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生闷气的江云尘
<b>inf</b></div> 屋内,赵一粟身上的外伤已经不见痕迹。
其实她只是伤得视觉效果比较惨烈而已,内伤并没有新增,又有江云尘这个移动救助设备,所以康复得很快。
她生龙活虎跳下床榻,留在身后的那个冷冰冰的江云尘反倒更像个受了内伤的倒霉蛋,脸色依旧难看。
屋内的气场因为江云尘的臭脸显得有点冷,春夏先小心翼翼窥了一下两人的表情,刚要说话,身后的王破虏先出声了——
“恁俩吵架了?”
春夏“……”救命,没把这憨子的嘴堵上是我的错!
江云尘冷着脸不答话。
赵一粟则满脸无辜“没有啊。”
这下,江云尘更气了。
王破虏“嘿,那就好!”
春夏“……”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赵师姐明明在口是心非,江师兄更是无声愤怒,这么明显的表情你看不出来?!
其实江云尘有点愤怒是真,但赵一粟真没有口是心非。
虽然在擂台上跟江云尘因为理念不合打得动静大了点,但最后是她得逞了,江云尘入五品总决赛,就代表着丰厚的奖品和玄铁已经唾手可得,赵一粟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至于江云尘的冷脸,她估摸着大概是这位大修从来没在别人手下吃过瘪,所以一时转不开吧。
赵一粟问他们“你们几个有事儿?”
春夏抢在王破虏开口闯出更大的祸之前抢着说“掌门吩咐说,你们疗伤后尽快去天行盟一趟。”
这事不用她传达,赵一粟本就是打算去的。
春夏“还有就是……过两天是我的生辰,想邀请师姐和师兄赏脸出席。”
赵一粟感觉有点稀奇,来到修仙大陆这么久,还是头回遇上有人要过生辰。
修仙者与凡人不同,年年岁岁赶着过,有时候闭关,弹指一挥就是十年百年过去了,很多大修压根都懒得算自己具体的年岁,囫囵知道个大概而已。
就好比江云尘,你要问他具体多少岁了,他且得翻翻黄历,好好算上半天呢。
即便是赵一粟,冷不防问她,她也得掰开指头数一数……
“我没问题。”赵一粟爽快地答应了。
春夏看了一眼江云尘,照往常遇上江师兄低气压的时候她肯定不会触霉头,今天非要鼓足勇气多问一嘴“那……江师兄可愿赏脸?”
春夏期盼的目光简直要把窗棂都射穿了,江云尘依旧不讲话。
不怪他不懂礼貌,其实他还在生闷气呢,脑子里反反复复就是——赵一粟怎么这样?擂台上做得那么绝,把他的苦心全糟蹋了,下了擂台又好像无事发生,还勾着他的雷灵力好一顿疗(撩)伤(拨),本大修不要面子的吗?
道歉,必须得有个正式的道歉才能原谅她!
赵一粟眼见气氛冷场尴尬了,忙替他答应了“我会记得叫上他的。”
春夏吐出一口气“那就好。”
说着给几个人使眼色要走,其实王破虏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但被庞才问和代桃架着硬拽出去了。
这些人走了,钱宝丞才开口“多余的问题我就不问了,讲一件正事。”
他拿出一枚竹简“这是今早从一位散修手中收到的偏方,据说可以重塑内丹,正好……”
话没说完,竹简就被一道灵力卷走,落在了江云尘手里。
钱宝丞迷茫地眨眨眼,坚持把话说完“正好……可以用在官霓和陆彤叶身上。只是送来的散修也不敢保证有效,但这已经是我最近找到的唯一一份跟重塑内丹挨边的方子了。”
赵一粟“你的意思是你找人验证过?”
钱宝丞“就是粗看一下。灵韵宝铺有自己的丹药师,传看之后都说这法子虽然奇特,但不是不可一试。”
赵一粟“好。对了,那个谁还在烟云洲吗?趁我现在有空,明天把他叫来。”
说起那个谁,赵一粟就是一肚子牢骚。
她卖符纸的事是打算做成长期生意的,尤其是百变符纸,虽只是三品,但市场广阔大有可为。
可她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就想着尽早把那个谁培养成独当一面的符术师,偏他因为画出了类似魔魂涅槃图的事引起身份争议,赵一粟只好把这个事暂时按下,借萧幼安的手去调查他。
等萧幼安查明他的身份与皇族有关,跟魔族无关,那个谁也晋升了三品,万事俱备了,赵一粟又被丘左掳走,强行按头学画符。
丘左掳走她不要紧,可她一出烟云洲就被魔修追杀。第一回上课被六品魔修追着一路逃回城,又被官霓暗箭穿心;第二回上课遇上江云尘被困锁灵阵,在匿灵峡谷弄来一身伤,又为了报复魔修反杀去西魔岛,搭进去半颗内丹……
兜兜转转大半年都要过去了,愣是没机会跟那个谁搭上话!
你说离谱不离谱?顶流明星的档期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吧!
她可算是怕了这位先生了,万一丘左知道她刚打完车轮战被淘汰,又有空学画符了,可不得把她连夜又绑架走?
所以她得趁此之前,赶紧把那个谁叫来,做好画符工作的交接,最近灵韵宝铺的符纸都断货了,这得少赚多少钱哦!(肉疼)
想到这里,赵一粟又改口“也别明天了,就今天吧,我从天行盟回来就见他,你让他在眠仙楼等我。”
钱宝丞看看窗外的天色“可是,太阳快落山了。”又瞥了一眼江云尘。
那意思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江师叔真的不在意吗?
却见江云尘忽然站起来,握着那个竹简就往外走“天行盟你自己去,我有事。”眨眼消失了。
钱宝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江师叔似乎对于重塑内丹的事很感兴趣?
赵一粟眉开眼笑,朝着他的身影喊“啊?你怎么能躲懒不去呢?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一个人应付天行盟的盘问,顺便把你那份奖励代收了哦——”
钱宝丞“……”您的表情可以再“勉为其难”一点吗?
似乎怕江云尘反悔,赵一粟健步如飞“我去天行盟了,记住让那个谁在客栈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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