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击溃敌手
“有埋伏。”百里寒低声下温玥婷耳边说道。
温玥婷眸中神光一闪,往四周望去,却没发现任何人,只有沙沙的风声。
“一会儿要是打了起来,你就赶快离开,去城中将慕容司找来,我不会有事的。”百里寒在温玥婷耳边低语道。
温玥婷仍是不放心,紧张的看着百里寒。
百里寒微微一笑,感受着越来越近的杀气,手心也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既然已经来了,就出来吧。”百里寒沉声道。
眨眼一瞬,数十把银剑晃动,往下劈来,落剑的位置都恰好避开了温玥婷,直指百里寒。
百里寒目光触及那冰冷的墓碑,唇角扬起一抹寒意,足尖一点,便越到了数丈远:“要打远些打。”
他不想这些人打扰到他的宝宝。
见所有人都被百里寒引开,温玥婷急忙离开,上了马车:“马上回城!”
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慕容司来帮忙他。
一想到那些人极有可能是百里泽派来的人手,温玥婷眉间的褶皱便又加深了几分。
马车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回了城中,让马车停在最繁华的一处以后,温玥婷便在四周寻找起了慕容司的身影。
荣锦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他们应该会在这里逛街才对。
在那条街上转了几圈,温玥婷突然看见了慕容复,赶忙冲了过去。
“玥婷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快帮我看看,这只银钗是不是很好看?”荣锦一见到温玥婷,便将她拉了过去。
温玥婷没有回应荣锦的话,径直对慕容司说道:“我们在城外遇袭,现在百里寒正在应敌。”
“对方多少人?”慕容司的眸光在一瞬变得深邃起来。
“七八十人。”
听到温玥婷的话,慕容司握紧了拳头:“没想到百里泽竟然如此卑鄙。你替我带路,我们去找他。”
“好!”几人在一旁买了几匹马,立即赶往了城郊。
赶到城外的时候,对方已经死伤过半,不过百里寒身上也落下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肩上的一道刀伤最为明显,还在不停的往外涌动着鲜血。
以最快的速度骑行过来,温玥婷已经面色发白,看着这一幕,更是冒出了冷汗。
慕容司径直从马上一跃而起,飞跃到战场之中去,提刀便开始砍。
“司哥哥最勇猛了!”荣锦好似在看戏一般,毫不担心的拍着手,给慕容司助威呐喊。
虽然知道有了慕容司以后,肯定能击退对方,但是看着百里寒难看的脸色和浑身的血痕,温玥婷心情还是无法放松下来。
对方首领见自己很快就会惨败,迎战的一瞬,袖间飞出几只暗器。
慕容司正好挡在前方攻敌,猝不及防便接下了那原本想要刺入百里寒骨肉中的暗器。
“司哥哥!”荣锦一急,踏空而过,落到慕容司身边将他扶住,见着那暗紫色的血液,担心的眼泪一瞬便落了出来,“司哥哥,你疼不疼?这暗器里有毒啊!”
慕容司原本还撑得住,被荣锦这样一哭,倒没了力气。
慕容司这边一倒下去,荣锦便急了,袖中飞出双刀,靠白绫缠绕着,飞舞而出,直刺向了对面的几名黑衣人。
那原本娇俏可人的面容之上散发中浓郁的杀意。
眼下已经只剩下不到十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统统倒了下去。而最后一名想要逃跑的人已经逃出了数米远,被荣锦手中飞出的利刃狠狠刺入,直刺心脏。
“司哥哥,你还好吗?”荣锦紧张的将慕容司扶了起来,又向温玥婷求助道,“玥婷姐姐,我司哥哥中毒了,会不会死啊?”
“老子这么俊俏,还没能娶妻,怎么可能英年早逝?”粗暴的话语响起。
温玥婷赶了过去,查看了一下慕容司的伤口,道:“的确死不了,你不用担心,只是一些慢性毒,现在还未扩散开来,等到回客栈,顶多砍掉这只手。”
慕容司瞳眸在瞬间放大,威胁着温玥婷道:“这不过是些小毒,用解毒丸加一些药材就能消毒,你要是敢趁着老子昏过去的时候砍老子的手,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话音刚落,某人不争气的说晕便晕了过去。
温玥婷这才往百里寒身边走去,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却发现四处都是伤口,根本不知双手应该落在哪里。
“你还好吗?”温玥婷的声音有些颤抖。
百里寒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碍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客栈,荣锦替慕容司找了一个大夫,温玥婷则亲手替百里寒包扎伤口。
剪开衣裳,每看清一道伤口,鲜血淋漓的模样便让温玥婷揪心的疼。
看见百里寒身上触目惊心的旧伤时,温玥婷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了?”百里寒柔和的问道。
“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温玥婷话音微颤。
“不碍事,已经好了。”幽明山的药泉已经让他的身体好得差不多,内力也几乎恢复,只是那身上的伤疤,却是永远的留下了。
温玥婷坐在床前,轻轻俯身,吻在了那一道道的伤痕上面。虽然知道现在已经不会疼了,还是有几分难过。
“你还想要这个江山吗?”温玥婷突然发问,“你若是想要,我们便将它抢回来,若是不想要,我们就找个地方归隐。”
只有做人上人,或者彻底归隐起来,才有可能不会被伤害。
百里寒眸中泛起坚定的光芒,还未出口便让温玥婷明白了他的心里:“这个天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拱手让给他人。”
“好!”温玥婷果断的应了一声,继续仔细的包扎起来。
替百里寒包扎完好以后,听着隔壁房间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温玥婷眉心一动,笑道:“我过去看看他们吧。”
慕容司已经醒了过来,大夫开了药方以后,荣锦便将人赶走了,称要亲手给他包扎伤口。
“你轻一点啊!”
“已经很轻了,司哥哥。”荣锦一边鼓捣着伤口,一边抱怨道,“是你太怕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