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失败
从现在开始，她自由了。
齐濯的变化，再次令她本已平静下来的心起了波澜。
“没有成功……”
直到上方传来罗莎·卡罗声音，她才反应过来。
的确没有成功，这只是一种特性的自主激发而已，齐濯身上的气息依旧和普通人一样。
超规格序列蛾火，其实一直都在齐濯的体内，仪式的过程就是让齐濯掌控蛾火，仪式失败，蛾火也不会离他而去，在他生命走到尽头之前，蛾火都会在他体内。
晋升仪式成功，成为序列5。
失败，只能做普通人。
哪怕是普通人，蛾火特性已经在他身上，如果遇到危险，或者情绪过于激动，蛾火就会自主激发。
刚刚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艾娜·埃文思盯着齐濯看了好大一会，齐濯对他的抵制是发自内心的，若不然，蛾火不会自主激发。
她拳头紧握，紊乱的灵性使周围的空间出现扭曲。
“好自为之。”冷冷的抛下一句，艾娜·埃文思化为一束绿光消失在天际。
齐濯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这是……我造成的？成功了吗……我晋级超凡了吗……”
齐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也有超凡之力，对于艾娜·埃文思的消失，他毫不在意，哪怕在他的记忆中这是离开了他数十年的母亲。
但是潜意识中，他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感觉这个母亲很陌生。
罗莎·卡罗目送艾娜·埃文思离开，随后将目光转移到齐濯身上。
艾娜·埃文思走了，没有带走齐濯……
齐濯只感觉浑身异常的难受，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围绕着他，这股压力越来越沉重，令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罗莎·卡罗起了杀心，不管是以前的仇怨，还是序列5超规格特性，无论是哪种，都足以让齐濯死无数次。
“哼。”罗莎·卡罗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既然艾娜·埃文思已经放弃齐濯……
“噗！”
齐濯像是一只骤然膨胀的气球，在一瞬间炸成一团血雾。
血雾的中心区域，一团虚无缥缈的火焰，缓缓的旋停，这就是超规格序列，蛾火。
罗莎·卡罗对着蛾火轻轻的挥手，蛾火缓缓向她飘来。
望着手上宛若普通火焰的超规格特性，罗莎·卡罗征征的出神。
这曾是天使族的序列，是她曾经的序列，天使因为被狐夜两族联合背叛，所有的序列都被剥离，无法死亡的天使只能躲在坟墓里。
好在，天使是神赐种族，不需要额外的特性也可以晋升，这也是天使还能崛起的最重要的因素。
“老朋友……”罗莎·卡罗喃喃自语。
“罗莎，谢谢你将我放了出来，作为感谢，请你……去死吧。”
那里火苗突然口吐人言。
罗莎·卡罗瞳孔微微一缩，昏黄的河水瞬间将她笼罩。
同一时刻，蛾火火光大盛，顷刻间便点燃了忘川之水，炽热的火焰袭向罗莎·卡罗。
场中情形变化的太快，罗莎·卡罗，根本就反应不过来，这看似普通的火焰，连时空之力都可以燃烧殆尽。
火焰将罗莎·卡罗点燃，使其成为火人，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火焰，温度也不不是很高，但任凭罗莎·卡罗用何种手段，火焰都无法被扑灭。
“你是齐濯？”火焰中，罗莎·卡罗冷声问道，她身上的皮肤正在不断发溃烂，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点痛苦和他无时无刻都要承受的灵魂灼烧之痛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但这依旧给她带来了麻烦，这身体本就不是她的，受伤了极难修补。
“我不是齐濯是谁？”
“是不是很惊讶，仪式明明失败了，我还没有死？”
“哈哈哈，这些年来我就像是看电影一样，注视着那个傻乎乎的齐濯，如果仪式成功，他就会消失，我会重新回来。”
“如果仪式失败，我就会消失……”
“我不想消失，既然特性不能为我所用，那我就成为特性，将自己的意识和特性融为一体！”
“现在，我就是‘蛾火’，一枚有灵智的特性……”
“你成了特性？”罗莎·卡罗反问道。
“没错，我获得了新生。”那火苗幻化成各种形状，最后幻化成一位中年人形，看体型和齐濯一样。
“呵呵，你以为你还是你吗，不过是有齐濯记忆的特性而已。”罗莎·卡罗摇了摇头，她看的很透彻，齐濯已经死了，可谓是魂飞魄散，眼前这火焰人只是一枚特性成精了。
她现在之所以还在跟他废话，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这是序列5特性，还是超规格，凭借这具身体无法与之抗衡。
在这火焰人现身的瞬间，她就已经传讯给闪族，请求增援。
闪族内部不缺序列5，序列5只是很少在外走动而已，遇到这种等级的敌人，当然得同等级的队友来解决。
“先走，她在喊人，你只是特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高空中传来一道低喝，是又一次折回的艾娜·埃文思，她还是放不下齐濯，哪怕齐濯变成普通人，其本质上依旧是齐濯，将他放在这里，罗莎·卡罗肯定不会放过他。
没想到，罗莎·卡罗会下手这么快，她前脚刚走，齐濯就被抹杀。
继承了齐濯记忆的‘蛾火’虽然有了灵智，但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它如果还是齐濯，那么它大概率不会有事，但它只是一枚诞生了灵智的特性，闪族的律法可不保护成精的特性。
“文思……”蛾火看到艾娜·埃文思，情绪有些不正常，但也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艾娜·埃文思的话，化为一束火光向外冲去。
“想走？”
“忘川……”罗莎·卡罗幽声道。
整座燕反城都弥漫着昏黄的迷雾，一条横贯天际的河流，拦向齐濯。
“罗莎，我想走你能拦住吗？”齐濯不屑道，大手往旁边一挥，横贯天际的河流顿时被点燃，同时被点燃的还有罗莎·卡罗。
浑身的血肉都在燃烧，罗莎·卡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点燃了忘川又怎么样，这世间最难渡的河莫过于忘川……”
蛾火陷入忘川河流中，迟迟无法突破。
罗莎·卡罗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
“伟大的地狱主宰——埃利斯休——当我们出离此世时，祢会赐给我们甘饴的希望，以信仰为引，灵性为祭，截下彼岸的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