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舞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梁啸川手指瞬间麻了,难得结巴,“我怕往下滑我才....
“不准再伸手过来!
”知道,知道。
他说着说着又看了眼自己鞋面上的淡淡鞋印,伸出另一边道:“踩个对称的?
月栖意:“.....
梁啸川轻轻拨开月栖意曳地的裙裾,便瞧见月栖意并未穿育跟鞋,而是穿了双同色芭蕾鞋
从鞋面到鞋底都软得要命,绸带在足踝处交绕,在跟腱后系成小耳朵一样的蝴蝶结
而蝴蝶结中央也插着一朵宅珠茉莉,唯有俯身拨开他裙摆之人才能偶然窥见这一缕幽微香气
梁啸川嗓音莫名低哑:“不穿高跟鞋吗?
得亏他长得够育,即便月栖意穿了高跟鞋也仍是他更育,站在月栖意身边不会显得像个发育失败的矬子一一那些就比月栖意育几公分的男的怎么好意思追月栖意?“不太习惯,”月栖意答,又狐疑道,“.....你不累吗?而且你肚子还有伤,这样弯腰没关系吗?
梁啸川坐在他身边,一直躬身看他的芭蕾鞋,简直像被施了定身术
“别问那伤了,那点儿伤都扛不住老子还算男人吗,”梁啸川这才起身,整理好他的裙摆,掩住他的芭蕾鞋,粗声道,“个儿挺高,脚怎么这么小。月栖意又踩他一下一如他所愿对称了。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梁啸川见月栖意一直戴着面具,问道:“这边儿没什么人,摘了吧?
月栖意拒绝道:“这可是假面舞会。
梁啸儿川脸上的图腾其实也起到掩饰作用,只是月栖意同他太熟悉才轻易认出。
梁啸川继而道:“那我先偷偷看看。
在假面舞会上偷偷摘面具露脸,有种难以言说的隐秘暖昧感
月栖意也不自觉屏住呼吸
梁啸川手扶住他面具下沿,轻轻掀起
几颗小小的珍珠与水钻贴在月栖意眼下,向下排布,由宽到窄,将他如雪的肤色越发点缀得剔透
美人角的眼泪会变成珍珠......月栖意的也会吗
梁啸川想到方才月栖意行走时那姿态,人鱼出水,不外如是
他久久不语,月栖意便拿开他手,戴回面具整理服帖道:“应该看完了吧。
梁啸川回过神来,清清嗓子,道:“我给你拿点喝的。
月栖意要求道:“蜂蜜柠檬。
梁啸川去了,月栖意下一口气还没接上,身侧沙发便又陷下去
他偏头不经意道:“怎么这么快就回....
周存征压根没戴面具,神情似是麻木又似是不甘,咬牙道:“....又找梁啸川?
月栖意却无暇顾及这总是出现的阴差阳错,问他:“周存征,你经常穿靴子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周存征答得模棱两可:“......还行。
还行是什么
对于周存征留下的那句话,月栖意觉得或许可以从他这脚步声入手,倘若周存征当真是当年图书馆那个人,那他彼时能恰好出现在图书馆,此后也可能恰好出现在其他地方,偶然间知晓了自己与月闻江的关系。但常穿靴子、足音又重又实的男人不在少数,月栖意也只能旁敲侧击
”你是射击运动员,那视力一定很好了?
周存征摇头道:“未必,最重要的是肢体控制,高度近视照样能拿射击冠军。
月栖意便问:“那你呢,你的视力怎么样?
周存征低声道:“......你想问什么?
月栖意便不绕弯子,问道:”有人把惊喜券送我,可同一时间你也被处罚了,我想问是不是你放的。周存征立刻否认:
“不是。
又道:“我被罚是因为我把鸡养死了。
月栖意:“......鸡死了罚款就罚款,为什么要禁止出行?
周存征:“可能怕我携带禽流感病毒,要观察我
月栖意:“.....
