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本是同根生
韩伟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发出的声音犹如杀猪吗让人不寒而栗,陆宏杰在出脚后的第一秒就后悔了,他倒不是后悔动手,还是后悔应该让韩伟碰着以后再动,现在人家躺下了,自个身上又没有可以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的证据,一会怎么解释啊?
屋里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都出来了,当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韩伟时,陆宏杰所谓的小姑冲了过来,抱着韩伟急的问这问那,直到韩伟痛苦的指指陆宏杰时,她一下子跳起来就冲向陆宏杰。
陆宏杰也不白给,一看她这架式就是上来玩命的,滋溜一下就躲到了牛树生背后,嘴还不闲着的叫着:“干吗呀!你找我干什么?再说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怎么这家里什么事你都插一杠子,我被堵门外头这事你没见你这么积极啊。”
“我是他妈,你说和我有关系吗!早知道这样,我也该同意不让你这个野种进门。”追不上陆宏杰,再加上牛树生不停的做好人给拦着,小姑只能过嘴瘾了。
听她这么一说,旁边的刚想教训儿子的邸新不乐意了,转过身就上来撕扯,同时还骂到:“臭婊子,你说谁是野种,我儿子就是再怎么样,也见过他亲爹,他的名字也是他亲爹给起得,你儿子才是野种呢,你问问他,知道他亲爹长什么样吗?”
两个女人算是急眼了,有得没得都往外骂,还上演全武行,可把牛树生夹中间难坏了,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小妹,两个都算是他最亲的人,他只能好言相劝,并用自己坚实的后背和胸口来阻档两个女人的相互进攻;
陆宏杰刚跳出圈外,还没喘口气呢,回头一看,得!后爹脸上都不知道被谁挠得都已经出血了,看样子两个女人是打算不把对方放倒就不停战了;他就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就没人看来劝劝呢,不解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火了!妈的!这牛家人还是人吗?全在旁边看着,有几个小辈竟然还在偷笑;狗rì的牛红敏上回打的轻了,她也跟着几个小王八旦一起偷笑,不知道这场子里有一个是你亲妈吗?
没办法,陆宏杰只得杀回去了,他一把抱起亲妈就退了出来,牛树生一看儿子把老婆抗走了,就专心的开始劝自己的小妹。
邸新被儿子抱出来后还不停的挣扎,想要重新打回去,见挣扎不开就骂儿子:“小王八旦,给老娘松手,你看我不撒烂这个婊子的嘴,敢骂我儿子是野种,我跟她没完。”
“妈,我求你了,别闹了,还撒人家的嘴,你不都看你把我爸的脸都开花了,再说我刚把人儿子放倒,你再上去把人妈再打了,咱有理也说不清了,消消气,不过妈,你还没说说儿子今天表现怎么样呢,没给你丢人吧?”陆宏杰见老妈还要上去,就只能用转移目标这办法了,对于老妈来说只要把话题转到自个身上,其它的事就不是事了.
果然听陆宏杰这么一说,邸新的心思就回来了,今天儿子的表现让她很高兴,早想骂牛家这帮子狗眼看人低的货了,这两年家里聚会没少受这些人挤兑,要不是牛树生不停的跟她赔不是,早掀桌子了;今天儿子一来,就用他们平常对自己的yīn招收拾他们,心里这个乐啊,你们不是能吗?平常不是老用文明词损老娘吗?老娘儿子一来,当着老爷子的面骂你们都听不来,有够笨的,就象儿子说得,全是**;一会回到家就给儿子做好吃的,好好的犒劳一下;对了,还有这个狗rì的牛红敏,敢在一边看笑话,回去收拾不死你,老娘跟你姓。
院里正闹着欢呢,就听见牛老爷子的声音,“都当我死了吗?”顿时场面就安静下来;人群散开,就看见牛家老哥两走进了院子;
牛宗器一到院子就看见外孙躺在地上,想过去扶一下,但大哥还没说话,他只能待在原地不动;牛老爷子先看了一眼韩伟,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秘书刘一凡赶紧上前把人扶了起来;他又看了看牛树生和侄女小倩还是没说话,最后把头转向邸新和陆宏杰时才开口问道:“小兔崽子,说说吧,这又是哪一出啊?”
