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初入小镇

“不只是鱼，人也是如此。”

齐长右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多谢。”匆匆道谢，他赶忙将鱼放回溪水中，往回跑去。

“你刚才直说不就是了，还要跟人说这么多。”齐长右走后，旁边的老妪开口。

“是他先找我说话的…”老头停顿一会，紧接着说道，“人老了，找个人说说话不行吗？”

“呵呵，这倒也是，这小镇中的人，太固执，希望那小子不跟他们一样。”被二人夹在中间的老头也开口道。

“此少年耿直，应当不会。”

……

齐长右回到家，已临近傍晚，连忙推开门，只见雨墨脸色有些惨白，但她显然没想到齐长右这么快回来，眼神闪躲。

“你在干什么？”齐长右将她浑身上下检查个遍，直到看向雨墨的嘴，他温怒道，“你说话。”雨墨摇摇头，泪滴滑落过脸颊。

“你张嘴。”齐长右语气缓和，恢复了些许平静。雨墨犹豫一会，还是摇头。

齐长右见状没多说什么，右手握住雨墨的脸颊，下一刻，她紧闭的双唇不自主的张开，鲜血流出，她的牙齿在鲜血的侵染下，已经变得血红，“对不起。”

“你为何如此？就算你把舌头咬断你也死不了！若是你父亲还在，他希望看到你这样吗？”齐长右双手握住她的脸庞，让她直视着自己。

“可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我…我活着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意义啊？”说到这，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唰的流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这大千世界，肯定有人能够治你，你还有我，你以后跟着我，我帮你寻找郎中，好不好？”

“可你为何要帮我？我们之间非亲非故，我跟着你，反倒是个累赘。”

“我也不会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一个人的旅途太过乏味，找个人做伴，就这么简单。或许，你可以相信我，永远都可以！”

雨墨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

齐长右微微一笑，“那好，今后，你就做我妹妹，如何？”

“好。”

接下来的几天，每逢傍晚，齐长右抱着雨墨在那条河边散步，无时无刻不守在她身边，以防这傻丫头再做傻事。几天的相处，雨墨也完全信任了齐长右。

“雨墨，我寻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我们搬到那里去住，如何？”齐长右看雨墨心情舒缓了不少，将自己的想法吐露。

“听哥哥的。”雨墨点点头，在这里，难免会回忆起与父亲的点点滴滴，心里一阵绞痛，这样对自己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呢？

“那我们明天就走吧。”

……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为了不让雨墨淋雨，齐长右抱着雨墨飞快的在雨中穿梭，待隐隐看到那个小镇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阳光洒落大地，“这天气当真是变化莫测。”

“是啊。”

远处，几个孩童从小镇中跑出至溪边打闹，齐长右微笑看着这一切，路过三老人旁边时，问道，“敢问前辈可知哪里有郎中？”

“小镇里有，不过……”

“多谢前辈告知。”齐长右没等老头说完，连忙打断道。走了几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道，“若有机会，我定来陪前辈钓鱼。”

“呵呵，好。”

……

“……你那算什么？我这衣裳可是熊皮做的。”

“切，熊皮算什么？我的可是老虎皮！熊能有老虎厉害吗？”

“明明是熊更厉害！”

“老虎更厉害……”

小童争吵的声音传入齐长右耳朵，“诶，你看，那个小哥还挺俊哈。”

“嗯，他抱着那个姐姐也挺好看，就是黑了点。”

“喂，你咋能这样说呢？”

“我就说了，能咋滴？”那个穿着熊皮衣裳的小童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

齐长右看向雨墨，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别在意哈，小孩子不懂，说着玩的。”

“嗯嗯。”雨墨将头撇了过去。

……

“不好了！不好了！”虎皮男娃找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周叔，阿圆被人绑了，你快去看看啊！”

“岂有此理！”

“嗯？还黑不黑？说话。”只见熊皮小童被齐长右用柳条绑住，吊在一根树枝上，他把柳条连带着小童旋转几圈，又松开手，使其不断在空中旋转。

三老人也被逗得大笑，雨墨也罕见的露出了笑容。

阿圆早已泪流满面，“啊，呜呜呜，不黑不黑，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放过小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