他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道:“你的故事没有说完,现在说吧,我想听了。
周存征反倒犹疑道:
“......想不大起来了,要不以后再说?
月栖意不容拒绝:“要说。
月栖意忽然像个小猫青天似地审他,周存征有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他仿佛即将引颈受戮般道:”那待会我们跳支舞,我给你讲。
"哥哥!
月闻江走过来,走得越近脸上表情越直愣愣,同月栖意道:“哥哥你好漂亮。
他心中想的自然是妈妈好漂亮,只是不能宣之于口
月栖意:“......你今天也很帅气哦。
明明戴着面具,为什么一个个都能立刻认出他来?
月闻江便傻乐,直接坐在他俩中间,周存征眼睛眯了眯,道:
”你这么老跟着你哥哥干什么,周存衡可不会管我跟谁说话。
月闻江攻击他道:“因为我哥哥长得好看,你长得丑。”
周存征不以为忤,
毕竟谁跟月栖意比都丑
但月闻江继而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哥哥说不定是妈妈呢你甭想当我爸。
这句话三秒内说完,极度模糊又迅速,月闻江只是想刺周存征一下,但不想妈妈不高兴。
周存征一个字儿没听清,他只是取了杯龙舌兰,猛灌一口,
正在此时,段平尧给月栖意发消息
[段平尧]:小意,方不方便来后台一下
后台正在月栖意右手边转角处,他便起身过去
后台门一开,月栖意手臂又被人拉住,软包门缓缓回弹后发出一声轻响
月栖意站在后台小夹角里,额角冒出一个小小的“井”字,抿唇道:“为什么你们都有出其不意拉着别人走的习惯呢?”段平整不晓得他这个“你们”指谁,但大略可以猜到,因此神色暗了暗
但随即道:“待会儿开场舞,可以跟我一起跳吗?
月栖意无所谓,领首道:“好。
段平尧垂首望着他,忽然抬手拨了拨他在身后的长发。
而后便如同被定格住一般,直视他后颈久久不语
月栖意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怎么了?
他不晓得昨晚上梁啸儿那一口虽不会咬破他,却也留下了明显的红痕。
旁人或许次日便消退,可月栖意那红痕只是稍淡了点,尚需好几日才会完全瞧不见。
偏偏是后颈这样脆弱的位置,简直像是野兽求偶不成却偏要强求,才往这里咬
“没什么,”段平尧哑声道,“时间要到了,走吧。
梁啸川回来得稍晚
转了一圈到处都是酒,可月栖意想喝蜂蜜柠檬,梁啸川便跑着去糖水铺给他买了,再一路跑回来一一跑一半儿伤口好像有点裂了,被迫改成快走头发都乱了,待会儿还得和月栖意跳舞呢
梁啸川一边随手捋,观察一下衣裳上没血,一边走向方才分别的位置
可位置上不见月栖意,只有一大一小俩人坐得比黄河两岸还远
一个看《编剧宝典一一如何让你的故事更有吸引力》,一个看手机视频一一一中年男子正蹲在一群鹅中间介绍自己的致富经,这一角僻静,月闻江和周存征都不爱往人堆里凑,出现在此处也合理。
梁啸川面无表情一但月栖章哪夫了
现场灯光倏然一暗,舞池中心冷色聚光灯垂落如纱幔
梁啸川眯起眼
-段平落那狗东西正搂着跳舞的,是他梁啸川的老婆吧
段平尧已经第五次迈错步子
月栖意踌躇道:“平尧哥,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段平尧粗声道:“好久没跟你跳舞,紧张。
他视线落在月栖意腰间
腰还没他胳膊粗,束在刻意勾勒曲线的礼服裙内,看不出任何生育过的、膨隆过的痕迹。
可那臭小子那么斩钉截铁喊月栖意妈妈,月栖意更是说不清这臭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又何以一根筋地要叫自己妈妈一一段平尧破天荒在面对月栖意时使用逻辑而非情感。更何况,月栖意刚好在月闻江出生那会儿不见踪影
他神经质地对比月栖意与月闻江的样貌特征一一毫无相似性
但美的基因本就更难遗传,说不定月闻江长得更像那个敢碰月栖意的狗东西
“小意,”想到自己帮月栖意做的事,段平尧换了个话题道,“你要亲自去一趟,梁啸川知道吗?
