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丢下他们
看到公主的那一刻,许沚有些不自然。
楚泽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了一圈,棋子扔回了棋奁里。
“怎么个不为难法?”楚泽声音淡淡的,问得是乐雅,目光却望着许沚。
乐雅咬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其实她之前就挺后悔一时冲动对着许沚说了自己压在心底里的话。
也许是吓着他了,反正两人的关系就有些微妙。
不似从前,还能聊一些话题。
乐雅踌躇着,嘴巴动了动,没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倒是许沚站起身,拱手道:“皇上,微臣思及家中还有些事情未曾处理,先行告退了。”
他是替乐雅解围,不想让她难堪。
更是知道,他在这里,皇上有些话没法讲。
楚泽点了点头,等许沚离开,他目光才抬起,看向了乐雅。
乐雅侧着身子,看那许沚离开了,神情有些惆怅。
“过来。”楚泽招手,不容置疑的语气。
乐雅咬唇,小碎步挪过去,老实规矩地跪在楚泽腿边。
“皇兄。”
楚泽已经是看穿她想做什么,呵斥,“收起那副鬼样子,对朕没用。”
乐雅叹了口气,直接坐在那桌边,“皇兄,你也知道母后的性子,我要是说了,她估计得将我关起来。”
楚泽瞧着她,“你就那么笃定,有了你姐姐的前车之鉴,母后只会多思,她就算说,也大都是为了你考量。”
乐雅撑着头,“其实不止这些,我也不知道,这个许沚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以前想不到自己还会去纠结这样的问题。
楚泽看着面前的妹妹,有些陌生,从前的乐雅,提及亲事就跟要她的命一样。
而现在,倒是为个男人牵肠挂肚。
“想知道,就去问,你是大楚的公主,别整这些别扭样。”楚泽说着。
乐雅找个位置面对着皇兄坐着,索性是一股脑将自己内心那些纠结通通说出来,还有许沚家里的情况。
最后,乐雅还是语重心长地看着楚泽,“皇兄,你不懂,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时常想他,哪怕是一件小事,也会记挂着的。”
楚泽:“..........”
得嘞,现在还轮到她来侃侃而谈了。
他还用得着她来教?
连婚都未成的丫头。
“下去。”楚泽说了句。
乐雅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倾诉,见自家皇兄已经不耐烦了,赶忙将那些废话咽下。
她又来到楚泽身边,“皇兄,您就帮帮我,您跟母后说几句,多夸夸许沚嘛。”
楚泽被她烦的没有办法,只得嗯一声,“朕帮你说,至于别的,你就自求多福。”
其实这件事,楚泽并不反对,但也不会让她轻易达成。
至少要他们都真心才可,不能再走平仪的老路,重蹈覆辙。
乐雅得了皇兄的话,开开心心离开了。
楚泽坐在那里,持着那棋子把玩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刚刚乐雅说的那番话。
真心喜欢一个人,是时常想念,时常牵挂的。
楚泽嘴唇轻抿,他是明白这种滋味的,就如他现在,就已经开始想去坤宁宫了。
他是心悦华姝。
毋庸置疑。
只是,皇后对他的心意也是那么明确吗?
楚泽思绪流转,李胜从外面走进来,“皇上,温将军求见。”
.........
“皇上,在曲州府宅搜到的钱财,就只有这些了。”温衡义递上来一张纸。
楚泽接过看了几眼,放在了桌面。
“传朕的令,文群立通敌,证据确凿,罪不可赦,即刻死刑,九族流放。”
楚泽扬声说着,整个殿内都很安静,只有领命的声音。
皇上是要快刀斩乱麻,文群立必须死,还要公之于众,重罚警戒。
至于肖春缮,楚泽答应留他一命,至于是疯还是哑,就看命了。
肖家权力收回,处死肖昶等人,至于其他的老弱妇孺,自然是不能再待在京内。
此事便也算告一段落。
*
午后,
楚泽坐着御辇来到了坤宁宫。
门口守着的王公公看到皇上来了,克服内心恐惧行礼。
他最近因为锻炼腿脚,明显瘦了很多,总不能再碍着皇上的眼吧。
“皇后呢?”楚泽随口问了一句,脚步已经往里面走了。
他知道,平日皇后就待在偏殿,看孩子们。
王公公赶忙提着声音回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出宫去了,今日是永平侯夫人之子周岁宴。”
楚泽脚步停顿,目光从里面缓缓扫视到了王公公身上。
王公公脖子已经缩起,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知珩明玥呢?”楚泽没想到华姝竟然出宫去了。
他不是限制她,只是觉得,为何周岁宴,她出宫,都不来知会他一声?
王公公:“在偏殿休息,乳娘还有嬷嬷陪着。”
娘娘是自己走的。
当然了,孩子留在坤宁宫里是最安全的,真是要抱出去,指不定会有其他不可预料的事。
楚泽负手,没有说别的,往里面走去。
偏殿里面,嬷嬷跟乳娘寸步不离,听到动静,她们谨慎地转过头。
见到是皇上,才匆匆行礼。
楚泽看着摇篮里的孩子,那脸上才有丝丝笑意,摆手,“你们先出去吧。”
乳娘们纷纷退下,但也不敢离得远了,就在门口等候,以备需求。
楚泽坐在中间,伸手抓住了那明玥的小手把玩,再看看知珩的模样。
内室只有他们三人,楚泽才留出慈爱的模样。
“你们母后是不是过分,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对不对。”
楚泽瞧着他们两个吧唧着嘴,像是在回应他一样,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们是不是也想母后了啊?”
他的声音不大,也怕真的将他们吵醒,好在他们吃饱喝足了,睡得很是香甜。
良久,就听到房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皇去找你们母后,把她带回来,好不好。”
..........
永平侯府。
华妧是大摆了宴席,辞旧迎新,一切霉运都远离。
来来往往不少的人。
京内有头有脸的贵妇人都纷纷前来。
马车从街头停到了街尾。
自然不只是因为侯府,更多的是给华家面子。