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北尊摄政王
温玥婷押着此人往外走去,手中半分也没有放松,小玥则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整个吃饭过程都心不在焉。
“姑娘小心!”温玥婷忽听茶铺的方向传来一阵呼声,眼中神光一睨,便见身旁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拿起了一把长剑,抵在了她小腹前。
“放开老子!不然我这就让你一尸两命。”那人手中握着剑,马上就恢复了凶神恶煞的模样,身边的人都不由为温玥婷捏了一把汗,只有那一群先前唯唯诺诺的地痞流氓,现在终于挺直了腰,凶狠的看着她。
“我就说嘛,我们老大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一个小女人欺负!”先前将剑抛出的人马上奉承着说道。
茶铺中的男子已经将手放在了桌上的剑柄上,蓄势待发。
温玥婷眸中闪过一抹寒冷如冰花的光芒,她原本不打算惩治这些人,可是既然对方已经把注意打在了她的宝宝身上,就怪不得她了。
温玥婷蝶睫往下一扬,再度抬起眸光的时候,手中散出一阵紫色迷雾,周围的人皆迷了眼,而离她最近用刀胁迫她的人,已经落下剑去,蹲下身捂住了眼睛。
“啊,我的眼睛!”那人痛苦的惊呼着,“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温玥婷懒得理会这人,大步往马车边走了去:“仲叔,赶路。”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茶铺里的男人也立即上马,带着一队人马追寻了上去,只怕一个不小心跟丢了。
听着马车外的马蹄声,温玥婷静静闭着眼,眉头微微蹙起。
小玥见她额上渗出了一些细汗,急忙问道:“姐姐,你怎样了?是不是动了胎气?”
温玥婷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叫小玥更为担忧,伸出脑袋去向外面的仲叔说道:“仲叔,我们到下一处城中还有多久,我姐姐只怕是动了胎气,需要找个大夫看看。”
仲叔一听小玥的话,忧心忡忡的回想着这附近的路程,回答道:“这方圆百里以内,恐怕都没有药铺和医馆。”
“离下一处歇脚的地方还有多远。”马车中传来温玥婷镇静的声音,只是那话语好似用尽了力气道出,光是听着已经让人疲惫不堪。
“回禀温小姐,还有半个时辰。”
“今天就在那里歇息。”
她不能再继续赶路下去,她自己身上还有一些安胎药,找到个住处暂且服下也好。
虽然她急着去寻找百里寒,但是她绝对不会用腹中孩子作为代价。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简陋的客栈中停下,等到几人进入客栈以后,后面尾随的众人也随之停下。
只是那黑衣男子不由奇怪,分明现在还这么早,为何他们就急着找歇脚的地方了?
定下房间以后,黑衣男子一人潜到了温玥婷房间外面,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刻仲叔已经将温玥婷给的安胎药拿去了厨房煎熬,小玥则在房中陪着温玥婷。
“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啊,你若是有事,让我可怎么办?”小玥哭啼着站在温玥婷床前,见着她疼得大汗淋漓的模样,只怕会有个三长两短。
半许没有听到温玥婷的回应,黑衣男子一急,推门便走了进去。
“你是谁?!”小玥被他一惊,赶忙恐惧的看着他。
经过了刚才在酒楼那一出以后,已经让小玥全身神经绷紧。
温玥婷听着那剧烈的推门声和小玥的呼声,缓缓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居然是你。”
这个女人对他说话的语气竟然这般厌恶,不过看在她现在的病人的份上,他也就忍了:“我有名字,北尊摄政王慕容司。”
“与我何干?”温玥婷从齿缝中挤出虚弱的四个字,更是令慕容司苦笑不得。
她方才连回答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竟然还费着精神气和自己拌嘴。
“我不是专业的大夫,但是也曾经研习过一段时间,所以你让我替你看看。”言下之意,是让温玥婷乖乖的把手伸出来让他把脉。
温玥婷别过了脸去,懒得理会他,只扔出细如蚊蝇的几个字:“我也会医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慕容司还是第一次瞧见会医术的皇后,兴致盎然的问道:“那你说说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放出的迷烟中,有麝香。”那迷烟是她自己对照着医书上的药方亲手研制,她自然知道里面的成分。
只是没想到光是闻了片刻就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你不要命了?!”慕容司一惊,“分明知道那迷烟里面有麝香,你竟然还敢用。”
“当时的情况,我有得选么?”不屑一顾的声音。
“但是你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用上它,既然你会医术,你就应该清楚,你腹中胎儿已经这么大,它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的性命也断然是很难保住。”慕容司看着这个执拗的女人,道。
温玥婷轻嗤一声:“别说风凉话,刚才你分明就在一旁,如若你肯舍弃看戏的心,拔刀相助,我也绝对不会迫不得已将迷烟用上。”
慕容司一愣,竟然被这个女人猜到了他的心思。
不过他当时虽然也怀揣着想要看她究竟还有多少能耐的心情在看戏,但是要是她落到下风的时候,他绝对是会帮她的。
“事已至此,刚才的事情我给你赔个不是,你还是让我先替你把脉吧。”
温玥婷不仅没有同意,反倒将被子掖得更紧了:“猫哭耗子!”
慕容司气堵,情急之下再次失了风度,只低沉道了一句“你这婆娘还是这么不知趣”,便匆匆离开了。
和之前文雅客气的模样相比,这突然冒出的一句粗话,倒是让小玥惊诧不已。
温玥婷倒是毫不意外,以前她便知道,北尊的摄政王有一副好模子,还有一手好武艺,只是因为从小野生野长,也就习惯了满口粗话。
完全凭借一身武力进入朝廷以后,这个毛病已经改不了了,也没人再敢让他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