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没妈的孩子
彭家与龙国的政治谈判结束了，龙国提供武器的前提是要打击电信诈骗，电信诈骗在缅北发展多年，已经形成四大家族，这四大家族原是果敢王麾下的领导人物，但是先后背叛了果敢王，将彭家赶到了红岩乡，使得彭家不得不寄人篱下接受吴家的扶持。
果敢王与龙国的目标一致，打击四大家族，收复果敢。
白家控制财政和民兵 明家武装控制老街，刘家控制矿产和博彩业，魏家固守边陲。现在以彭家的实力不可能与四大家族抗衡，无论在财力、人数、军队武装上都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同盟军现在要积蓄力量。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穿着白色t恤和深蓝色休闲短裤，单手抱着孩子，嘴里念叨着化学元素周期表，孩子也听不懂，但发着混呼不清的语音像是跟着念，突然孩子大叫了声：“南苏”。
张善渊回头看着满身大汗的屠南带着护卫们回来了，“哎呀，南叔的小青泽，想南叔没有啊？”屠南立刻凑到孩子跟着前，用满是胡碴的脸触碰着孩子的娇嫩的小脸。
孩子被屠南的胡子扎得咯咯地笑，“臭臭”，用小手推着屠南的大脑袋。
“谁臭？咱们俩个谁臭？”
“南苏臭臭。”稚嫩的说着，同时双手捂起鼻子。
屠南装不高兴的扭头走了一步，顾意回头给了小青泽一个鬼脸，青泽有样学样的回了一个鬼脸，叔侄两个哈哈大笑着。
转眼间已经到了2021年末了，孩子已经一岁半了，已经会简单地说话了，越来越可爱聪明。
“小南，这同盟军啥时候开干啊？咱们都来了一年半了？成天就小打小闹的。”李一川坐在阳光房里的躺椅上乘凉。
“说的是呢，这把你忙的，没一天闲的时候，可算有地方展示你的才华了。”张善渊插着话。
屠南用水管冲洗着自己，转过头来，抹了一下脸，“我看快了，过年前后吧，现在招了八千多人了，编了四个旅，龙国把武器装备也运过来了，都准备好了。咱们也随时做好撩的准备吧。”
“往哪儿撩啊？这疫情这么严重，出去这个村子，哪儿哪儿都是病毒，这疫情是没完没了了。”李一川抱怨着。
“老张，你催催老秦，赶紧安排吧，成天跟那个寡妇不务正业。”屠南正色道，“对了，今天副司令给我开了个武器单子要咱们帮着采购，让老秦报个价。”说完把单子递给张善渊，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咋，龙国给的武器不行啊？还要自己买？”张善渊拿过单子问着。
“龙国给都是轻武器，81和ak自动步枪，没有重武器。”屠南补充道。
“我这就发邮件让老秦给报价。”张善渊马上就给办了，并建议着“我疫情之下啊，建议还是不动，要是出去有个好歹的，都没有地方住院治疗。还是老实在这儿猫到疫情结束，龙国还给咱们配发疫苗，这不是比在其他国家安全多了。”
“我说也是，”李一川附和着
“你们没有经过战争，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要死人的，这诈骗集团也不是一般的武装，武装直升机，装甲车都有，你们想想吧。”屠南把消息告诉给他们，“还是要做好退路。”
“一个诈骗集团这么厉害啊？”李一川惊的坐了起来。
“那可不，我让王青带人去侦察，连车上都装着加特林，清一色的重机枪防御，人手一把ak47突击步枪，老精良了。不知道骗了多少钱买这么好的装备，要么龙国这么重视，非要清除他们。”屠南说着所见所闻。
“老张，赶紧跟老秦联系吧，不管疫情结束还是没有结束，这个退路还是要早早安排好。”李一川十分识时务。
“听小南这么说，情况还是挺严重的，只能打搅一下老秦了。”张善渊也附议，把孩子放在学步车里，拿起手机拨通老秦的卫星电话，“老秦啊，现在说话方便不啊？” 张善渊将电话点开免提。
“真能整事，有事直说吧。”老秦烦死了
“这不怕你跟那个寡妇姐姐忙吗？”张善渊不怀好意的调侃着。
“不说挂了啊,没有正形,我正在海上送货呐”秦云鹤急眼了