月栖意说不知道,段平尧便又道:“还是我替你去吧,你身体这样,万一适应不了怎么办?
月栖意拒绝道:“平尧哥,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我想亲眼去看一看,不能都交给你去做。
满杯蜂蜜柠檬搁到桌上,发出“嗒”一声响
身侧有人路过,肩膀陡然撞了下梁啸川的肩膀
梁啸川不耐地睨过去,年轻男人戴着面具,挥挥手,咧嘴朝他笑。
脸遮起来了,但那颗显眼的银质犬齿梁啸川认得。
邓明惟比月栖意大两岁,小时候就跟着梁啸川混
月栖意上幼儿园之后,梁啸川在小学无法时时看顾,便委托邓明惟当自己的摄像头一月栖意在幼儿园时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邓明惟都得向他汇报然而梁啸川所托非人,某日他撞见邓明惟这狗东西居然敢瞒着自己亲小栖意的脸,当即揍了他满头包,邓明惟逃之夭夭时不慎摔地上,把牙摔断了,那会儿已经换完了牙,于是只能安颗人工的
得亏是犬齿不是门牙,尖尖的还有点帅。
威武能屈,后来他不凑到月栖意跟前,梁啸儿就不再捧他
邓明惟并未在梁啸川周围停留,而是径自走向另一处更隐蔽的角落
两分钟后,梁啸川起身,绕过满场跟拍摄像、摇臂与定点机位,摘了麦,点了根烟,问道:“你怎么混进来的?“什么混呢,”邓明惟道,“我可是合规兼职的NPC。
邓明惟调侃道:“梁哥,是不是想上去打爆段平尧的头?
他无法替大哥动手,因为只要他敢靠近月栖意一米内,梁啸川的“这狗东西小时候亲过月栖意”应激综合征就会立刻发作。梁啸川转开脸,道:“你以为老子是地痞流氓啊,有屁快放。
他当然想打爆段平尧的头,但当下如果他这么做了,月栖意再也不会分他半个眼角
”香市那批货出了点问题
”邓明憔收了笑,以气声道,“赵东申又在三天前收了两个亿,汇款人是东港一间地下拳场老板,姓奏,以前还是四九城的人,去年才漂洋过海迁到东港。“这姓奏的以前住的地方,”邓明惟将一张纸条递给梁啸川,道,“蝎子胡同,那么巧,和段家就隔了一条斜街。“小意,”开场舞近尾声,段平尧盯着月栖意面具下一点珍珠色的鼻尖,道,“你说结婚是假的,将来要和梁啸川离婚,到时候如果他敢为难你,敢拖着不离婚,你随时来找我。目栖意却道“你别担心了平炎哥,梁啸川届然有点器张。但如果我都决定好了。那他不会真强迫我的。段平默然不语
他半点儿不信梁啸川有什么底线
同时,他也不确定,月栖意如此心软,是否真的能下定决心。
月栖意一回到座位,便见梁啸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每想头发丝儿都很幽怨,背后仿佛还有许多大黑鬼魂飘来飘去似的他喝了口蜂蜜柠檬,问道:“你怎么啦?’
梁啸川给他整了整头发,哼哼道:“殷平整好几回都差点儿踩着你,你不嫌他?
