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郁闷（下）

南镇是个好地方，政府力量薄弱得只存在书面上的主权。各种流派的道场在这黑道盛行的地方兴隆得理所当然，至于nests、三神器家族、八杰集这样的大势力更是少不了插足。而八杰集中，vice便半定居在吉斯塔的最顶层上。当然，她也很可能不在，但哪怕是吉斯也不知道她的行踪的规律。

不过，此刻在吉斯塔下的合冰与洛克倒不在乎这些——特别是合冰，一脸志在必得的神态，大摇大摆就往前走。

“洛克少爷，您……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门卫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合冰茫然地回头问洛克。

“由于某终极boss的存在，南镇的黑道一般都以为你不会在这里出现。”洛克懒洋洋地走着，“要去就快些，我不想面对某人。”

“某人……那可是你父亲啊……”合冰也没停下，只是言语间有些叹息。

“是又怎么样？相见不如不见。”

吉斯塔上的人不多，毕竟混黑社会不可能总把人手集中的窝里，而且，这样的人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合冰和洛克，再说，以洛克微妙的身份，几乎所有人都只能在惊诧中侧身让路。

是的，几乎。吉斯塔的最上面几层不是电梯能到达的，而就在他们走出电梯时，一根棍子出现了：“你们来干什么？”

“比利啊，好久不见。”合冰一下凑过去套近乎，“问问，vice在上面吗？”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比利不为所动，“还有你，少爷。为了避免大家一直在避免的尴尬，你们还是离开的好！”

“洛克是有些麻烦，但我没问题……”

“你？”比利掏出手机，“似乎，king的电话号码我也有，需要我现在请她来吉斯塔共进午餐吗？”

“你……”合冰脸色一下扭动。

“最近我和她关系还算不错，她应该会立即赴约。”比利继续故作深沉，“我想，她会为我给她的这份惊喜高兴的。”

“看来，谈判濒临破裂的边缘……只有让战争成为政治的延伸了。”叹气间，合冰一拳挥向比利手中的手机，“我是不会赔钱的。”

“所以我早有准备。”比利挡得毫不含糊，铁棍和合冰的拳头来了次亲密接触——“锵！”

“嘶……幸好我没用什么劲儿。不过，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说着，合冰甩甩手，一个箭步，伸手去抓比利的棍子。

“你当我白痴啊！”言语间，比利的铁棍变成三节棍，“反正打不死你，我也不留手了！”

“你当我真拿不下你吗？”

“你敢在这里用全力吗？”

“你……”

……两人手上，嘴上都不含糊，斗得酣酣。丝毫没有察觉洛克不见了……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突然间，一声暴喝响彻大厅，伴随着面积庞大的风刃袭向正在打斗的二人——天残脚！

猝不及防下，两人同时连滚带爬着避开，但一身衣服早已蝴蝶飘零，不管是合冰的T恤还是比利的西装……

“合冰，听说你找我借钱？这就是你借钱的方式？”vice趁合冰来不及爬起来，直接按住他脑袋就是一顿贴地滑行——印度贺礼！

“停手！有话好好说！”虽然不是打不赢，但有求于人的合冰根本不敢有反击的念头。

“好好说？你丢娜娜一个人在家担心，还好好说？”vice怒气不减，“给我从实招来——谁给你报销的机票钱？”

“那个……”合冰一下吞吞吐吐起来，“vice……你先借我点儿钱吧。”

“……比利，你先下去吧。”vice轻轻挥手，顺便将一张支票递给身旁的洛克，“拿去吧，给她们挑最好的货色……女人不能在那样的时刻被亏待。另外，你放心，如果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敢找你麻烦，我很乐意串联一批女格斗家到你们家里找他们签订城下之盟。”

……

“好了，比利打发了，洛克也走了。你也该说实话了吧？”vice长长叹口气，“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娜娜通情达理，除非你的要求说不出口你才会跑来找我，而且，还是在不能找三神器家族的时候吧？你从来只有在不得已的时候才想到我这里。”

“……我要借五十万欧元。”合冰答非所问。

“欧元……不是卢布……”vice想了想，“有朋友拮据了？”

合冰沉默。

“在你的朋友中……值得你来找我的，有可能需要这个数目的，在欧元范围的……”vice摇头，“似乎没有。还是说……是你朋友的朋友？”

合冰依旧沉默。

“沉默就当是默认好了。你不说话……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内情？”vice继续分析，“不愿意让我知道，肯定也不想让娜娜知道，三神器，nests……似乎，是一个很私人的朋友……的朋友啊！”

“拜托了。”合冰终于开口。

“可惜，我欠你的情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

……

瑞士银行。合冰。

“五十万欧元？汇给谁？”

“艾琳·雅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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