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夔龙会!满船皆是大哥
演练开始,按照秦嬴的要求,**和秦嬴分别站在中圈里的中场线两侧,项雷持球站在两个人中间,和比赛开始开场争球的情形很像。
“好了**咱们各自站好,双脚不准离地,抢到篮球的加一分,将球打出界外的减一分,项雷你来扔球。”
听秦嬴说完,项雷就抚了抚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找准了两个人中间的位置,不偏不倚地将球直直扔上天空。
**双眼紧盯篮球,当球马上落到伸出双臂能够到的位置,双臂同时出动,两只大手向篮球抓去。
就当马上要抓到篮球的时候,只见凭空伸出一只手自下向上撩起,在篮球底部一点,篮球便改变了方向,离**远去。
**双手抓空,狠狠地啪的一声脆响拍在了一起,抬起头已经看见秦嬴将篮球重新扔回给项雷。
“你打蚊子呢?0比1。”秦嬴笑着双手也比划了一下**刚才的动作。
**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会儿,呵呵傻笑起来好像想到了秦嬴刚才那个球赢自己的关节点:“小样,你玩一个手的,当然比我两个手快,再来!”
撸胳膊挽袖子的一阵叨扯,**半蹲下身子,一只手前一只手后地摆出了黄飞鸿的姿势。
项雷找准距离,将球扔出,**右手前探,一个下撩,和刚才秦嬴的动作极其相似,果然比秦嬴先碰到了篮球,不过与刚刚不同的是篮球经过**的一碰并没有飞向他的方向,而是飞向了秦嬴的方向。
这回,秦嬴想不接都不行,伸出双手将篮球抱在怀里。
“呦吼,还学会给师傅送礼了,0比2。”秦嬴说着将手中篮球扔给项雷。
**的脸皮尽管很厚,这个时候也被秦嬴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招呼着项雷快点扔球。
篮球再次扔出,**看准方向直接伸出右手大巴掌横着拍了出去,一巴掌便将篮球打出三丈远。
秦嬴摆出很囧的表情,一张麻脸更加的不招人待见,伸手一指对**:“用那么大劲干什么?自己去捡球,-1比2。”
靠,还带负分的?但是,一开始规则就说好了,**只能低头郁闷地将球捡回来。
就这样,**一直是张牙舞爪、手舞足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真的是远看像个发羊癫疯的,近看像个用小灵通的。
但无论**怎么用尽,精神如何集中就是被秦嬴轻描淡写地耍得团团转,眼睁睁地看着篮球一次又一次地被秦嬴抢走,有几次还挫到了手指,搞得十根手指中有一半肿的像胡萝卜。
但是,**能感觉到这种练习也并不是毫无意义,至少通过一次次地试探,一次次地感觉,篮球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的地顽皮,慢慢地变得听话起来。
“32比-16,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儿吧。”
看天空已经擦黑,感觉练得差不多了,秦嬴让项雷停止了扔球的动作,径自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背上书包就准备骑车离开。
“你不能走!哪有赢了就走的!以后不和你玩了!”**气鼓鼓地坐在地上耍赖。
“你知道为什么徒弟总是赢不了师傅吗?”秦嬴跨上单车自问自答:“因为,师傅总是在徒弟快要赢的时候就不玩了,哈哈哈哈。”
同一时间,龙州镇骆驼湖上秋风送爽,残阳西垂,一只候鸟由远及近,轻鸣一声,低翔而过,用鲜红色的小爪子轻轻一点湖面,便将略带伤感的昏黄糅杂在粼粼波光苇影之中了。
一艘中型三桅渔船上,霍振山望着远方被候鸟搅乱的湖面,脸上的表情确是波澜不惊,转过头拿起小木桌上的一只肥蟹,掰下一只蟹爪,用蟹钳捏开,将里面粉嫩的蟹肉捻起,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我说霍爷,您老也发发话,趴龙就这么个搞法,明显是不把霍爷你放在眼里啊?还有铜虎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来,都说他和趴龙的弟弟暴龙走得很近,看来也是嫌咱们夔龙门云寿堂的庙太小了,要另立门户了。”