“啊,两件事啊,一件是彭家要采购武器,我把单子把你邮箱了,你抓紧给报个价,三天之内回复我;第二件呐,缅北要打起来了,退路安排得咋样了?得抓紧啊”张善渊简明扼要地讲着
“报价没有问题，我一会儿就办。收购的那个瑞士度假酒店和山庄还没有办利索，还没有确定最终的成交价格。这不清算啊，交易啊，公证啊，都是事，我这一有时间就飞过去办，都没有耽误，律师说以我这么高的效率全办完也要8个月。”秦云鹤汇报着工作，“咱们的身份我已经通过暗网搞定了，我亲自办的，我还用新身份试着去瑞士一次，没有任何问题。”
“老秦，多亏你了，要不兄弟们就都得傻眼啊。”李一川在旁边拍着马屁。
“哎呀，这话说的，行啦，没事挂了吧。”老秦就怕夸，一夸就不好意思。
“行，保重啊。”三个人笑着挂了电话。
“别说，老秦，真的挺能干的，一个月光海鱼这一项收入，净利润就能有200万美金，渔船的钱都赚回来了，天天跟寡妇在船上风花雪月的。”屠南最后一句酸得不行。
哈哈，张善渊和李一川点头认同着，“谁叫人家有一副好皮相。”
小青泽用学步车在院子里走着路，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跑起来要捡地上的球，要爸爸帮忙，小高护卫看他们三个在谈话，就帮忙哄着她玩。
“小青泽都会走路了，这时间过得真快，老张，还没有吴霁玥的消息呢？”李一川看着孩子问着张善渊。
“没有，她一直没有回小勐拉。邮件，手机都没有消息，像消失了一样。”张善渊眼底出现一丝没落，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以掩饰失落。
“孩子有没有妈妈真的不一样，尤其女孩，这性格上差异太大。你看小青泽让小南给教的，喜欢看摔跤节目。”李一川投诉着屠南把孩子教得粗鲁。
“女孩咋了？就因为是女孩，才要从小教她格斗技术，保护好自己，你们不懂，谁也不能阻止我教青泽拳击。”屠南放下饭碗，严肃地说着，屠南已经把小青泽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女孩得学跳舞，优雅的那种，温温柔柔，娇娇弱弱的，你看小青泽，没事自己练出拳，嘴里还喊哈哈的喊着配合着出拳。”李一川摆出一副没法看的神情。
哈哈，屠南大笑着，张善渊一脸无可奈何，三个大男人带孩子，就会这样，他哄孩子就给孩子讲化学，屠南哄孩子就教孩子拳击，只有川子会讲故事还是自己想哪说哪胡说八道一通。
这要是吴霁玥在，她会每天教孩子什么呐？张善渊想象着吴霁玥哄孩子的画面。母女两个漂漂亮亮地穿着公主裙，给孩子讲着神话故事，给孩子打理得细致周全，不像现在，小青泽穿的不差，衣服都是最贵的，但是都是胡乱地穿着，拿起哪件穿哪件，养得十分粗糙，一看跟农村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小脸晒得黑黑的，头发一直跟男儿一样，剪得短短的，一点儿没有女孩的样子。
“哈、哈、哈”，小青泽又跟她小高叔叔练起拳，认真的模样，逗得大家笑了起来，只有张善渊感觉很心酸，他这可是闺女啊。
张善渊走过去，抱起孩子：“傻闺女，到时间了，睡觉觉了，跟高叔叔拜拜。”小青泽乖巧地跟小高护卫摆手,嘴里说着“高苏苏，拜”。
张善渊，将孩子放在婴儿床里，转身冲了一瓶奶，喂着孩子，像往常一样念着元素周期表，念了一遍，感觉不对，不能再念了，孩子也听不懂，上网搜了一个故事，给孩子念着，念着，自己就瞌睡了起来，但是孩子却精神得很，喊了两声：“爸爸。”示意奶喝完了，张善渊强挺着答应着，实在太困了，又怕孩子站起来摔着，索性就把孩子又抱在自己的床上，放在床里边，自己睡在床外边。拍了孩子两下，就睡过去了。
一大早，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屠南火急火燎地催着护卫们要出发，张善渊才抱着孩子出来，拉蒂接过小青泽洗漱，张善渊睡眼惺忪地坐在李一川对面准备吃饭。
