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铁锅成
次日。
林寒想早起，被方采薇按住了，她让林寒在床上多休息，馒头摊的事有她就可以了。
她还特意给林寒报了昨天的账。
李海柱十人也如往常一样如约而至，跟之前一样先把馒头摊支起来，再留两人配合方采薇，剩下八人回到工房听从吩咐。
好在休息了一晚上林寒的腰恢复了很多，只要不搬东西问题倒是不大的。
来到工房，林寒检查了一下坩埚，确定它已经彻底烘干后，便放心的将它放到高炉内开始进行烧制。
至于那十多块生铁则被扒拉出来，洗了个干净。
十个雇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铁，他们一个个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看向林寒的目光越发恭敬起来。
毕竟，这实在是太大开他们的眼界了。
林寒倒是没在意，而是派几个人先去给自己搬家。
如今炼铁进入正轨，可以着手重建老房计划了，但也得把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先搬到工房里才行。
其中就包括他从昨天就开始煮的桦树皮。
桦树皮自然是用来做纸的原料，煮的时间越长越好，要把它煮到烂透，后面才能打得更细，打出来的纸浆效果就会更好。
不过，其间要加一些其他各种辅料。
但限于没有现代工艺条件，林寒只能在煮的时候加点草木灰，以增加其韧性。
按他的记忆，哪怕是与现代直接接轨的古代，纸这玩意儿也是汉代才发明，到唐朝才真正的广泛使用开来，中间间隔的时期还是很长的。
按林寒的理解，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大概应该是一个与华夏的古代汉朝平行，但内容历史完全不相同的时代。
这样推算的话，哪怕全世界都还没有纸也说不定。
林寒之所以要搞纸出来，自然是为了贿赂用的。
这东西，携带轻便，书写轻便，价格低廉。
一旦生产，定能够带来大量的利润。
而且，这东西绝对能够成为那些书法家的大爱，毕竟，竹简太生硬，而绢布真没几个当官的能用得起，更别说普通人了。
拿这个去贿赂县太爷，问题应该不大。
“我出去一趟！”
林寒思索着，打了声招呼，转身出门去了。
他先去买了点儿纱布，之后后去了趟大祠堂看了眼，见生意一如即往的火爆，一切无事后，便赶回了家。
等回来的时，便发现坩埚已经被烧得通红通红，看效果应该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林寒还是决定让它再烧一个时辰。
他自己则把两层细纱布重叠在一起，最后用竹框固定，做成了一个网格级细级细的纱窗。
用它，就能过滤纸浆中的水，做出纸来了。
剩下所需要的，便是一个是用水泥做的水池，用来打纸浆。
另一个工则是做一个烤纸石板，用来烘干纸片。
因为身体原因，他只能放弃自己动手，转而让忙着拆老房子的吴大石和刘七来帮忙。
等他们去忙时，林寒便开始指点李海柱炼铁。
“海柱，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把那些生铁块放入坩埚中吧，小心点，可别把坩埚弄破了，不然就麻烦了。”
李海柱自然更加小心翼翼了。
不过他干活也确实细心仔细。
按林寒教他的，他把生铁先放在火炉内热了一会儿，才放到坩埚之中。
不大会儿功夫，坩埚内便被放了好几块生铁。
准备好后他才示意拉风箱的五人，加大风力。
五个大风箱一起干，那风力真不是盖的，呼呼呼的大风，把炉火焰吹得老高，也让炉内温度越来越高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的，坩埚内的铁开始化水了。
这一幕自然是让李海柱感觉惊奇不已。
等所有铁都彻底化成铁水，林寒把建房的两个叫了过来，让他们两人配合李海柱开始浇筑铁锅。
随着六个模具早已经准备好，李海柱站在高凳上，小心翼翼地用两个铁勾子把炉内的坩埚取了出来。
看着里面流动的铁水，众人都露出出神之色。
“小心点小心点……”
李海柱提醒着，吴大石和刘七两人则合力开始倾倒铁水。
这一锅铁水基本够两只铁锅的用量，从放入生铁到融化成铁水时间大概是一柱香左右。
林寒估算一下，到今天下午天黑前打造出六口铁锅不是问题。
很快，随着铁水灌注到模具的灌流口，不大会儿铁水便被灌满，接着第二个也如法炮制。
时间一晃便到了接近傍晚时分。
六口大铁锅的浇筑工作彻底完成。
而第一二口大铁锅也已经彻底定形了，虽然还有很高的余温，可是已经不妨碍取开模具。
当两只黝黑中还带着点烫红的大铁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眼中都是难以置信之色。
哪怕原本就听林寒说过，能从这些石头中炼出铁，可现在亲眼见到它一步一步变成铁锅后，众人也没不由啧啧称奇。
“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大石，老七，你们两个把锅取出，用板车立马给夫人那边送去吧！这种天气，等送去锅也已经凉了。”
吴大石和刘七两人兴奋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挑出铁锅，在板车上垫块石头，把锅一放便送走了。
林寒也跟着一起起去了大祠堂。
当两口新大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一个个眼珠子都瞪圆了。
“不会吧，林小子你这么快就赚到买两个铁锅的钱了？不得了啊！”
有人忍不住惊叹。
就连方采薇都啧啧称奇，瞪大了美眸上下打量两只大铁锅。
虽然两个铁锅的质量比不上原版铁锅，甚至连耳朵都没有。
可是它用来蒸东西，却丝毫不影响了。
“相公，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真的炼出了铁锅！”
四周众人一听，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
“什么？炼铁锅？什么意思，林小子，这铁锅不是你自己买的吗？”
林寒还没来得及说话，吴大石便一脸得意道：“嘿嘿，没错，我家老爷智慧可是无穷无尽的，区区炼个铁锅算什么，以后要多少有多少！”
刘七也无比得意：“没错。只要我家老爷愿意，什么铁锄头啊铁锯啊，我家老爷都能够搞出来，一个大锅而已算什么？等到了明天，咱们老家爷的馒头摊子可就有二十多个大铁锅一起蒸了，到时，大家想吃多少都有！”
这下现场众人一下子沸腾了。
这实在太惊人了，一个个看林寒的目光像是见鬼一样。
这家伙以前闷声闷气的，就知道吃喝嫖赌，怎么转瞬间一下子就从废物变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神人了。
“林小子，刘七这小子没说假话吧，你明天……真能弄出二十个大铁锅出来？”
林寒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二爷的蒸笼跟不跟得上了，不过也不打紧，就眼下来说，二爷已经给我送来了八个蒸笼，今天暂时就先开五个锅吧。”
“明天，明天我向大家保证，一口气开十一个锅，所有人，馒头全面供应，不再特意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