除了霍振山,船舱里还挤挤察察地围坐了三个人,刚刚说话的大嗓门是一个络腮胡子的红脸大汉,再加上与粗犷五官及其不配的丹凤眼,整个一个关羽和张飞的超级赛亚人合体。
恰巧这位真的也姓张,大名叫做张巩蓝,道上的人根据他的外貌特征,送上外号红皮张,这个红皮张是榆树镇的大混混,势力范围大都在南部,垄断了榆树镇向市里运送的河沙和木材的供应,干的是建筑材料的买卖,还偷偷开了个地下赌场,利润不小。
这个红皮张是典型的多血质血型,嗓门大,脾气直,性格暴躁,早年是二愣子一个到处找事,后来和霍振山单挑被打进医院消停了半年,才给收拾服了。
出院之后红皮张就非要拜在霍振山的夔龙门云寿堂下,霍振山看他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性子还算直爽,就收他入门。
“人家面子大,不来就不来呗,你叫唤个什么劲?真闹心,小心我撕了你的狗嘴!”一个阴柔的声音让红皮张瞬间闭住了嘴。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黑纱蒙面的中年女人,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能看出皮肤保养得很好,单从眉目上看上看也应该是个大美人。
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脸上有一道从眼角蔓延到脸颊的一道刀疤,不仅破坏了这张脸上全部的美感,而且显得异常的狰狞恐怖。
这个女人是龙州镇黑道骆驼湖以西的老大,没人知道她的真名,因为她的行事手段和电影里五毒教的蓝凤凰一样阴狠歹毒,所以人送外号凤凰。
凤凰是从小跟着霍爷长大的,听说她爸爸得病死得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带着她在龙州镇找了个后爹,没想到的是这个后爹很不正干,每天游手好闲,赌博嫖娼不说,还动辄对她的妈妈们就是一阵毒打。
他妈妈终于忍受不住折磨,跳河自杀,凤凰的后爹就不时地猥亵和虐待凤凰。
那是一个风雨天,后爹又喝多了醉卧在门口,幼小的凤凰不堪**试图借机逃跑,结果由于害怕一不小心绊倒在后爹腿上。
被凤凰弄醒后,后爹发现她要逃跑,就抄起菜刀砍在了她的脸上。
凤凰捂着脸上的伤口没命地跑向河边,她后爹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前面就是骆驼湖凤凰就要走投无路的时候,正好被霍振山看到。
霍振山见一个大老爷们提着菜刀追一个年幼的女孩,心中诧异,便阻止住男人的凶行,待问清楚凤凰的情况后勃然大怒,三下五除二打得凤凰的后爹是屁滚尿流,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最后,霍振山将菜刀递到凤凰手里,幼小的凤凰举着菜刀颤颤巍巍地走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后爹身前,先是露出害怕的表情,随后好像是想起了被逼死去的妈妈和自己受到的屈辱,眼中怨毒的寒光骤起,一刀劈了下去。
当然,由于凤凰的后爹本就是个不起眼的二溜子,凭借霍振山在云寿县的实力,就让他凭空消失在骆驼湖畔的风雨中了。
从此,凤凰就一直跟在霍振山身边,可能是童年的苦痛造就了她极其狠戾的性格,曾经单枪匹马地手持两把西瓜刀追砍当时龙舟镇成名的大混子老图和他的几个小弟五条街,最后还是砍断了他的脚筋腿筋,从那之后一战成名,接管了龙舟镇骆驼湖以西的地盘。
“嫌我声音大,我小声点儿就是了,生什么气啊?吓得我小心肝扑扑跳就算了,气坏了您老的身子可就不好了。”刚才听了凤凰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呵斥,红皮张也不生气,只是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还不时抬眼偷偷看看凤凰。