“今天没什么事，起这么早干嘛，这屠南真是着魔了，人家干仗抢地盘，有他什么事，这么亢奋。”张善渊抱怨着，吵到他和闺女睡懒觉。
“圆他做将军的梦，当了那么多年的兵，没当过官，在这儿过瘾呐。”李一川调侃着。
哈哈，两个相视大笑出声，感叹爱好不一样啊，
“小脸晒的，把遮阳帽给孩子带上。”李一川嘱咐着拉蒂，“这么多年过去了，回过头想想当年吴霁玥的立场，她那么做也没有什么毛病，吴家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你，吴霁玥夹在中间，偷配方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我都已经问过她的想法，她说要跟我一辈子，我告诉她不要乱摘了，可更过份的是还找个黑客来偷。”张善渊越说越来气，“拿不到配方，就准备跟他家人一起拿孩子胁迫我留在小勐拉一辈子。”
“她必竟是孩子的妈妈，你的老婆，哪有过不去的坎，你之前那个给你带那么多顶绿帽子的，你都不介意，还能好合好散，你是有点双标啊。”
“我承认我的反击过了，伤害到她，我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我最后希望她能好好的，将来对孩子也是有个交待。”张善渊挑眉问着：“我这两天很反常啊，怎么老是提起吴霁玥？”
李一川摸了摸头，拿出手机，翻了翻，点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善渊，张善渊拿过来一看是吴霁玥跟一堆人在实验室里的合影。
“从哪里翻到的？”
“我不是大头吗？咱们同学，留校当助教那个，现在已经是副教授了。”李一川指着一个带眼镜的学者模样的男人。
“这家伙变得这么老成，都没认出来。”张善渊将手机还给李一川，“吴家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又跑龙国进修去了。”摇了摇头。
“半月后，她去新加坡学术交流，带着孩子让她看看吧，每个孩子都要有妈妈，母子连心啊兄弟。”李一川将消息告知了张善渊。
张善渊没有立刻回答，回转过头，看了看站在学步车里练拳的女儿，走过去拿起遮阳帽给女儿带上，孩子立刻就拿下来扔在地上，一个带，一个摘，父女两个拿帽子较着劲。
李一川帮村长嫂子收拾好桌子后，出来看到这一幕，拿起帽子，顺便抱起她，“青泽，川叔叔告诉你，你是女孩子，不能晒黑了，知道吗？女孩子要白白的才漂亮，来把遮阳帽带上。”
“漂亮吗？”小青泽戴着帽子歪着头一脸认真地问着李一川。
“我们小青泽最漂亮了。”哄孩子就是要好好沟通，李一川投向张善渊一个胜利的眼神，将孩子抱进婴儿房，用手机投屏新下载的儿歌，每天还是要学习的，不能傻玩儿了，将孩子放在地上，让她跟着电视一起学。
张善渊尴尬地站在院子里，这个孩子可真是固执，顺毛驴，谁也不能强迫她，跟他一个脾气。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会说话会走路，还没有见过妈妈，等到她再大一大，有了社交，会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妈妈，难道他要自作主张地剥夺她拥有母爱的权力吗？他不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这个选择，还是让吴霁玥来选择吧。
“老秦，半月后我要带闺女去新加坡，你帮我安排一下呗？”张善渊只能求助秦云鹤
“好，我抓紧赶回来，放心，误不了你的事。昨天你要的军火报价给我发给你了。你再抓紧做出一批货，送完你和闺女，我带上货就直接走了。”
“真能算计，行，我知道了。”
“赚钱不容易啊，买酒店和庄园花了10亿美元。等到手了，还得花10亿美金好好收拾收拾呐，到处都是钱，不算计着，小南又跟我磨叨。”
“行，记得这个事情啊，半个月后来接我。”张善渊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