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再见飞刀
书房之内,吕虎和此前的灰衣人厮杀在一团。
房中存放着的昂贵书籍在这二人的交手之中,大量的被摧毁。
与房外一同,下起了漫天的雪花!
吕虎此时已经清楚,这书房同样也是一个引人上钩的陷阱,布置此局之人,心思深沉。
这也算是一个连环计,要是刺客实力低微,一进来就会在差人这环暴露行踪。
要是刺客实力高强,悄无声息的隐藏摸进来,有了前面的惊醒,对这书房也是心生猜忌,必然要进入查看确定。
而故意在书房不点灯,不派人把守,也是为了麻痹刺客,让躲在里面的人好偷袭得手。
要不是自己听力强悍,再加上大部分人都被前面的裴远引走,自己这边也不可能只有一人和自己缠斗!
自己这边的轻松也就代表着裴远那边的帮自己顶住了最大的压力。
此时怕已经是岌岌可危的状态,不能在此久留,要赶紧支援裴远,和他一同杀出去才是!
吕虎的几次交手,已经清楚这此前的灰衣人,武道修为上,和自己一样,同样是练髓巅峰,寻求突破练脏的境界。
虽然在刀法上,和自己不分伯仲,但力气却不如自己远矣。
在几次碰撞之中,吕虎以力压人,也慢慢占得了优势,但他要的是更快的解决战斗!
“铛!”
一声巨响生出,吕虎一刀把对方震得脚步连退,房中上好的青砖在其脚步连退之下,也都是被踩得龟裂破碎。
趁着对方短刀震颤,身形摇晃之际,吕虎一个箭步紧逼而上,而对方手臂一甩,就是飞刀打来,想要延缓他的进攻。
吕虎手腕一转,长刀就把飞刀磕飞,脑中黑虎一吼,黑虎拳意就释放出来,左拳裹着恶风,就朝着对方的面门狠狠地打去。
对方情急之下,左掌迎上。
但就在这时,硕大的左拳突然有黑气散出,将其缠绕。
“什么?煞气!”
吕虎的煞气使出,让对法惊骇出声,但现在想躲是不可能了。
拳掌碰撞之下,砰!
对方书房的门窗和飘零的残页被碰撞激散的气浪尽数震碎!
二人脚下更是直接各自踩出一个大坑!
对方的后背衣物立即破开一个大口,但还是顶住了拳意的贯穿之力。
不过拳意能挡,这煞气难逃。
吕虎这煞气,不及上一次的浓厚,只是从之前杀了定北四兽之首的杨鼎身上所得。
但即便只有这杨鼎一人,所贡献的煞气也不少,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杨鼎的凶悍程度来!
煞气入体之后,迅速就顺着对方的手臂往上蔓延,所过之处的血肉,如同冰封一般,直接失去了感知!
至此,胜负已分!
他脚步虚浮的后退了两步,然后直接瘫软在地上,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黑虎.拳意,煞气,是你!”
此时的他,终于认出了吕虎的身份。
“是我!”
“你这刀法是”
“不错!”
“难怪.难怪,你.厉害!”
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强敌,竟然就是当时在屋顶上,在自己手中亡命逃窜的那森罗会死斗场奴隶!
这奴隶的进步速度怎么能如此恐怖?
而从他的刀法来看,那个五短身材的小个子,已经死在其手上,现在自己也要死了。
他双眼露出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和不解的神色。
还想再开口的时候,吕虎已经不再给他时间,只见凛冽的刀锋逐渐占据自己的视野,随即一个剧痛,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吕虎一刀将其枭首,就立即转身往前院那火光摇晃,厮杀冲天的地方跑去。
他自己心中也生出感慨,虽然自己使出了煞气这张底牌,但还是没想到能如此轻松的就杀了灰衣人,比之当初杀刀疤脸的时候,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
看来自己的实力,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同为练髓巅峰的高手,他也有速杀的实力!
前院之中,战况凶戾。
砰砰砰~!
裴远此时已经浑身是血,尽管四分之三的血液都是敌人的,但仅仅这四分之一的出血,也让他的情况变得岌岌可危!
三枚上品气血丹,已经用了两枚了,而最后一枚也刚刚被他服下。
有那青衣大汉的牵扯,始终是让裴远难以抽身,而自己的身法也越来越慢,那屋顶上十张劲弩,对自己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他现在直觉没有了逃出去的可能,彻底放开了手脚,百无禁忌开始施展出搏命的打法。
想要在临死之前,再多杀一些畜生,为自己陪葬!
这种想要搏命的打法也让他身上的伤势渐渐变多,要不是有内甲帮他挡上几次致命伤,裴远都难以支持到现在!
那青衣大汉,也看出了裴远好似还有底牌未出,他也不愿去看这么一个他眼中已经是死人的底牌。
想要拖死裴远。
但裴远岂能如他所愿?
找到一个机会,冲了过去。
“畜生,受死!”
他浑身劲气勃发,如火烧身,周身皮肤赤红一片,怒吼着斩出一剑。
这一剑,他似用尽了全部的气力。
掀起的罡风割裂了大汉的青袍!
他的面色一变,心中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但裴远的速度比他全盛之时还要再快出一大截,让他没有退的机会。
既然无法退,那就看看的底牌!
青衣大汉面色无惧,同样是一声大吼,“怕你不成?!”
鼓荡起伏间,手中长刀全力向上斜撩,斩出的刀风,让着天上的大雪都两边分开,给人感觉是把夜色都斩开了一样。
他要将裴远直接震杀在此。
砰!
就在刀剑就要碰撞的时候,突然裴远的长剑断裂成五块碎片,而长刀直接从其中的空隙中穿过,一刀斩在裴远的胸口,裴远当下就喷血而飞。
而这五块碎片却携带着巨力,飞向青衣男人。
他急速用手臂,遮蔽自己的面部和咽喉要害。
断片刺入手臂,刺穿手掌,一个锋利的断茬,点在男人的咽喉上,一道细小的血流从中流下。
男人缓缓的将手臂放下,这才看到咽喉的伤口很浅,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