邸新刚想说话,就被儿子陆宏杰摆手阻止了,陆宏杰没有急着回答牛老爷子的话,而是先把母亲按抚好,然后走到刚刚才被人扶起来的韩伟面前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很不好意思,请原谅!”说完就鞠了一躬,完后又走到小姑面前说了同样的话,又给鞠了一躬;但小姑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还想上来给她儿子报仇,但被牛树生死死的拉住,牛树生不是怕小妹伤了陆宏杰,而是怕小妹动了陆宏杰一根毛,邸新上来跟她拼命;牛树生到现在还清楚记的,在天安的时候,他抽了陆宏杰一个嘴巴子,回家把这事一说,邸新当时就翻脸了,把自己从脸到脖子挠了个遍,要不是上回确实是陆宏杰这小王旦做的太过,邸新就跟他没完,最后邸新说了:“儿子是老娘亲生的,我打死他都可以,但别人包括你牛树生在内,刚动我儿子一个毛,我就跟你拼了。”
看着这位小姑还是这么激动,陆宏杰笑着对她说道:“小姑,别闹了,今要不是我爸死命拦着,你们母子两这亏就吃大了,我收拾韩伟分分钟的事,而在我妈那里你也占不了便宜,我现在要给你说的就是,还记的我刚在屋里说的人类行为习惯吗,你不是撇嘴不信吗,他们!”陆宏杰指了一圏牛家人接着说:“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的话,现在他们的心态就是当初你的心态,跟我没关系我干吗要管?所以你现在要想想的就是以后要怎么样做人,不然今天的亏你还会再吃,你儿子也一样。”没再理她,然后走到院子当中,指着刚才偷笑的几个年青人问道:“你们几个都姓牛吧?能告诉我你们刚才在笑什么吗?是在笑这两个女人跟泼妇一样在相互骂街,还是再笑我和韩伟象流氓一样互欧?刚才的表演有什么地方是最好笑的,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吗?”
听着陆宏杰质问,牛家人没有一个说话的,刚才几个偷笑的年青人也收起了笑容,只是表情还带着不屑。
牛家看来是没救了,陆宏杰是没没辙了,他都已经玩成这样子了,这牛家人一点反应都不给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吧!陆宏杰无奈的走到老妈邸新跟前拉着老妈就向门口走去,路过牛树生面前时又拉上了他;陆宏杰是不打算管牛红敏了,让她在这个家多待待吧,也许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是个正常人。
牛树生刚想说什么,就被邸新噔了回去,没敢再支声;他也知道邸新今天算是已经给他很留面子了,高高兴兴带着儿子来看望老爷子,从进门开始家里就没不停的出难题,邸新能忍到现在算是不错了,他还能说什么?唯一能说就是几个弟弟妹妹太不懂事了;可是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老爷子那里怎么交待,以后还怎么进个院子啊!不能就这么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吧。
看着后爹左右为难的样子,陆宏杰还是心软了,后爹这些年来对自己和老妈可是不错啊,他是个厚道人,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得难受死,算了,再说几句屁话吧,听不听就跟自个没关系了;还有把牛红敏也得叫走,毕竟是一个妈生的,不能看着她越来越傻了,真要出个什么事,老妈又得闹心了。
陆宏杰停下脚步转过身清清了嗓子对着院里的人说:“上初中时,我的老师教了一首诗,诗名忘了,但诗记着呢: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各位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个诗;牛红敏,你还窝在那里是真得打算等死吗?还不过来跟着一起回家。”说完就拉着牛宗树生和邸新出了门,后面的牛红敏也老实的跟着出了门;陆宏杰是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怕再待下去老爷子还要找他事。
看着老大一家四口走出家门的背影,牛老爷子嘴里默默的念着“本是同根生,想煎何太急”这一句话,等已经看不到人影了,牛老父子也发话:“老二,你马上回京了,就把你的儿女带回去吧,以后就不要让他们来了,我不会再见他们。”牛老爷子对二弟说完,又对自己的儿女说道:“你们也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们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爸!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怪到我们头上。”老爷子的三儿子牛树理不忿道。
牛老爷子冷笑的看了一眼,对着自己的秘书按排道:“一凡,帮我送客,以后不要让他们再进门了。”
牛树生一家四口刚上车,邸新就发飚了,她对今天丈夫和女儿非常不满,两人的表现是典型的吃里扒外,要马上回炉修理。
“我的亲妈啊!能不闹了吗?你都不看看这都什么点了,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中午又没混上,再耽搁一会,我就chéng rén干了,你能先让我牛叔好好的把车先开回家吃完饭再说行不?”陆宏杰很烦很烦,他就不明白了,这人怎么一到京城全变成脑残了,肚子都还饿着呢,就开始闹腾;还有这人正开车呢,你在旁边骂,骂恼了给你把车开沟里就老实了。
邸新一看儿子不耐烦了,就不闹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特别喜欢听儿子的,以前可没这习惯啊?
