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棘手的硬茬
眼红松鹤楼的，可大有人在，虽不能明面出手，但也止不住纷纷效仿
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始终难以模仿出松鹤楼的味道。
而洛云，坐在家中数着蛮叔送来的丰厚银两，自然也是乐开了花。
在地龙迎来尾声时，倪掌柜也带着内子登门！
洛云吩咐冰雪取来一盆清水，将他们特制的防水布料轻轻浸入水中。
其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完美，令洛云极为满意。
随后，她又手持那块‘防钻绒布料’步入另一房间，将之前准备好的鸭绒小心翼翼包裹其中。
好一阵反复揉搓、使劲抖动后，居然只掉出一两根细细羽梗。
这般手艺，当真令洛云叹为观止、心花怒放！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正厅，也没藏着掖着故作高深，毫不吝啬赞赏道：“倪夫人，果真厉害。”
被夸赞的倪夫人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红晕，她低下头，轻声道：“谢谢夫人夸奖，奴家叫容娘。”
倪掌柜高兴站起身，向洛云行礼道：“好让夫人知晓。因为不知道具体用途，所以小的夫妻二人尝试了各种布料，最后分别得出这三种。”
洛云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拂过茶面，微笑抬眸，“想必今日来，二位心里已有了决断。”
倪氏夫妇闻言，激动牵手跪下，声音颤抖，“是的！请给小的二人一个机会，愿鞍前马后为夫人效劳！”
"起来吧！"洛云轻描淡写地扫了冰心一眼。
冰心心领神会，从茶几上的盒子里取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五年契约，恭敬递给倪掌柜。
洛云微微颔首，从容不迫提醒，"你们先好好看看这份契约，若有任何不妥之处，现在就提出来。"
倪掌柜恭敬接过，神情认真
突然，他再次跪倒在地，可刚屈膝到一半，就被洛云制止，“有话直说，别动不动就跪。在洛府，只有犯错的人才需要跪，这是规矩！"
倪掌柜闻言，窘迫地站好，心中却是暗自欢喜。
他知道，这是洛云对他们的尊重，如此性情的主家，谁又会不愿意臣服？
如此想着，更加坚定他心中想法，悄悄看了眼媳妇，见其也欣喜点头。
这才，恭敬朝上方鞠躬，“刁掌柜前几日来寒舍告别，说夫人愿意与之签终身契约。小的不才，不知能不能也签终身？”
这，倒是出乎意外！
洛云眼眸一缩，似有点不敢相信，“你们可想清楚了？说直白点，五年时间足以让你们掌握我欲做之事，契满后，大可重开布庄。何必屈居于人下？”
明明一番好意提醒，可这话却让倪氏夫妇惶恐不安。
倪掌柜急忙澄清，“夫人放心，小的决然没有如此想法。”
容娘的神情更是焦急，眼眶里泪水打转，“夫人，请您相信我们。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愿意追随您。况且……”她停顿了一下，一副想说，却又怕伤了相公心的神情。
倪掌柜倒也是个大气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接过容娘的话茬，“况且，倪家的生意已经遭到重创，我们也不打算再继续经营下去。”
洛云听后，并未追问下去，于她来说，能签下终身契约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好，那咱们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夫妻俩当场就签下契约，感动得热泪盈眶，仿佛这一刻他们终于找到依靠的港湾。
然而，顷刻间！
却听洛云提出一个旁的问题，"刁掌柜可有说他要去哪里？干什么？"
"没有，他只说要出去转转，还把牙行交给了他兄弟打理。"倪掌柜回答简洁明了。
洛云听后，心中一松。
一个口无遮拦的人，即便再聪明，那也是信不过的。
她也由衷希望，这个刁掌柜能让自己满意放心！
思虑片刻，洛云又问，“倪掌柜，祥瑞布庄的货源，如今可还在？”
倪掌柜闻言，羞愧低下头，吞吞吐吐，“不敢瞒夫人，现在只剩下一些小作坊，其他大的都因害怕得罪商总而断了联系。”
又紧张抬起头，“不过，祥瑞布庄那边还有一些存货，应该足够用一段时间。只是，好布料不多。”
洛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这位商总真是个棘手的硬茬。
收敛神色，挥手道：“无妨！今年时间紧迫，来不及了。防水布料就用低等级的吧，只要保证效果就行。绒布方面，找些保暖舒适的就行。等忙完这一阵子，倪掌柜当要出去重新找几条稳定货源。”
“小的明白！定不让夫人失望！”
洛云从座位上站起，眼神坚定，注视着显然有些心神不宁的倪掌柜。
她轻声却坚定，“倪掌柜，我希望你能做到，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重新站起来。只要你肯努力，谁又能说你不能代替我洛家坐上那商总之位呢？”
这句话如同火种，瞬间点燃倪掌柜眼中的熊熊斗志，之前的犹豫和不安都被坚定光芒所取代。
而洛云，要的就是这份斗志！
一个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注定只会在战场上默默无闻，被别人踩在脚下。
“冰雪，准备马车，立刻去庄子。”洛云吩咐道，然后又补充，“如果玉姑愿意，就请她一起，还有灵儿，也带上。”
随着梦寐以求的布料到手，她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她知道，这不仅是一桩买卖，更是一份相思寄托，但又何尝不是一张筹码？
好在这几日，蛮叔那边已经收集不少鹅鸭毛料，工人也招了一些，就连流水那边都日以继夜按照图纸做了好几台出来……
洛氏山庄！
原本废弃的庄子，短短几天内已焕然一新，大变模样。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洛云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心中总算有了一丝真实感。
被派来庄子上的房姑，一眼就看到洛云，立刻小跑上前行礼，“夫人！”
洛云微微一笑，抬手虚扶，“房姑，在这里可还习惯？”
房姑极为感激点头，“谢谢夫人信任，老奴在这里过得很好，非常习惯！”能够成为管事，还涨了月前，她自然满心欢喜。
随后，又颇为愧疚道：“只是以后不能再在府中伺候夫人和小姐了。”
那般语不走心的神态，被洛云尽收眼底，她笑而不语，却特意将目光投向身旁洛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