月栖意并不在意,道:
“又没有真的踩到。
梁啸川用又子把抹茶魔芋蛋糕里的葡萄干挑出来,将蛋糕切成小块后将碟子推给他,又道:“低热量的....你第一支舞就跟他跳啊,不跟我跳。月栖意兴致缺缺地尝了一口,道:“跳舞而已,你不要总是这么小气,我没办法每次都跟你跳第一支舞嘛,以后也难免有这种情况。梁啸川觉得自己似乎被小猫PUA了
-我没办法只跟你一个人推毛线球,玩猫爪在上嘛,你不要这么小气,
[你是嫡哥啊,做得正室就要有容人的雅量,那段平尧不过是庶哥而已]
[小猫咪爱玩贪玩是难免的嘛,有那么多人喜欢,怎么可能只跟一个人玩呢
[你看看这张脸,看看这双眼睛,你怎么忍心怪他的呀,快点自己把原谅色帽子戴上]
梁啸川退而求其次,道:“那待会儿跟我跳。
月栖意趴在桌上恹恹道:“不行,我跟周存征进好了。
梁啸川嗓音登时拔高:“什么?!
月栖意解释道:“我有事情要问他。
“你想问什么我帮你查就是了”梁啸川道,“周存征这种人你别接近,癫里癫气,自毁长城。
月栖意怔然道:“什么?
见他没什么食欲,梁啸川把他剩的解决掉,道:“具体的我没细究,但他远不到射击运动员退役的通常年龄,也没有明显伤病,走的场面并不好看。吃不吃沙拉?给你拿。周存征跳个华尔兹比段平尧还费劲,他倒是极力避免踩到月栖意,只是太僵硬,好似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月栖意:“......不然坐下,边休息边说吧.
周存征紧了紧他的手,道:“让我跳完.....我保证哪怕腿折了都不踩着你。
他一壁笨拙地迈步,一壁接着讲他的故事。
小蝴蝶下车后未多逗留,趁着绿灯走向路对面的......那个公交站台
鬼使神差一样,野狗也迈步到对面
倚着棵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脸专注地抬头看远处灰头土脸的古城墙
实则每三秒就瞟一眼站台
并且次数一多,压根就挪不回古城墙上了,直愣愣盯着小棚子底下的小蝴蝶。
等车时小蝴蝶微垂着头,手上拿着纸笔正写些什么
姿态仍然沉静,只是偶尔停笔沉思时会拿笔帽慢慢地戮纸面
像小孩子伸出食指戮小动物毛茸茸的腮帮子,戳出一点凹陷,再缓慢收回手指
看着是很乖很文雅,很.....大家闺秀的,但又蕴着灵动.
常态是趴在廊檐下安静看花的小猫,也会跳起来小跑着去扑蝴蝶。
82路驶入站台,小蝴蝶起身上车
这次野狗瞧见了他的小半张脸,鼻尖细挺,上唇微翘,下唇饱满,粉色的,
野狗如此唐突地盯着人家的唇珠,直至对方上车
枯玫瑰粉色衣角一晃后离开视野,野狗猛地回神
.....不是,怎么又上82路
他仿佛提前预知,又回到路对面。
果然,约莫十五分钟后,82路再度进站。
他又见到了这个小蝴蝶
这次对方没再过马路。握姜纸笔要走
野狗就跟被磁铁吸引了似地,跟人家屁股后头走,
一路跟着还可以说是同路,可他个头大,步幅大,两步顶小蝴蝶三步
他甚至还有点禁不住地往前凑,不多时便几乎是紧紧跟在人家后头。
好在长相和眼神不是猥琐类型,否则恐怕要上法制栏目,
这么尾随五分钟,小蝴蝶忽然停下脚步,
野狗也条件反射船般站直身子立空
猜测对方要问话,野狗正在脑海中组织措辞,却见他只是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接起电话。
野狗顿时松了口气,心里又说不上哪来的失落
对面说了什么听不清,小蝴蝶声线清越又温柔,答道:“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我在工作呢,说好五点之后才能打过来的,现在才四点半。”他道
对面又说了一堆,他道:“那么下次不能提前打,不然我不接的。
听起对面应当与他十分相敦,
条实在等不到约定的时间。实在忍不住要找他听听声音的野狗。
野狗往旁边移动了一点,余光落在小蝴蝶脖颈,一片白皙柔腻,像是月亮。
小蝴蝶是不是没有喉结?
