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练习感知，挥砍还有认字
晨曦初上
小川从睡梦中醒来，今天比昨天又冷了几分，按照惯理，他对着牌位拜了拜，便像往常一样就要上山溜达一圈。
他背上他的小竹篓，前脚刚踏出家门，眼神便不自觉地被吸引到了院子里的那棵老树下。只见那里静静地站着一个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袍，满头银发披散着，由于是刚刚天亮的关系，有些看不清面容。
想起来昨日原地消失的神秘人，小川内心又有些发怵了，早些年听过的山精鬼怪故事不自觉的就从脑子里崩了出来。他小手握了握拳，深深的吞了一口口水，走近了一些，用力的说道：
“奇怪的老伯伯，是你吗？”
李随风昨夜在海面上发泄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最终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坦白自己的身份，他说：
“什么奇怪的老伯伯！你认识一个姓萧的老头吗？”
小川点了点头
“那就对咯，是他托我来教你本事的。”
“哦”小川好像懂了，他问：
“那老伯伯您要教我什么呀？”
“呵呵”李随风一笑，道：
“你想学什么？”
小川挠着小脑瓜，认真的想了想说：
“我想学打猎，认字，烧菜还有打架。”
“哈哈哈，好小子，你倒是挺有趣的。”
李随风笑着，又说：
“炒菜我可教不了你。不过，你把他萧家那小女娃娶了让她烧不就好了，笨！”
“娶是什么意思？”
“等长大你就明白了，我可先提醒你呀，这么多要学的，可是很辛苦的哦。”
“嘿嘿。”小川天真的笑了笑，说：
“没事，我不怕辛苦。”
“是嘛！那就好，那便先教你狩猎的本事。”
说完，李随风的身影眨眼间又消失在了原地，只听留下了他的声音：
“跟上山来。限你一炷香的时间，要不然你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虽然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小川还是被惊到了，他心想，真的不是山精妖怪什么的吗？
一炷香究竟是多久啊！
不管了，用跑的吧。
对于常年在山中活动的小川而言，一路跑到山里并不算什么，只不过等他到的时候，那个黑色的身影已经悠哉的在前面等着他了。
“呼呼，我到了。”小川快速呼吸两口，语气中有些得意，毕竟这上山的速度比往常可快了好几倍。
“我又不瞎，能看见你，超时了啊，小子。”
“啊可我已经全力跑了啊。”
“哼哼”李随风轻哼了两声，道：
“好了，现在教你打猎的第一步。先闭上眼睛”
“静心凝神，让自己与周围融为一体，想象自己能够幻化成它们的一部分，可以是树木，鸟儿，风，甚至是空气。”
只见对方身姿挺拔，伫立在原地，整个人仿佛真的跟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小川照着对方的模样，模仿起来，他站得笔直，缓缓闭上眼睛，耳边又传来了声音：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漆黑！”小川如实回答。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山中，惊起了几只鸟儿，快速扑腾着翅膀。
“可是真的是一片漆黑嘛” 小川捂着头，一脸无辜
“集中注意力，再仔细看看。”李随风淡淡的说。
小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
“身体放轻松。”
小川感觉到一根树枝敲打在自己手臂上，有些疼，但比刚刚脑袋那一下可轻太多了。
他双眼仍然闭着，不过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但身体的各个部位倒是会时不时传来一些疼痛感，当然还伴随着平淡又有些威严的挑刺的声音。
小川很无奈，对方的挑刺好像没什么毛病，每当他身体某个部分有些紧绷就立马就传来被树枝抽打的痛感，最神奇的是自己稍稍走神对方似乎也能感觉得到。
在‘一片漆黑’中小川熬过了上午，中午两人回到家里，小川弄好了烤肉，爷孙两就坐在庭院中，吃了起来。
“下午还进山里吗？”小川咀嚼口中的烤肉，问。
“不去，下午教你打架，就在院中。” 李随风大口吃着烤肉回答，由于胡子上沾着油渍闪闪发亮。
“小子，肉烤的不错。”
吃完后，李随风缓缓起身，随手拿起烤肉用过的柴火棍，说：
“小子，现在老夫教你打架的本事，看好咯！”
李随风抬手，轻轻朝空中一挥，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从柴火棍里飞出。随后庭院中老树顶上的枝干便掉了一片下来。
小川顿时惊得掉了下巴，这里距离那棵树少说也有近二十步的距离。
这情景别说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稚子，就算是懂武技的高手见到也会惊掉下巴。这个世界能挥出剑气的高手有不少，但能如此轻描淡写挥出剑气的人，哪一个不是冠绝地方的强者呢！
“你怎么做到的，快点教我。”
李随风微微一笑，摸了摸油光闪亮的胡须，说：
“好，示范完毕，你站在此处，朝着那棵树挥砍，什么时候砍断了，什么时候叫我。”
说完他便坐下。
小川拿起地上的柴火棍便要有样学样，耳边就传来了平淡又略带威严的声音：
“喂，小子，想偷懒啊，不是这根，是那边那根才对。”
李随风满脸笑意看着小川，指了指当时盖木屋时剩下的边角料，那是一根跟小川大腿差不多粗的棍子。
小川抿了抿嘴巴，看着那根木棍，他表情有些为难，但从小乖巧的他还是照做了。
只见他双手拿起木棍，棍子比他小小的身体还要高出不少，步伐有些踉跄走到原地就挥动起来。
一开始小川挥动起这根与他大腿一般粗，比他还高的木材来确实挺吃力。但小川并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他独自生活在山野中两年，力气与耐力都比寻常孩子要好不少。
在挥动了上百次之后，他的四肢逐渐活动开，身体开始有些发热，额头渗出了细珠，也渐渐适应了这根棍子的重量与重心分布。之后就更加得心应手了，他渐渐加快了挥动的频率，口中还时不时的发出“赫~赫”的声音，响彻在这个小村落里。
李随风看身后看着连连点头，想着：虽然开始的晚了点，好在底子还行，不愧是体内流着我血脉的娃娃。
两时辰后，小川如同一只小狗，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手已经累到快抬不起来了。只是他每每停下，屁股上就会传来一阵剧痛，最可恨的是带伴随着略带嘲讽的声音：
“喂，小子，别停下！这才到哪啊，你不是不怕辛苦吗？”
“对了，这是罚你上午没按时上山的份，你现在偷懒的份先记下，以后慢慢算。”
就这样又磨蹭了半个时辰，小川已经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了。他实在坚持不住了，直接松开木棍，小跑到门前的水缸前便一头扎了进去。
猛喝了好一会后，小川回到院中。
此时夕阳洒在爷孙二人的身上，帮老者的那头银发镀上了一层金辉，那张丝毫没有岁月痕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反观小川满脸的疲惫，圆圆的脸颊被血气胀得通红，眉宇间皱皱的，有些不高兴。
“好啦，今天先练到这里。” 李随风淡淡道
“太好了。”小川眉宇间的褶皱瞬间消失
“哟嚯，你这不是挺精神的嘛！ 还想再练练？”
“不不要，我去准备晚上的吃食。”
小川连忙否认，脚下步伐迈的老快，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疲态。
“喂喂喂！小子，给我滚回来！谁让你跑了！现在咱教你认字。”
“啊不要啊，可不可以先吃东西啊。” 小川都快哭出来了，惨叫道
“不行！一会儿太阳就看不见了，还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