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次上朝
此刻，王家。
王敬直的父亲，王寿正大发雷霆。
一众仆从低着头，不敢做声。
王敬直也低着头，跟个三孙子一样。
“王家百年来的声誉都毁了，全都毁了！”
说完王寿差点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父亲……”王敬直嗫嗫。
王寿再也忍受不住，一巴掌就忽了上去。
“废物东西，输了就输了，你还学狗叫，还像条狗一样，在街上爬，你要气死我吗！”
王敬直赶忙跪在地上：“父亲，孩儿该死，孩儿该死，可是如果我不学狗爬，学狗叫，他们就要打断我的腿，我没办法。”
“腿断了，就再接上，气节，脸面怎么能不要？”王寿怒吼。
王敬直浑身哆嗦不敢搭话。
“滚下去吧，滚！这事还是要为父出面！”王寿强压着怒火。
王敬直灰溜溜的赶忙离开了。
他一走，王寿气的将书案上的东西全都推散到地上：
“骄狂小儿，我太原王家，与你不死不休！”
“王阔。”
“老爷有何吩咐！”
“给我把那臭小子的底细调查清楚，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王阔急忙道：“老爷，我已经查过了，今日那小子，在长孙无忌家中杀了一头牛，吃完了才报备，可此事是长孙家做的，怕是不能怪到那小子的头上！”
“呵呵，还有这事？那就一定是那臭小子所为，传下令去，让王家的言官，明日好好弹劾弹劾他！”
王寿说完，管家王阔领了命，急忙退了出去。
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他们王家是专业的。
果然第二天朝会上。
刚一开始就有一个言官出列喊道：“陛下，富平伯带着太子去吃牛肉，还唆使赵国公宰杀耕牛，陛下应当治他的罪。”
刚一说完就又有王家的人出来说道：
“陛下，杀牛是小事，可是蛊惑太子，就不是小事了，一定要严惩富平伯，不然不足以警示天下！”
唐朝时期，民生相对来说富足一点。
杀牛也就不算什么大罪了。
这要是在汉朝初年，耕牛更加稀少。
如果杀牛的话。
那可就是杀头的重罪。
但是虽说唐朝不用偿命了，可还是要打屁股，加重金处罚。
这点处罚，王家人自然是不满意。
所以还要治秦羽的蛊惑太子之罪。
接着一群大臣喊着：“臣等，恳请陛下，治富平伯蛊惑太子之罪。”
一开始还是王家势力在弹劾。
但很快其他五家七族的人，都站了出来。
虽然名誉受损的是王家，但是其他家族也都觉得，近来秦羽的骄狂程度，影响到了其他家族的利益。
这些家族就联合起来，向秦羽发难。
就在众人落井下石的时候。
程咬金站了出来：
“皇上，长孙家的牛是自杀的，可怨不得富平伯。”
尉迟恭也站出来：“虽然那小儿确实很可恶，但陛下不能冤枉好人，我也相信，赵国公家里的牛是自杀的。”
这两个猪队友，牛又不是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这时候说这话，不更是给人留下口实吗。
秦叔宝和长孙无忌，同时瞪向程咬金和尉迟恭：“你俩闭上嘴。”
“呀，那就不说！”
“对，我们闭嘴！”
两个家伙，难得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面。
此时百官不依不饶。
请求李世民，治秦羽的罪。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李世民了若指掌。
所以口气平淡的说：
“宣富平伯上殿。”
富平伯还在睡梦之中呢。
就被宫里来的太监侍卫给提溜起来。
太监告诉秦羽。
他被弹劾了。
秦羽挠着头：“谁弹劾我做什么？”
他想得到，可能是因为得罪了王家的缘故。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王家人动作可以啊。
他还真想知道，王家人，是怎么弹劾他的。
所以就询问太监，想提前知道些什么。
但是太监也怕惹祸，闭口不言，只是前面引路。
这些太监侍卫都是当下人的。
秦羽也不想为难他们，就跟着他们往宫中走去。
快马加鞭，也就二十分钟，他们就赶到了皇宫。
稍微候了一会儿，秦羽就被宣进殿中。
他一个十岁的孩童走在殿中，自然是让朝臣们，各种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么多的御史言官，弹劾的竟会是这么一个孩子。
而且最近秦羽风头这么盛。
昨日在怡红楼作诗近百篇的事情，让秦羽的名声响彻长安城。
王家势力的那些人，看着他如同看着杀父仇人一般，简直想要生吞活剥了他。
秦羽神态自若，扫视着大殿，很快就看到了位居正中的李世民。
以前李世民的宝座还是一把凳子，也就是龙凳。
现在椅子发明了以后，就变成了龙椅。
他很快来到秦叔宝的身旁。
秦叔宝小声叮嘱道：
“说话要小心。”
正此时，李世民阴沉地道：“富平伯，有人弹劾你，说你唆使长孙家杀牛，还哄骗太子吃牛肉，可有此事！”
“凡事都要讲证据吧？”秦羽反问一句。
刚说完，一个王家的言官，就抢着说道：
“赵国公家的一个屠夫，已经报了官府，说是你教唆长孙冲杀牛，哄骗太子吃牛，陛下，臣请求传证人上殿。”
长孙无忌一脸黑线。
好家伙，自己家的屠夫还叛变了？
定是王家花钱买通的。
想不到王家还真卑鄙。
秦羽这时候突然笑了：“好了，不必传什么证人了，你就说，你给了那个屠夫多少贯钱？你给我一半，我就承认你说的那些罪名！”
这些言官大喜道：
“陛下，富平伯已经认罪，请陛下降旨责罚！”
说完。
这些言官齐刷刷跪在地上。
大唐是不用下跪的，现在一群人齐齐下跪，是非要逼迫李世民做出抉择。
简直可以说，有逼宫的意味。
一息。
两息。
一刻钟。
秦羽没说话。
李世民也没有搭话。
王家的官员忍耐不住：“陛下，当早做决断，降罪惩罚富平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