“宏杰,我们就这么走了,不是有事吧?”牛树生还是有点不放心老宅那里。
“牛叔,放心吧,有老爷子在呢,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再说就是我们留下也没用,我今儿说的话够多了,可人你刚才也看见了,就根本不听,谁也没办法,所以咱也别瞎cāo心了,以后就把自家的rì子过好就成了。”知道后爹还在担心老宅的事情,但陆宏杰也没办法,只能好言想劝;今天的表现已经违背了他很多做人的原则,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还后爹的情,可没想到这个牛家已经无药可救了,把自个累个半死,人还不领情,何必呢;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邸新赶忙接话“就是!我早说过你们这家子人就没一个好东西,你还不听,平时没少帮他们忙,最后怎么样,你就是个…..”
“妈,你能不说话了吗?我牛叔心里正堵着呢,你还给添堵,不嫌烦啊!”陆宏杰很聪明的打断了老妈的牢sāo,并向老妈使眼sè。
邸新在儿子的提示下才发现牛树生脸sè变了,她没敢再说话了。
牛树生现在的心里非常难过和生气,不知道从什么么时候开始,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相互拆台了,为这老爷子没少发火,可就是改不了;别人家也有这个样子的,但没一家象牛家这样,连最起码的样子都懒的做了;更让他气愤的是,宏杰今天第一次进家门,以前可以说连他们见都没见过,就给使绊子,安得是什么心;还有就是这个小妹,自己是最痛她,知道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平常没少帮她,连她每回拿话挤兑邸新都没跟她计较,可她今天不停的给宏杰找事;而且两孩子之间出了矛盾,你一个大人上去不调解,还要再把矛盾加大,想干什么?刚才不应该拦着,就让邸新跟宏杰好好收拾一下这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母子两,让她们知道疼,下次这母子两再有事,绝对不管了,她不有本事吗,找别人办吧;宏杰说的没错,牛家一屋子人再加上自己全是脑残。
到了家,邸新赶死忙活的先去给儿子做饭,现在的儿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劣货了,是真真正正她的宝贝嘎达,谁都可以放下,但这儿子一定要搂怀里,乘乘儿今天的表现让她心“痛”坏了;
牛红敏则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间再没敢出来;她现在的状态有点象十年前的陆宏杰。
客厅里就剩父子二人想视无言的对坐,陆宏杰到家以后本打算回自个房子,但看见后爹几次的yù言而止,还是留了下来,他知道不把后爹的心结打开,晚上一定会让老妈从被窝里拉出来给后爹做心里辅导;今天没喝酒啊,怎么尽给自己找事干。
“宏杰,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再这么下去,老爷子迟早会被他们气死的!”牛树生开了口,他知道儿子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
“办法有一个,就看老爷子能不能下这个狠心了。”陆宏杰没有再跟后爹玩什么心眼直接回答。
牛树生一听就急忙问:“什么办法?”
“全赶出家门,一个不留!”陆宏杰坚定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