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您这不是玩我嘛！
皇宫内，皇上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那个前几天去燕京传圣旨的老太监走了进来，用不男不女的声音躬身道：“皇上，任缇温被杀了。”
听到这话的皇上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淡淡道：“朕知道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前一秒你是皇上的宠臣，下一秒他就可以把你当做棋子，对你的生死不管不顾。
而任缇温就是这样的一个棋子，他明明是受皇上的命令去迎接秦思墨，但最后却被秦思墨当街格杀，他恐怕临死之前都想不到自己只是皇上的一颗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罢了。
“忠勇侯杀了任缇温之后干了些什么？”皇上开口问道。
“回皇上的话，忠勇侯杀了任缇温之后便向皇宫行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好！传朕的命令，召集六部群臣，我们一起见见我们这位大辰桀骜不驯的世子殿下！”皇上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伸懒腰。
……
“传燕王世子忠勇侯秦思墨，一品诰命夫人柳氏觐见！”
听到传召，秦思墨扶着母亲的胳膊在诸位大臣的注视下走进了宫殿，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皇帝陛下。
“臣秦思墨携母妃参见陛下！”秦思墨撑着王妃的胳膊，缓缓跪了下去。
“王妃免礼。”皇上看到王妃后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微笑，“来人，扶王妃起来，赐座！”
老太监接到皇上的命令后，走到王妃面前将她扶起，然后搬来一个椅子，让王妃坐下。
王妃缓缓坐在椅子上，向皇上微微施礼：“谢皇上。”语气平淡。
在朝堂之上能得到皇上赐座的人，王妃实属第一例，就算是为大辰立下赫赫战功的燕王也没有这份殊荣。
这不由得引起朝堂上群臣的议论，虽然每个人声音都很小，但合在一起之后就像吵闹的课堂一样，让皇上的脸色有些不悦。
局面有些失控，加上皇上脸上不悦的神情，旁边的老太监赶紧挥舞自己手中的鞭子，鞭子在空中舞了一下，发出一声巨响，“肃静！”又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
这一声巨响让朝堂顿时鸦雀无声，也把秦思墨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刚刚仔细观察到了，老皇帝看到母亲的第一眼脸上就浮现了笑容，还赐座给她，难道是老皇帝对她有什么私情？秦思墨内心不禁上演了一出狗血剧。
“燕王遗体何在？”皇上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声音威严。
“启禀皇上，家父遗体此刻正在殿外！”
“燕王一生为我大辰立下汗马功劳，朕与其感情形同兄弟，如今燕王为保卫燕京战死沙场，朕多想陪他一起共赴九泉之下！”他捶胸顿足，声音有些沙哑，流下了眼泪。
群臣看皇上这样说都急忙纷纷下跪道：“请皇上节哀！”随后又出来几个人说了几句皇上要保重龙体，以江山社稷为重之类的话。
在场所有人都被皇上的话吓住了，如果皇上真的和燕王一起共赴黄泉，那整个大辰都会崩塌。
只有秦思墨不以为意，如果这个皇上真的想这么做的话，当听到燕王战死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自缢，而不是现在在这里演戏，只能说皇家笼络人心的把戏确实玩的有一套。
“众爱卿的话朕都明白，为了江山社稷朕也只能听诸位爱卿之言，希望百年之后朕在黄泉之下与燕王再见的时候他不会怪朕没有早点来陪他。”皇上又硬挤了几滴眼泪。
在群臣里走出来了一个人又拍了一番马屁，大意就是燕王会理解皇上为了江山社稷的苦心，肯定不会怪皇上。
看戏演的差不多了，皇上擦了擦眼角：“王妃，燕王被蒙古人所杀害，你看该怎么为燕王报仇？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朕都会答应你！”颇有些霸道总裁的味道，不过他的实力却还是能让他可以说出这一番话。
秦思墨刚想插嘴说些话，却被王妃抢先一步：“臣妾请皇上当即派兵攻打蒙古！为臣妾死去的丈夫报仇！”王妃离开椅子跪下道，眼角流下了几滴眼泪。
什么？秦思墨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这样说，攻打蒙古，这可不是儿戏！
那些大臣也被王妃这个请求给吓到了，且不说大辰能否战胜蒙古，光发动战争就要消耗不少的人力物力，这对大辰的百姓来说身上又会增加一个巨大的担子，为了燕王报仇，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群臣纷纷出来反对，竟没有一个人赞同。
看大家都持反对意见，皇上现在的脸面稍微有点挂不住，刚才自己夸下海口说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王妃，却没想到她竟然提出这个请求，只能讪讪道：“此事还需再议，王妃还是先回到位置上吧。”
王妃也知道发动战争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也只是为丈夫出一口气，去驳一驳皇上的脸面！她现在也不再说些什么，缓缓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关于这件事，忠勇侯有什么想法？”皇上看王妃不再说话，转而把这个话题交给了秦思墨。
“回皇上的话，您这不是玩我吗？”秦思墨直言不讳。
这句话却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王妃，在大辰还从来没有人敢和皇上这样说话。
“皇上，墨儿年幼不懂事，出言冒犯到了皇上，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王妃急忙出言为儿子求情。
这时从旁边走出来一个老头也为秦思墨求情道：“世子殿下一时间出言莽撞，望皇上不要将罚于他！”这个人秦思墨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救了自己的徐谦嘛！
秦思墨刚要和徐谦打招呼，却看到徐谦右手偷偷对他挥了挥，打断了他的动作。
“无妨！”皇上摆了摆手，秦思墨这句话倒是让他来了兴趣，“既然王妃和徐丞相都为你求情了，那你就说说朕怎么玩你了？如果说的好的话，朕就不怪罪你，要是说的不好的话，就算有再多的人为你求情，朕还是要惩罚你！”
原来徐谦就是徐丞相，怪不得上次那个老太监会问自己认不认识丞相，这个老头竟然瞒了自己那么久，亏自己那么相信他！等一会儿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回皇上的话，臣的母妃已经请求皇上派兵攻打蒙古，结果遭到了群臣的反对，如今您现在又问臣，如果臣继续坚持请皇上派兵攻打蒙古的话就是凭一己之力和朝臣作对，那肯定会被大家用口水淹死，如果臣反对母妃不让皇上派兵攻打蒙古，就是对母妃和父王的不孝！”秦思墨有理有据回答道，“如今皇上您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我，臣不管说什么都不对，那不就是您在玩我嘛！”
这一番话也不无道理，不管回答什么都不对，所以秦思墨现在拒绝回答。
这也让徐谦为他不自觉捏了一把汗，偷偷观察皇上的表情变化，随时做好了再为秦思墨求情的准备。
听到秦思墨这样回答，皇上哈哈大笑：“说得好！人人都说燕王世子生了一张利口，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你这个回答让朕很满意，既然如此，朕履行诺言，不降罪你了！”
“谢皇上隆恩！”王妃和徐谦急忙谢恩。
“皇上，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秦思墨这一嗓子让王妃和徐谦刚刚放下去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你还有什么请求尽管说来听听，看朕愿不愿意答应你这个小小的请求。”这小子还真把朝堂当成了自己的家，想说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