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丢人的事
“还能有什么?”耗子压低声音说,“平哥想请你再帮她一次,她愿意给你这个数。”耗子比了个“二”。于向念说:“耗子哥,今晚很感谢你。但平哥那边,我还是那句话,一不小心就是人命,我不做。”这时候,程景默走了过来,眼神凉凉的睨了耗子一眼,又对于向念说:“我们先回家。”“那个人呢?”于向念问。程景默沉默了片刻才说:“我看他不像是装的。”闻言,于向念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又愤激起来,她站起来往审讯室里冲去,嘴里愤愤的嚷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他就是装的!我非得让她坐牢!”程景默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于向念,先冷静。”于向念情绪激动的推搡他,“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差点就被强暴了!可他,一句有精神病,就什么事都没有!”程景默紧紧的搂着人不松手,“你这么激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先回去,慢慢想办法。”于向念被箍在怀里,无论她怎么推搡都挣脱不了,她又气又急,不停的用拳头捶打程景默的胸膛,“你放开我!”无论怎么打,程景默都不松手。他知道于向念受了惊吓,也受了委屈,可公安办案,**律讲证据,不可能于向念说让他坐牢,就能坐牢。于向念挣脱不开,气得哭了,“你也觉得这是丢人的事,不想闹得让别人知道!”程景默鼻尖泛酸,声音低沉着说:“我没这么想,我们先回家。”他心里的愤怒不比于向念少,一想到她差点被···他恨不得打死那个男人!他身子一弯,将于向念拦腰抱起走到了车旁,将人抱进了车里。他又将于向念换下的军装还给丁云飞,“丁连长,你怎么来的?一起坐车回去?”“不用了。”丁云飞摆摆手,“我骑了单车。”车子行驶在颠簸不平的道路上,于向念已经止住了哭,偏着头看向窗外,不理程景默。程景默时不时的就看她一眼,想找点话说,可于向念明显不想理他。“于向念,邱杨呢?”为什么她会一个人走夜路?邱杨去哪了?两人这几天从早到晚的在一起,怎么今天就她一个人?于向念还是看着窗外,不理他。程景默又说:“今晚大家都不太冷静,等冷静下来我们再分析想办法。”这件事太过巧合。刚好邱杨不在,她就出事,刚好又遇上那两人救他,刚好那人还是个精神病。于向念还是那样,拒绝交流。回到了家里,程景默给她给她兑好了洗澡水。于向念洗澡的时候,才看见自己脸上、手臂上等露出的地方,都被划了好几道细痕。应该是被玉米叶划伤的,当时太惊恐了,完全没感觉到!于向念洗了澡出来,看见桌上有一碗热腾腾的面片汤。心说,程景默是怎么知道她还没吃饭的?她闻着面片汤散发的香味,感觉肚子更饿了,她偷偷咽了咽口水,假装没看见朝卧室走去。“于向念。”程景默叫住她,“我煮了面片汤,你吃一碗,不能浪费粮食。”他刚才在车里的时候,听见了于向念的肚子“咕咕咕”的响,就趁她洗澡的时候,做了一碗面片汤。程景默都这么说了,于向念有了台阶下,装出很不情愿的样子坐在桌前。程景默煮的面片汤本就很香,于向念又很饿,她狼吞虎咽的,没几分钟就把一大碗面片汤连汤带面的全部吃光了。她还意犹未尽!程景默说:“不够我再煮。”于向念摸摸肚皮,语气坚决,“你别想用面片汤收买我!你们所有人都不相信我,都认为这种事是丢人的,想就这么算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于向念终于肯跟他讲话了,程景默如释负重,“我没有你说的这些想法。”于向念哪肯相信他。在公安局的时候,强行把她抱进车里,不就是怕她把事情闹大,丢人!这个年代的绝大多数人,遇上这种事,都是默默承受,就怕别人知道。程景默也不例外!此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于向念懒得再说什么,回了卧室睡觉。可能是受了惊吓,于向念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悬崖上摔了下去。那种身体突然失重的感觉吓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坐了好久才平息下来,打开灯看看时间,凌晨四点多,还早。这时候,她听到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一抬眸,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程景默。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门口,两人视线交汇,程景默有些尴尬,“我听到你啊的一声,过来看看你。”于向念没什么情绪的说:“做噩梦了。”“要不要喝水?”“嗯。”没一会儿,程景默拿着她的搪瓷口缸进来了,于向念喝了几口水,又将口缸递给他。她这才注意到,程景默还穿着今晚的那套军装。“你还没睡?”她问。“嗯。”程景默将口缸放到床边的写字台上,“你睡吧,我守着你。”也许是害怕再做噩梦,也许是受了惊吓后,她心底期待人的陪伴,于向念没有说什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她是被赵若竹叫醒的。看到赵若竹的那一秒,于向念都是懵的,还以为又做梦了。“念念!你没事吧?”赵若竹晃了晃她,面露焦急的问。于向念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是程景默跟他们说了昨晚的事。于向念直起身子,故作轻松的说:“我没事,你们别大惊小怪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哈?你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过来干什么?”赵若竹说:“程景默大半夜的跑去邱杨家,把邱杨打了!你邱叔叔又把我们全家人闹醒了,下半夜我们都没合眼!问邱杨,邱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我们一大早就过来了!”程景默打了邱杨?!于向念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程景默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