别看,红皮张平时嚣张跋扈的,谁也不服,就是唯独一见到凤凰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地像个刚结婚的小媳妇。
其实,刚才也不怪红皮张如此的生气,红皮张和刚刚他口中提到的铜虎,虽说二人都是夔龙门的门人,但就是互相看不对眼。
铜虎罩着榆树镇东边的场子,和阿瓜的生意差不多主要从事小商品的零售和果蔬批发买卖,和南面的红皮张和西边的弥勒佛成三足鼎立之势。
镇西的弥勒佛,人如其外号,身体极其富态,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笑容可掬的表情,几乎垄断了榆树镇的所有娱乐场所,趴龙的弟弟暴龙就是跟着他混的。
很多人刚开始和他接触的时候都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其实这个人对利益视如性命,而且心机极重,很多和他打交道的人,最后被他给阴死了,甚至还帮着他数钱。
弥勒佛和趴龙是云寿县唯独两个没有加入夔龙门的老大,趴龙是依靠着西峡镇镇长的关系,能在夔龙门的夹缝中生存壮大,而这个弥勒佛听说背景比趴龙还要大得多,只是他为人向来低调,所以也没人知道他背后到底是哪棵大树。
这些年来三方都比较低调,各自忙活各自的一摊子买卖,所以也没有起什么事端,但是前段时间铜虎开始故意找事儿,带人扫了红皮张的地下赌场,还将他的四个小弟打进了医院,生活不能自理。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红皮张气恼的是阿瓜出事之后,红皮张气不过自己的同门兄弟被人阴了,想约上铜虎一起带上人去找暴龙讨说法,结果铜虎不但不帮忙还趁机说风凉话,说人家西峡镇的事情关你红皮张屁事,这也就是刚才红皮张之所以发飙的原因。
“狗牙三子,你倒是放个屁啊,从开始就一直闷着,人家趴龙都把屎拉在咱们夔龙门头顶上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如果红皮张不点名,谁也不知道在船舱角落里还蹲着一个裸着脊梁的男人,这个男人把弄着手里的一个制作考究的银质小酒壶,不是打开盖子抿上一口,尽管天气已经有些凉了,还是活力旺盛,光着的背脊上竟然有一层细汗。
这个男人就是江湖人称狗牙三子的人,叫做田横达,霸占着龙舟镇骆驼湖以东的地盘,主要经营水产养殖、批发、加工一条龙项目,是真正靠着骆驼胡糊口的人。
他不是本地人,听人说是在自己家犯了事儿,才跑路到榆树镇的,手上至少有5条人命,但这也都是传说,来到龙舟镇之后靠着一股子狠劲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霍振山看他是条汉子就将他劝入夔龙门帮助自己一同打理龙舟镇的产业。
狗牙三子一向不大爱说话,总是沉默寡言,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有两颗牙齿甚是尖锐,呲起牙来像极了狼狗,所以不想再人前露丑。
听了红皮张的质问,狗牙三子还是没有吭声,突然嘟噜嘟噜一阵乱响,众人都在互望的时候,只见狗牙三子从腰间拔出了一个摩托罗拉手机,听了几句挂上电话呲着牙对霍振山说:“霍爷,我有点事先走了。”
霍振山点了点头,红皮张却不干了,嚷嚷着:“咱们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走就走?”
“靠,我儿子把他们老师给打了!我能不去?”气冲冲地说完,狗牙三子将手中酒壶一扬,一口气喝干,抹了抹嘴走出船舱,一个猛子扎进湖水,向岸边游去。
正当大家都感叹狗牙三子的水性时,一阵马达声呼起,由远及近。
只听一人喊道:“狗牙三子的脾气还是那么急啊!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孩子的老师,还是孩子的小妈啊?呵呵,霍爷许久不见身体还好?”
众人扭头望去,正是那铜虎到了!
更正一下,明天三更,中午之前更完,晚上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