守规矩的兄弟怎么想？怎么看新城分……”
老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占东猛地抬头盯住，吓了一跳，后半句就憋在了嗓子里。新城分社虽然名声不如从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一些压箱底的东西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卢占东问。
“怎么办？他不懂规矩，咱就教教他，不是过几天开业么？等请柬发出去之后，我就在开业前一天砸了它开业的场子，看他怎么嚣张。”老吕的脸上写着小事一桩四个字。
卢占东想了想，反正这事不是自己去做，甚至连态度都不用表，只要默许就行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家长辈也不好怪到自己身上。
“你们的事，我不是每件都能管，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了。”卢占东下了逐客令。
老吕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默许啊，他本来想把新城分社帮上，这样一旦吃了亏，也有人替自己出头，现在默许，事情也算是成了大半。
发出几声奸笑，站了起来。
“那就不打扰了，老哥走了。”说完就从椅子里弹了出来，甩着肥大的屁股，牛气哄哄的下了楼。
寒小歌正坐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是楚伊打来的。
“有时间么？我想请你吃个饭，上次调查星辰的事情还没感谢你。”楚伊说话的语气有一点怪，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不太方便，我最近比较忙。”寒小歌不想再和楚伊这么胡闹下去去，加之上次在酒会见到她和卢占东一起出现，心中多少有些芥蒂。
“你忙不是也要有个限度么，这样吧，就今天晚上，几点都行，还是在沿江公园，上次我们吃饭的地方，你要是实在忙，那我就自己去吃一顿。”
“哦，那我看看看吧。”寒小歌还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