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乐宫的野望
kof的遥想98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神乐宫的野望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六日。
女性格斗家队到达了莫斯科。神乐千鹤的伤势已经痊愈,一直照顾她的神乐镜灵见到了她的弟弟。.
“谦灵!”
环境优美的新圣女修道院里白雪皑皑,神乐镜灵却穿着白底粉红边的复古长袍,三指宽的火红束腰在冰天雪地中煞是惹眼。她一把揪住神乐谦弄的耳朵,秀眉一挑,恶狠狠地训斥道:“胆儿挺肥的嘛!穿着印着代宫主画像的文化衫到处招摇!”
没错,神乐谦灵依旧是那副夏天的打扮。
神乐千鹤在一旁背着手,抿着嘴,惬意地瞧着他们,却还是有些倦容。
“姐,你可是我亲姐!”神乐谦灵想争脱却不敢争脱,只得大声求饶,“我这不是懒得换衣服嘛!我那么急于公务,潜龙的命令我可是第一时间……”
“潜龙?”
神乐镜灵拖长了音节,手上的力道和旋转幅度也开始加强。
“姐!是潜龙叫我叫她潜龙的!”吃痛的神乐谦灵有语无伦次的迹象了。
终于,神乐千鹤笑出了声。她冲神乐镜灵摆摆手,终止了这貌似长姐如母的桥段。
“差不多就够了。明天就是比赛,今天我们好好逛逛莫斯科。”神乐千鹤沿着结冰的湖面的道路慢慢度着步子,镜灵姐弟俩并行着跟在她后面约莫半米,“自欧洲三十年战争以来,神乐宫人一次次来到这个城市,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在不久的将来,真的会有那个被期待了太久的身份吗?真的会在我的时代由潜龙去实现吗?”神乐千鹤回头瞥了姐弟俩一眼,继续走着,“我不相信历史性的胜利能够不流血就获得,至少神乐宫不能心存侥幸。谦灵,虽然说善战者无赫赫功,但如果很快有一天,潜龙要你牺牲,你会有什么愿望留下?”
“……宫主,可以不那么早就留遗书吗?”沉默了一会儿,神乐谦灵弱弱地反问道,“我想为潜龙活着,我也不觉得我会死在这片土地上。”
“你以为区区一个俄罗斯需要神乐宫在欧洲一半的力量才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谦灵,你不懂,你从来不懂潜龙的想法。”神乐千鹤叹息着,“而今的俄罗斯,除了连他们自己都不敢乱用的核武器,剩下的武力在神乐宫面前不过是苍白可笑的高级玩具。在当代,决定战争胜负的是后勤的奢侈,决定战役胜负的是信息的精确,决定战斗胜负的是手术刀式的突袭。在我们面前,俄罗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神乐千鹤忽然驻足回眸,“可是,你要牢记,神乐宫是欧洲的主人,以前逐渐是,现在就要是,将来一定是。一个贫穷破碎的俄罗斯对我们根本没有用处,七年以来的掠夺不过是为了让俄罗斯人明白,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俄罗斯拯救不了自己。而现在,我们要告诉俄罗斯人,从来就没有什么神仙皇帝,而救世主,只有一个,那就是神乐宫。”
神乐千鹤凝视着神乐谦灵:“所以,你或许将要做的,不是傻大黑粗的破坏,而是在瓷器店里捉老鼠。”似乎是察觉到他瞳孔忽然的变化,神乐千鹤补充了一句,“不要认为这很难。半个世纪之前,中国人就做到过。我相信以你们为基石的神乐宫也一定能做到。潜龙,也是如此相信的。”
银装素裹的新圣女修道院里,神乐宫在两位族人的陪伴下畅游了这个莫斯科的文化地标。