有吗?
野狗分辨不出那点起伏究竟是不是喉结,假如是的话,也太小了,
他嗓子委实发干,猛地咳嗽一声
小蝴蝶自然诧异地望过来,与野狗目光交汇
他并未挂断,只间道:“有什么事吗?
野狗磕磕绊绊道:“那什么..
他宕机半天才粗声道:“我......我刚看你下车又上去,现在又转回来,是不是迷路了啊?
小蝴蝶解释道:
”我在工作,学习坐公交的流程。
野狗.
他刚说学什么?
学什么先不论,他拧眉道:”你年龄不够,单位雇佣童工?
小蝴蝶:“......
他微微感眉,道:“我的工作不受年龄限制。
”说什么呢?
不远处走来另一条野狗,体型岁数都和野狗美不离一姑目称之为大黑狗,立在小蝴蝶边上,
小蝴蝶意外道:“怎么找过来了?
大黑狗道:“眼皮直跳,总觉得不安生,就问了洪叔你在哪。
他并未看野狗,却意有所指道:“你得注意安全,让洪叔跟得紧点,碰上人先看看那人多高,男的超过一米八就离远点,别让人绑了。野狗已然发现不远处停着辆黑色宾利,更隐蔽的地方有八名穿黑衣的保镖,车旁的中年男人或许就是他口中的“洪叔”。他就杵在那儿听两个好朋友说话,很明显他们熟识多年
小蝴蝶不接大黑狗的茬,只道:“现在去学坐地铁吧,刚刚我路过地铁口,看到有婆婆在卖糖葫芦和向目葵。“你觉得是买夹糯米还是夹紫薯的呢,还有糖草莓,”小蝴蝶道,“夹糯米的应该很软,但可能会有点腻;夹紫薯的应该很香,但可能会有点噎;糖草莓很漂亮,可是不知道会不会酸。”成,”大黑狗道,“都买都买,你尝了不爱吃就给我。
大黑狗蹲下让小蝴蝶上来,问道:“出来这么久腿疼不疼?
小蝴蝶自然地跳上他后背,道:“有一点,今天量比上个月高了一厘米,我有点不想长高了,小腿总是疼。大黑狗皱眉道:“不长了,谁让我们长的,揪出来揍他一顿。
小蝴蝶拍拍他肩膀道:“驾。
他俩边走边说,离野狗越来越远。
-周存征将这些内容删删减减,隐去特征,达到回忆八年前绝不会对上号的程度,在一支舞的短暂时间里说与月栖意听,余下的、以及这之后的内容,便是他只能烂在肚里的秘密,
他归队翌日,队里热身后照常训练
周存征心不在焉,连教练叫他都没听见,
从昨晚开始,脑子里都是小蝴蝶的脸、小蝴蝶的声音、小蝴蝶拿笔帽戮纸的动作
指尖,脖颈,粉色的、小巧的唇珠和喉结
他上的是体校,待的是男子队,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糙
第一回见那么温柔好看的人,从里到外发着光,一点扭捏小家子气都没有,险些以为人家是姑娘
结果又不是,可小蝴蝶和他周围这些壮实的队友完全不同
教练沉了脸色,念在他成绩斐然,并未立即发作,只提醒了一遍
周存征枪是开了,但打到了别人的靶子上。
如此低级的错误令教练火冒三丈,他咆哮道:“想什么呢?你怎么不打自个儿脑门上呢!昨天放出去溜达半天心野了是吧,今天晚上加训!周存征耷拉着脑袋,一个字没听清,还想着小蝴蝶坐的那车
在他退役之前,估计连个车头都买不起。
半年后春节期间,周存征和全国一同知道了小蝴蝶的名字。
此后除了训练,他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看《梦生河》原片和剪辑二创、看月栖意超话规模越来越大、看月栖意微博从寥寥几条到广告商务博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