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南宫璃伤了
顾凉月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两张呆住的脸。“阿瞒!”顾凉月轻声喊着,随后指了指两个人。
见状,南宫璃起身,“还有事情?”
钟医女点点头,“王妃生产之时,下面有些撕裂。这些日子必须一日抹三次的药,所以还请王爷避一避!”
撕裂?
南宫璃有些诧异的看向顾凉月,刚刚她还说不疼的。原来,她真的是在骗自己。
“把药给本王,本王给王妃涂抹!”南宫璃眼中满是心疼。
闻言,钟医女不知道该不该给。这妇人生产,男子大多是避讳着的。像南宫璃这样主动要给妻子涂药的,还是第一次见,
顾凉月摇摇头,“阿瞒,还是让钟医女涂抹吧!她是医者,又知道如何涂抹,所以……”
她当真是不想让南宫璃看见那一处,虽然她瞧不见,可是也知道那里此刻的情况。她躺在床上不动,亦是疼痛的厉害。
“月儿,我是你的夫君!”南宫璃微微叹了口气。
顾凉月依旧是坚持着,“阿瞒,不要让我为难!”
一番谈论下来,最终还是南宫璃妥协了。他听了顾凉月的话退了出去,又顺道洗了澡。顾凉月要面子,所以他必须给她应有的尊重。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南宫璃回来了,顾凉月这里也上好了药。
“月儿,你给我上药吧!”南宫璃轻轻揉着顾凉月的手。
上药?
顾凉月这才发觉,南宫璃敞开的胸口前正有一处伤口流着血。瞬间,顾凉月便往下落着泪。
“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受了这样的伤,竟然硬撑了一日!”顾凉月既埋怨、又心疼。
看着顾凉月落着泪,南宫璃一下子慌了。“月儿,别哭啊!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南宫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耐着脾气哄着她,“别哭了,若是哭了,可是会对眼睛不好的。”
南宫雪临走前特意嘱咐了南宫璃,这妇人生产完最是忌讳这些,他怎么就给忘了呢?
好不容易顾凉月不哭了,随后给南宫璃上了药。
“王爷,王妃,小世子回来了!”门外,嬷嬷抱着南宫昊就要进来。
因为孩子小,又是刚生下来,自然是不能吹风的。顾凉月赶忙给南宫璃打了个结,“别让嬷嬷瞧见,若是发现了会和母后说的。母后在宫里本就担忧,知道吗?”
顾凉月低声嘱咐着,她做了母亲才明白,儿行千里母担忧是何意。就这一会儿,满满去找乳母吃奶,她就已经急的不成样子。
“有劳嬷嬷了!”顾凉月伸手接过孩子,伸出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南宫昊的脸。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竟然把这样的一个小人生了下来。
闻言,嬷嬷笑着摇摇头,“王妃客气了,太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这小世子可是一定要照顾好的。时候也不早了,您和王爷在看一会儿就把世子交给老奴吧!”
“世子刚刚生下来,这夜里定然会麻烦些。眼下,王妃还是需要好好养着身子才是!”
顾凉月点点头,再次道谢。
她的身子尚不能照顾孩子,南宫璃日日都要上朝,这夜里换尿布什么的,自然是会扰了他的休息。
翌日,南宫璃早早的起了身。为了不打扰顾凉月养身子,南宫璃睡在了软榻上。
顾凉月说不碍事,可是他却坚持如此!在他心里,没有什么要比顾凉月的身子重要,谁都不能!就算是南宫昊,也比不过顾凉月的地位。
今日的朝堂,倒是和以往不一样。因为欧阳家的事,没有人敢主动说话。特别是先前跟随欧阳世之的那些人,今日更是憋着气不吭声。万一哪一句话说的不对了,那便是引来杀头的罪。
他们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一来承宣帝就看不见他们了。
许久,一道沉声打破了寂静的气氛,只听承宣帝说道,“欧阳世之谋逆弑君,实乃大逆不道。此事牵扯甚广,为了查清与欧阳世之有所勾结的人,此事交给睿亲王亲自审理。另大理寺、刑部以及巡防营、禁军统领司烁协同审理!”
“是,臣弟遵旨!”
“臣,遵旨!”
承宣帝说话时,特意看了眼下面站着的人。当他提及与欧阳家有所勾结时,他能很清晰的看见哪些人在害怕。
这些人也是心中十分的慌乱,这一次的事当真是和他们没有关系。当初跟随欧阳世之是为了日后扶持太子,谁曾想竟然拿会惹来这样的祸事。早知如此,就算是这官不当了,也不会和欧阳世之牵扯在一起。
弑君谋逆,是要诛九族!他们什么都没做,可不能被诛了九族。
承宣帝此刻才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想法,无论这次的事他们参与了没有,必须要查个清楚。但凡是对他不忠之人,这官职也就坐到头了。
“皇后与太子妃欧阳夕若,意图谋害太子侧妃以及皇嗣。此罪不可饶恕,废黜二人的尊位,一同发落。”
话音落下,下面站着的人一同附和,“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如今这样的事,谁都不敢在说话。谁若是说话,谁便是欧阳一党的。没有人傻到,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抛了出去。
早朝之后,承宣帝便去了御书房写了废黜皇后、太子妃的诏书。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楚,他等这一日等的太久了。
如今时间终于到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忍了。先前,欧阳一家出了一位皇后、一位太子妃。在世人眼中,欧阳家是不可得罪的。
可是今日之后,欧阳家的一切至尊荣耀,全部都会消失不见。他不用在受人逼迫,更不用去看见皇后那张脸。
冷宫内,内监拿着圣旨宣读时,皇后面上并未任何表情的变化。在承宣帝平安无事的回宫以后,她便一直等着。反倒是欧阳夕若,整个人好似失了魂一般。她瘫坐在地上,不顾颜面的大声喊叫着。
皇后安安静静的接了旨,随即喊着宣旨的内监,想问一问太子的情况。可是内监根本就不理会她,无奈之下她将手腕上的今镯取了下来,“太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