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杀人凶手

陆佑霆温柔的将她额前碎发扶到耳后，轻声问：“思思，你觉得怎么样头疼吗”简思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下意识的蹙眉，刚动一下，额头上便传来一阵剧痛。“我，我这是怎么了”陆佑霆没有立刻回答她，问道：“你还记得你昏倒前发生了什么事吗”“嗯”简思诧异的看着他，脑子有片刻短路。陆佑霆心疼的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蛋：“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一些后再想。”简思点点头，正闭上眼睛休息，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纪堰北和纪北冥出现在视野中。紧接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也走了过来。简思：“……发生什么事了”她就算再迷糊，也知道出事了。否则怎么会有警察陆佑霆轻声安慰：“没事，例行调查而已！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警察，相信我，没事的！”简思一脸懵的点点头。警察端了两个凳子坐在病床边，将笔录放在创柜台上，开始询问简思情况。“简小姐，请问你在生日宴时，为什么会出现在纪弘书房”“为什么会出现在纪爷爷书房”简思表情凝重，努力的会议，可是却什么都记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不记得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问我这些”警察板着脸，严肃问：“你最好仔细想一下！纪弘先生被人蓄意谋杀，现在仍然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危险期。当时有人亲眼目睹你行凶的全过程，水果刀上也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将会起诉你蓄意谋杀。”听了他的话，简思一下子从病床上弹坐而起：“什么爷爷出事了！”警察点点头：“对！纪弘老先生出事了，那把水果刀正对准他的心脏，刺得很深！”简思原本就苍白的小脸变得更加难看。她颤抖着手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摸索着想要下床。“不行，我要去看看爷爷。”爷爷对她这么好。现在出事了，她必须得去看看。结果，刚起身，就被陆佑霆给摁了回去。“你也受伤了，先把伤养好再说！何况，纪爷爷正在重症监护室，你就算去了也见不到他。”陆佑霆放在简思肩膀上的手暗暗使了力道。感觉到他的强硬，简思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乖乖的坐回床上，背靠在床头。纪堰北这时开口了：“简思，你再仔细想一想，你为什么会去爷爷书房为什么会受伤昏倒在地上落云说她亲眼目睹你杀了爷爷，你又想杀她灭口，结果自己磕到了桌角。”潜意识里，他不希望简思是凶手。可是，他也不想落云撒谎。倘若落云真的撒谎，那其中的缘由——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爬满身。简思屈起双腿，将脸埋入双膝间，双手捧着头，很努力的回忆。突然，脑海深处像放电影一样，闪过无数片段。她看见自己拿刀捅进了爷爷的心脏。她看见纪落云站在门口，目睹了一切。她又看见自己拿刀要杀纪落云灭口。那些片段虽然零零散散很模糊，可是……可是却又那么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莫非，真的是她杀死了爷爷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突然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可是，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杀爷爷她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去二楼书房。更记不清和爷爷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从哪里弄来的水果刀。越想越绝望。她缓缓抬起头，看见陆佑霆关切的眼神，再也忍不住，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奔溃道：“陆佑霆，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的头好痛，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纪堰北和纪北冥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纪北冥。做律师这么久，他见过无数犯人。所有犯人在犯事后，都会用不记得这三个字来逃避法律制裁。纪落云的证词加上简思的反应，极有可能会让简思的故意杀人罪成立，肯定会被判刑。警察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他们见过无数犯人，简思此刻的反应就是妥妥的凶手反应。“简小姐，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话未说完，就被陆佑霆厉声打断。“她头受了伤，你们等她休息一个晚上，精神状态好一点以后再来问吧！现在强行问，也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还会让她情况变得更严重。”警察紧紧拧着眉，脸色有些难看。纪堰北适时开口：“我觉得陆总说得对！今天先问到这里吧！等她情况好一点后我们再跟你们联系。”其中一个警察面露难色：“可是，按照规矩，她既然醒了，就要先跟我们回看所守。”纪堰北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信誓旦旦道：“我担保，她不会逃的！”有了当事人家属担保，警察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警察走后，纪堰北轻轻的拍了拍简思的肩膀：“简思，你不必着急，你现在伤了头，可能会短暂的丧失记忆，好好休息，等情况好一点再说。”说完后，朝纪北冥使了一个眼色。纪北冥点点头，两人一起离开病房。回重症监护室路上，纪堰北问纪北冥：“你觉得，简思是凶手吗”纪北冥勾着嘴唇，皮笑肉不笑道：“根据我多年经验，她的反应让我觉得嫌疑很大。”纪堰北不再说话了。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简思和陆佑霆两个人。确定大家都走了后，简思才放开陆佑霆，紧紧的抓住他的双臂，眼神闪烁，惊恐而害怕道：“我真的杀了纪爷爷，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陆佑霆眉头微拧：“你为什么要杀他”简思拼命摇头，不肯接受自己差点杀死纪爷爷这件事。“我，我不记得了！我，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什么东西！但是我脑海里隐隐的又有一些片段。我记得，我把水果刀捅进了爷爷心脏，我记得我要追杀纪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