起码,当天傍晚时俄塔斯社是如此报道的。在这份新闻稿的另一半,则讲述着地狱乐队队在莫斯科大剧院的演唱会是如何的传奇——当七枷社三人信心满满的演唱出他们的摇滚乐时,诺大的剧院里鸦雀无声,甚至有一小撮表达方式激进的听众直接中途退场,这样的待遇让克里斯几乎在台上哭了出来,谢尔美因此大怒,飞快从后台将一架钢琴扛了上来,经过七枷社以令所有专业人士汗颜的速度调音之后,谢尔美背对着观众演奏起了从文艺复兴以来一个又一个排得上号的音乐家的经典钢琴曲——诺大的剧院里鸦雀无声,甚至有一小撮情绪比较充沛的听众直接因为悲喜的反复转换而陷入了崩溃。最终,谢尔美拉起克里斯的手,以高处不胜寒的寂寞眼神回头瞥了一眼大剧院里长时间忘记鼓掌的观众,仿佛在嘲笑他们买椟还珠的浅薄,继而扬长而去,倒是七枷社在临去之前记得向台下优雅的鞠躬谢幕。
“或许这三个才华横溢的人试图将莫斯科大剧院的欣赏类别选择扭转,很显然,他们失败了;当他们将超越时代一步的腿退回来时,又立即让所有人明白了,他们其实站在艺术之巅。我们不禁需要思考,究竟是普通人赶不上时代的步伐,还是文明的积淀真的需要太多时间的风吹雨打?想到这里,我们又不禁联想到近日来那股降临俄罗斯,宣称要拯救俄罗斯的力量……”
台北晶华酒店里,就寝时间前,林菲正将《真理报》的新闻给八神队的队员念着,但读到这里,她实在忍不住哭笑不得了:“我说潜龙,你们的枪手也太能掰了吧?这都能转到给神乐宫鼓吹的方向去?”
神乐潜龙抚摩着腿上的吉他的琴弦,只是微笑。
……
此时的南镇却还是白天。vice第一次主动拜访极限流本部——这个流派在这个当口正是炸锅的情况。
“坂崎先生请少安毋躁。”虽然始终是挑不出毛病的礼遇,vice还是能从主人家的神色中看到她明知道的情绪,“今天,我就是为小尤莉的事情而来的……加西亚先生别激动,这一次没有人绑架她。相反,是她在有所决断后主动离家的。”一边宽慰着,vice一边轻啜了一口茶,“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误,你们应该能够发现小尤莉留在家里的书信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吧?”
“混蛋!”vice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坂崎琢磨一下气得霍然而起,“什么从师学艺?我极限流的嫡传还需要去和什么来路不正的家伙学艺?vice,看在你主动来而且客气的份儿上,请你讲明白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女儿拐走的!”
vice不由撑住了额头:“我说坂崎先生,如果我和那家伙真是一伙儿的,我会轻易告诉你什么吗?动动脑子好不好?当年你和柴舟那老头混的时候可没今天这么蠢,还是说,你这就是关心则乱?”
似乎只是为了享受一下调戏老年人的乐趣,接下来vice倒不再是撩拨的口气了:“放心吧!小尤莉并没有正式拜师,她只是和一个希望将衣钵传于她的人去了苦修罢了。而那个家伙嘛,如果真动起手来,把你们满门全灭了也是可能的……这个,我倒自问现在做不到了。”无论她的话是在自叹还是在警告,vice将视线从坂崎琢磨移向了坂崎良,“坂崎良,你正当盛年,要好好磨砺,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然,等小尤莉学成回来时,要是轻易就将你打败了,小心她的尾巴翘了天上去哟!”
说完,vice便要告辞,但坂崎良叫住了她:“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也暂时不去寻找了。但请你至少要告诉我们,教导尤莉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好让我们安心。”
“一个隐居在澳大利亚的老头子而已。在怒加决定举办kof之前,他们俩决斗过一次。”勾起了好奇心后,vice走到门口才给了下文,“结果,怒加输了。”
(请支持咱的新书……虽然有些慢热……在外面开了直通车的,嗯,貌似名字有些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