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雷声大雨点小,没意思。
“谢老板,我帮他付给你钱,你放过他吧?”女学生上前两步就横在了两人中间。
但谢老板只是目眦欲裂的瞪了女学生一眼,抬手就把女学生扒了一个狗吃屎:
“别白费心思了,你就是替这小杂种给了钱,他也一样会死。
接着跑啊小杂种!”
宁安微微叹了口气后,躬身把女学生扶起来推在了一边,又冷眼凝眸的盯着谢海:
“收拾你们这种小杂鱼,我用得着跑吗?”
“谢老板,帮我多砍他一刀,把我车窗玻璃都砸烂了那么几块!”就在这时,站在车前等待理赔的公交车司机,也是火冒三丈的咆哮起来。
而公交车司机话音刚落,谢海突然面目狰狞,举起手中长刀就朝宁安天宁盖劈了下来,把围观人群吓的是“妈呀”一声就抱头鼠窜起来。
然而刀子还没到肉,就被宁安抬手“钪”的一声给夹在了指尖,又双指一扭把刀身折断“哐嘡”落在了地上:
“那么气势汹汹的,就这点能耐吗?”
谢海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堵在公交车后面不停按喇叭的那些私家车,也在这时纷纷陷入了静默。
紧接着就是在场所有人一阵阵的惊呼,以及超出他们认知范围的窃窃私语。
十秒钟后,谢海脸上那狰狞的面容逐渐褪去,换上了一副只有在老年人脸上才能看见的慈祥:
“你、你、你不是宁安”
舔狗宁安唯唯诺诺,别说不敢在谢曦瑶那里放肆了,就是在谢曦瑶爸妈面前也是老老实实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就像一只等待“浇给”的小咩咩。
这也是折叠桌上就两瓶白酒,四十来串烤串,那老女人就敢问舔狗宁安要两千八百块钱的原因。
可是眼前这个宁安,虽然也跟舔狗宁安一样没多少话,性情却是冷酷无情的,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都能让人汗毛倒竖,这让谢海有些心生疑虑。
而宁安才不管他在嘀咕什么,抬手一耳光就把他抽飞出去十多米,砸在他家铺子的门柱上砸的闷哼一声,又像死狗一样落在了地上。
完事儿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龙蛇夜场的人什么时候到,除了龙蛇夜场的人,再把你认识的其他帮手也一道叫来吧。
叫来了我好一次性解决,不然后面又来找我,那多麻烦?”
谢海嘴里“噗噗”的吐着鲜血,鲜血当中还夹杂着几颗后槽牙,宁安问话他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含糊不清的说了起来:
“东东,东东,让龙蛇夜场不要来人了,现在情况有变,我怕、我怕…”
但话还没说完,就让宁安一把抢掉了手机,又照葫芦画瓢的发了一段语音过去:
“我问一下龙蛇夜场在哪里,如果你们懒得过来,我可以亲自过去的。”
然而语音发过去半天,那边连屁都不放一个,宁安觉得是谢海故意扫兴,“咔擦”一脚就踩断了他的胳膊:
“雷声大雨点小,真没意思!
喂,你过来一下,你不是让谢老板替你多劈我一刀吗?
现在谢老板胳膊断了帮不了你,要不你自己动手吧,他家铺子上还有刀子的。”
然而正作壁上观的公交车司机一见宁安招呼他,火急火燎钻进围观人群就不见了。
谢海像杀猪一样惨叫,如丧考妣一样哀嚎着,一旁站立许久的女学生趁势走了过来:
“宁安,既然占了上风了,快跟我回学校里面去了吧,这都夜里十点多。”
宁安目光森寒的看着女学生:
“我说管你啥事儿啊,一直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听着宁安的不识好歹,看着旁人关爱的表情,女学生俏脸一红:
“我,我也是阳光孤儿院里的孤儿,咱们一样都是可怜人,相互关心一下哪里有错了?”
“你到底走不走?”
见宁安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女学生这才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宁安突然思绪上涌,陷入了迷茫:
“凡界的确能躲避天道雷劫,但这里灵气稀薄,也没办法修炼啊。
倒是可以用各种天材地宝炼制丹药,可是要得到这些天材地宝,又没那么容易。
唉,不容易就不容易吧,总比熬到寿元耗尽强。
可是我要从哪里入手呢,凡界我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啊!
诶,美女你等等,我跟回学校,唉,你别走那么快行不行?”
最后,女学生在宁安的呼喊下止步在了原地,而宁安紧赶慢赶过去知道了她的名字——唐水,又在唐水的带领下回到了学校宿舍里:
“同学几个,我问一下哪张床是我的?”
宿舍的过道中间,肥猪强在内的三个同学,正围观其他四个同学推牌九。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输了钱大骂一句“卧槽”后把五百块钱扔了出去,然后回身看向了宁安:
“宁安,听肥猪强说你给谢曦瑶当舔狗,还给患了胃癌的谢招娣捐了自己半个胃,然后又被谢曦瑶一脚给踹了?
真是想不到啊,看你老老实实的模样,原来是我肤浅了,你还是一条冤种大舔狗。”
“勇哥、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过就我们几个知道这事的,你这?”尴尬的看了宁安一眼,肥猪强又无辜埋怨起了金丝眼镜。
勇哥“噗嗤”一乐: “不好意思宁安,今晚运气不好输了三千多块,就是想找个出气筒发泄发泄。”
宁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便找了一张床就坐了上去,又冷眼凝眸的盯着金丝眼镜:
“你可真是勇气可嘉!”
金丝眼镜一听这话把牌桌子一掀,暴跳如雷:
“哟,今天假酒喝多了翅膀也硬了,怀念被捂在窝里胖揍的感觉了是吧?
别坐你爹床上,滚自己床上去,然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面!”
金丝眼镜说着,躬身就从床底下拽出了一根棒球棍,并在铁架子床上“哐哐”敲了两下。
另外一个尖耳猴腮男把地上撒落的钱一捡,走到进门右边那张床就把被子一掀:
“宁安,你的床在这里,只是你昨晚尿床了吗,怎么这床单湿漉漉的?”
金丝眼镜仰头“咯咯咯咯”的憨笑起来:
“哦,不是宁安尿的,不是宁安尿的,是我尿的,打牌期间我不是上了三次厕所吗?
不过也不妨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宁安都见怪不怪了。
宁安,你还不赶紧裹被子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